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军团在短暂的退缩后,就重新集结,由坦克打头阵,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撞击大门的防御障碍。近两百号人,在并不宽敞的公里上奔袭,也是十分壮观的场面。有不少人分散开来,寻找对方的射击死角作为掩护,一步步靠近围栏。
可不知道造船厂内设置了什么样的机关陷阱,但凡有人靠近大门一定距离,那一阵沉闷转轮的声音想起,就有一批人倒下。
人员损失惨重,乌鸦首领非但没有停下进攻,反而更加疯狂的催促手下前行。终于,在乌鸦军团督战队的强逼下,那些见着同伴死无全尸想着什么房子女人都不要,想后退的人,再一次冲向大门时,那阵阎王索命的响声不再出现。
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人,像是在这阴雨天气里,沐浴了温暖的阳光,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光彩,就马上被一梭子弹打的阵脚大乱。
没有强大杀器阻挠,乌鸦军团成员戾气大涨,也开始朝着大楼反击。一时间两个阵营互射,一番交锋,以没有掩护的乌鸦军团处于劣势,。大楼里的人射击频率一旦密集起来,大门外的乌鸦军团在吃了大亏后,只能抱头鼠窜。
一人被流弹射中大腿,倒在徐海水旁边,痛苦的哀嚎。徐海水趴在楼顶边沿,两枪射倒一个靠近大门障碍的敌人,就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把中枪者夹起,往通道跑。伤者大腿被洞穿,血流如注,徐海水把他拉到通道后,就大声呼喊:“这里大腿有中枪的,来人带走!”
所有能扛枪开枪的,都在各自位置抵御侵袭,而何妙妙等后勤人员,则是躲在安全地方,只要哪里有人受伤,就会第一时间把伤者接走。没有设备和足够的药品,只能处理一些小伤,像这种被子弹击穿,运气好包扎后,调养一段时间大不了腿脚不方便,至少命能保住。
但是那种被子弹击中要害的,虽然也经过伤口处理和包扎,当时没有马上死去,可之后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十几分钟的交锋,除去直接死亡的,大楼里受伤程度不一的就有五六个人。
而负责救治的韩威军,宋晴和韩月等人,来回奔跑,忙的不可开交。那些被子弹击穿重要部位的人,伤口鲜血滋滋往外流,宋晴和韩月只是护士专业,简单处理伤口,用纱布包扎一下还能处理。那些子弹余力在体内的伤者,则是由韩威军这个不是专业的医生,硬着头皮救治。
一个腹部中枪的伤者,鬼哭狼嚎的大叫,哭的惨烈,韩威军叫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同伴,让他把伤者按住,直接拿了个镊子,强行插入伤口,把子弹取出来后,已经是满头大汗。那个伤者也是痛的直接晕了过去,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从韩东手里接过纱布,胡乱的倒上几种伤药,用纱布缠了几圈,叫韩东看着他,就去处理另一个伤者。
处理完另一个伤者的伤口,正返回来,就看见那个腹部中枪的伤者,迷迷糊糊的从地上坐起,而韩东则受到惊吓,往后退了几步。韩威军神色一紧,快步跑了过来,顺手掏出短刀,插入伤者的脑袋,把他轻轻放下,低声道:“兄弟,我救不了你,就送你一程吧。”
一旁被吓到的韩东,满脸歉意,委屈道:“我没想到他已经死了,看他就那么坐起来,本来想叫你的。”
韩威军摇了摇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白墙。其实他很清楚,以当下的医疗条件,和自己的能力,是救不了这些伤者的。即使有个把人活下来,也会成为大家的累赘。毕竟他看过墙外的场面,对方人数占了很大优势,又有坦克开路,迟早是要攻进来的。
现在还没有人撤离,只是敌人来的太突然,来不及撤退。如果真的有人撤到船上,那么现在正在抵御的人中,会有一大部分人失去斗志,也想着逃离,其结果只会增快溃散的速度。
宋晴和韩月结果大腿中枪的伤者,用剪刀剪开裤子,只见上面有一个乒乓球般大的伤口。浓稠的血液汩汩外冒,短暂的几秒脑袋短路,不顾血液沾染到身上,他们从急救包里扯了一大把卫生棉,先堵住伤口,防止血液继续流。
纱布绕了不知道多少圈,还没绑定就已经大片染红,宋晴心里承受不住,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看到伤口,心里很清楚即使眼下这人能保住性命,这条腿估计也是废掉了。伤者痛的几乎晕过去,额头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迷迷糊糊的张着嘴,好像说些什么。
乌鸦军团的火力更猛一些,人人有枪。而张昭他们这边,也就几十把,还不够武装所有人。要不是先前哨兵机枪干掉不少人,给对方心里造成不小的压力,恐怕现在他们已经冲进大门来了。门口的四架哨兵机枪,子弹耗尽以后,就在那随着敌人活动,不停的转着枪口。
徐海水从新进入战斗后,借着楼顶边沿的护栏作为掩护,尽量去打击最靠前的敌人。打了一个弹夹,死在他枪下的人已经有四五个。子弹不是特别充裕,他也不敢一下子倾泻而出,而是采用点射的方法,不求一击毙命,但求多伤敌人。
只不过他不知道,在乌鸦军团中,那些受了伤的成员和死人无异。那些经过伤者身边的人,看都不看一样。甚至被伤者拉住裤腿的,索性用手里的武器直接把对方敲晕,下手过重的,更是直接把人给一下敲死过去。
那名初到宁县就与尸群近身搏斗而活下来的青年,本来心境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