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斯基此时也遇上了大的麻烦,当他同第一师和第二师失去联系之后,乌博列维奇的新一计重拳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乌博列维奇一口气投入了两个师,用泰山压顶之势向波尔斯基碾了过去,当普拉尼奇还做着等待救援的美梦时,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火箭炮部队又一次开始发威,持续不断的向波尔斯基的阵地倾泻着弹雨,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发射了超过一万发炮弹,登时将波尔斯基的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或者说整个上马乌基尼亚北部城区已经被火焰所吞没了,白磷燃/烧/弹、凝固汽油弹以及杀爆弹让波尔斯基吃尽了苦头,他有超过15的士兵在这次炮击中丧失了作战能力,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部队也在同火灾做艰苦卓绝的斗争。
下午两点,当波尔斯基刚刚控制住火灾时,乌博列维奇的第三师和第四师突然投入了战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入了城内建立了坚固的支撑点。
“反击,立刻反击!”波尔斯基在地下掩体内大吼大叫,“让303团投入战斗,一定要给我拔除犹太人的支撑点,将犹太人赶出去!”
这个所谓的支撑点其实只是一幢砖木混合结构的公寓,在之前的炮击中,该公寓被摧毁了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则顽强地挺立在城北,作为整个北部城区少有的高层建筑,谁控制了这个制高点,谁就能掌握主动。
303团的反击首先由波尔斯基的炮兵打响,75毫米山炮实在不适合在城市里使用,不过波尔斯基的炮兵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借助战壕以及残垣断壁的掩护,他们成功的将火炮推到了犹太人鼻子底下。
“瞄准二楼的左手边第一个窗口,预备,放!”
轰隆一声,驻退机向后运动,炮闩开锁,膀大腰圆的装弹手顾不得弹壳烫手,狠狠地将其用炮尾抠了出来。然后他顺手接过一发新的炮弹,单手用力将其推进了炮膛。
轰隆!
又是一声炮响,装弹手能够看到对面公寓二楼的另一扇窗户也冒出了一股子浓烟,在他看来,躲在里面的犹太人非死即残!
“再来一发!”随着炮兵连长的命令,装弹手赶紧往炮膛里塞入了第三发炮弹,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
不过这一次就不仅仅是窗户冒烟那么简单了,这一次炮弹似乎击中了承重墙,随着哗啦一声,三楼的部分地板坍塌了下来,如果那个房间里有人的话,那绝对逃脱不了被活埋的命运。
突突突……突突突……
就在波兰炮兵观察战果的时候,三楼的另一个窗口里又开始pēn_shè火焰,机枪连续扫射,打在75毫米山炮的防盾上当当作响。炮位上的炮兵几乎是一哄而散,有的躲在了瓦砾堆后面,有的跳进了战壕,只有一个倒霉鬼措手不及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炮位上的75毫米山炮开火了,虽然没有直接命中那挺该死的机枪,但也迫使犹太人转移。
“将尸体抬下去!”
随着连长的命令,几个炮兵七手八脚的将那个倒霉鬼抬到了阵地后面。
“继续开炮,轰击三楼的各个窗口!”
波兰人的打算是利用强大的炮火支援将犹太人往楼上赶,这样他们的步兵就可以比较轻松的冲进公寓,然后逐层的清剿里面的犹太人。
“排长,****的擦脚布炮火太犀利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危险了!”
满身都是灰尘的1班长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他的步兵班之前负责防守一楼和二楼,在波兰人的炮火轰击下,他已经损失了三个兄弟以及一挺机枪。
可是这位排长对眼前的局面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缺乏可以威胁敌人炮兵的重武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炮兵施虐。
“组织几个兄弟,从侧面绕过去,干掉那两门山炮!”无奈之下,这位排长也只能用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去解决问题了。
参加了这次行动的老兵斯托基奇后来回忆道:“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我们被敌人的大炮压得抬不起头来,眼瞧着波兰杂碎们一步步向公寓挺进,排长命令我带着两个兄弟从侧面迂回过去摧毁那两门山炮。”
“街道上都是瓦砾和弹坑,我带着卡桑和库斯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角向前走,每前进一步都要多加观察,因为我们随时都可能遭遇到波兰人……短短的三百米的距离,我仿佛走了一年,当我们穿过一幢坍塌了半边的酒吧,割开了一个波兰卫兵的喉咙之后就能看到马路中间的那两门山炮……”
“除了炮兵之外,波兰人还派了一个班负责防御。街道对面的房子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三个波兰人在活动,而我们头顶上也能听到波兰人在说话……实话实说,情况有一点棘手,如果我们直接冲向马路中央的炮位,很有可能还没得手就被打成了筛子,而我们如果留在原地开枪,可能能打死几个波兰杂碎,但是却无法摧毁敌人的火炮!”
“当时我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我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波兰步兵向公寓方向涌去,如果让他们进入了公寓,那整个排的兄弟都危险了!我记得当时我直接抱起了炸药包,对卡桑和库斯说了一句:‘手榴弹,掩护我!’,他们两个心领神会的掏出了手榴弹,扔向了敌人的炮兵……”
轰隆两声巨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波兰炮兵被炸死了一大片,而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斯托基奇就已经冲出了藏身点,他夹着两个炸药包大步流星的向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