鲍里斯回答道:“不知道!看上去像是死了。”
不过马上虎王就告诉他,这个结论下得太早了,几秒之后,虎王的炮塔抖动了两下,然后又朝t-34放了一炮。
“该死的!”鲍里斯赶紧松开刹车,t-34猛然加速,让履带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这炮弹不管用啊!”张黄鑫抱怨道。
不过鲍里斯知道,不是炮弹不管用,而是破甲弹存在后效问题。因为虎王的装甲还是比较厚的,基本上d-85配发的最好的破甲弹也仅仅是刚刚够击穿它而已。在穿透了装甲之后,破甲弹的射流基本上就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自然无法有效杀伤车体内的人员。这也就造成了一种现象,很多虎王被破甲弹穿透之后,只要被命中的部位不太致命,一般都能够继续战斗。
实际上这种情况也不仅仅是虎王所独有,1942年,有相当数量的t-34和t-35也被击穿过好几次,但每一次都不致命,对车组成员来说有时候甚至可以无视损伤继续战斗。最多也就是战斗结束之后,去维修营修补一下,将被击穿的装甲钉入一根木楔子堵上那个窟窿之后就继续战斗,一般到了战役结束之后,才会进行大修。
鲍里斯就遇上过好几次,他的座驾不知道被击穿过多少次了,有一次甚至被弹片削掉过皮肉,但只要不致命,他们都会继续战斗。所以他很镇定地命令张黄鑫:“别废话了,继续战斗!”
当然,他自己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再次拐入了一条胡同,避免整个车组被前后夹击的虎王和巨鼠打爆。不过虽然侥幸“虎口余生”但是他们的状况依然不妙,或者说更糟糕了,又是巨鼠又是虎王,而他们真心只是一辆小小的t-34而已,大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而且更糟糕的是,这是一个死胡同!
“我艹!”
哪怕是经验很丰富的鲍里斯也爆了粗口,前面确实没路了,一幢七层高的楼房将去路挡得死死的。
张黄鑫问道:“能撞过去吗?”
“够呛!”鲍里斯仔细的看了楼房一眼,沮丧道:“这房子太高了,硬撞的话恐怕会塌,会将我们活埋!”
“那怎么办?”
鲍里斯又看了看胡同两侧的建筑,再次摇了摇头,这一片都是那种较高的砖混结构房屋,这种房子只要第一层的承重墙倒了,会直接塌方,硬撞过去就只有被活埋。
“倒车。”鲍里斯苦笑了一声,今天他们的运气还真是很糟糕,每一次刚刚有点转机,老天爷就会故意给他们安排一堆的强敌。“等到了胡同口,我们加速冲过去,应该能躲过敌人攻击!”
只不过这个说法连鲍里斯自己都不太相信,如果他们的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话,左手边是巨鼠,右手边是虎王。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的打爆他们。
“注意,注意,停车!”
下车指挥的弗拉基米尔小心翼翼的爬到了街口的拐角处,探出头向左右看了看,然后枪声就响了,从左右两个方向射来的机枪弹将他所在的位置打得烟尘滚滚。弗拉基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才逃了回来。
“德国鬼子就守在街道上,两边的炮塔都对准了我们这边,他们的步兵似乎正在迂回!”
好吧,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坏消息,这意味着哪怕就是不冲出去,等待着他们的也是死路一条!
留给张黄鑫和他的小伙伴思考的时间是相当的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时间留给他们思考。因为德国鬼子已经占领了他们身后的那一幢七层小楼,已经开始用长枪短炮问候他们了。
“向前冲吧!我们别无选择!”
当一枚火箭弹擦着t-34的翼子板飞了过去之后,张黄鑫下定了决心。实际上鲍里斯也知道他们只能前进,他喊了一嗓子:“同志们,抓稳了!我们要前进了!”
话音刚落,张黄鑫就觉得脚下的坦克在发抖,就像一头积聚力量准备扑向猎物的雄狮。一分钟之后,t-34冲了出去,它跑得是那么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巷子口。
当t-34刚刚露出半截身子,右手边的虎王就抢先开火了,穿甲弹从t-34炮管和首上装甲之间的空隙中飞了过去,嗖的一声就没入了水泥地当中。
紧接着右手边的巨鼠也开火了,而且是两弹连发,第一枚75毫米穿甲弹脱靶飞出,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枚128毫米穿甲弹却打得很准,从t-34炮塔尾部钻了进去。
张黄鑫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背后飞了过去,然后他就听到弗拉基尔米一声惨叫:“我中弹了!”
不过他完全没有时间去管弗拉基米尔,而是飞快的调炮朝虎王开了一炮,用掉了第二枚“金币弹”。这一弹打得相当的准,甚至可以说是神乎其技的一炮,炮弹从虎王的88毫米主炮的炮管里钻了进去,命中了虎王刚刚装填的第二枚穿甲弹,随着一声闷响,虎王的炮管瞬间炸开了花!
真心是炸开了花,88炮的炮管变成了喇叭花,而且这还仅仅是开始,很快虎王的炮塔又是一震,很显然这是炮塔内的弹药发生了殉爆。立刻一股烟雾携带着火焰冲开了虎王炮塔上的舱盖,然后虎王就歇菜了。
虎王的驾驶员和无线电手狼狈的爬了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张黄鑫的扫射,并列机枪的一窜弹雨将他们打翻在地,抽搐了两下之后就断气了。
这时候张黄鑫才顾得上询问弗拉基米尔的状况,此时谢苗正在查看他的伤势:“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