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坏了!”
“啧,”这个答案让萨迪克也是一阵无语,在这座大桥执勤以来,几乎每天都要碰到一起类似的事故,最糟糕的一次是列车超载,在过桥之后的弯道里直接侧翻了,当场就挂掉了几个还没见过****长什么模样的倒霉鬼。
“去问问他们要修多久,我好向上头报告!”萨迪克灌了一口伏特加,很随意地命令道。
李晓峰并不知道,当红鹰团的突击队十分顺利地降落之后,好运气就渐渐跟他们说再见了,首先是一列意想不到的军列突然抛锚,让整整一个营的白军突然出现在了预定的战场上,紧接着一艘路过的巡逻炮舰又莫名其妙的停在了大桥附近,这极大的改变了战场事态,给他们的突袭行动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要不要等一等?”突击连连长包青山问道,“说不定过一会儿他们就会走!”
不过李晓峰的仙人耳朵可是将那边的对话一次不落全听进去了,按照列车机修员的说法,这回抛锚是因为车轴断了,压根就没法修。也就是说这一股敌人是绝逼走不了了。
“不能等!”李晓峰断然否定了他的意见,“我们的时间宝贵,没耽误一秒钟就多一分风险,乘着敌人还没有下车,发动一次突袭的话,可以轻易地消灭他们!”
包青山又道:“那艘炮舰怎么办?”
“联系空军,让苏霍伊却解决它!”李晓峰断然说道。
包青山全盘接受了李晓峰的意见,按照预定计划,发起进攻!
遭到突然袭击的时候,福塞尔和他的二叔正在跟巡逻炮舰上的水兵做买卖。
“库奇,这批货怎么才卖了这么点儿钱?”萨迪克一边沾着口水点钞票,一边气呼呼地问道。
“该死的德国佬征用了一批,艹,提起他们老子就有火!”库奇愤愤地说道,“老子以前还以为只有俄国佬白吃白喝不给钱,这些大脑袋德国佬一样也不是好货,如果不是老子激灵,将货分成两批储藏,这回一毛钱都挣不到了!”
萨迪克将一沓子钞票塞进了怀里,冷笑道:“我早就说了,你们觉得德国人是解放者,那才叫扯淡。我在德国呆过,也帮他们打过仗,那些混蛋跟北极熊没什么区别,一样都是对咱们芬兰不安好心!”
福塞尔觉得二叔说得不对,插了一句嘴:“可是我看到报纸上说……”
萨迪克狠狠地就打断了他:“去他妈的报纸,那上面的东西都是政客忽悠你的把戏。如果你把它们当真,那你就是真正的大傻瓜!”
库奇也毫不犹豫地附和道:“没错,如果你当真了,那就是傻子加白痴!”
也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大作,pk机枪所特有的塔塔声宣告了袭击的开始,枪声还未停止,几声闷响之后,列车上传来几声爆炸和惨叫。
“敌袭!找隐蔽!”
萨迪克第一时间就把跃跃欲试的福塞尔拉进了船舱,狠狠地踹了这货几脚,才让这个不老实的孩子安分了下来。也使得福塞尔能以旁观者的身份记录下这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斗:
“俄国人火力很凶猛,”福塞尔回忆道:“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躺在地上晒太阳的列车长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打成了筛子,我很怀疑从他身体里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酒精……列车上的兄弟死得很惨,他们绝大部分被反锁在闷罐车厢里,子弹轻而易举的击穿了车厢木板,能听到他们的凄厉的惨叫声,以及看到从车厢缝隙中流淌出的血液,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还好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的叔叔那么怕死,这个老家伙根本就没有出去指挥战斗意思,他跟库奇叔叔一起闷闷的躲在船舱里,只是不断地命令锅炉兵赶紧起航。列车上的一个不知名的军官站了出来,他组织起人手冒着俄国人凶猛的火力,将车厢里的士兵放了出来……不过这一过程实在是让人不堪回首,整整一个营的士兵,能活着跑出车厢拿起武器反击俄国的不足两百人,其他的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在死人堆里奄奄一息地挣扎着!”
“逃离了‘死亡列车’之后,我们的情况总算有所好转,每一个士兵都拿起了武器向俄国人猛射,我隐约能够听见卑鄙的俄国佬不断地发出惨叫,我在心里为战友欢呼着,为他们的勇敢行动喝彩和鼓劲!”
根据这一段回忆,对这次空降突袭行动红鹰团的伤亡情况,后世一直由争议。按照西方学者的意见,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期之后,芬兰白军进行了誓死反击,给“俄国人”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甚至有些“有良心”的西方历史学家宣称,“俄国人”这次行动根本就是惨胜,只是靠偷袭和凭着运气好才侥幸成功,实在不值得大书特书,反而应该当作反面典型批评。
对于西方的主流意见,苏联学者是嗤之以鼻,他们毫不留情的挖苦道:“福塞尔的回忆录根本不值得一提,那个被吓破了胆的毛孩子一直躲在船舱里连头都不敢抬,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搞清楚一个基本的事实——袭击他们的不是‘俄国佬’,而是红鹰团的中国工人士兵……连对手是谁都没有搞清楚的回忆录,有什么价值?”
甚至苏联专家还毫不留情的挖苦道:“以福塞尔当时所处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听到两百米外‘俄国人’的惨叫声,他更可能听到的是芬兰白军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