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城所在的院子格外的安静,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风,就连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说是打斗的痕迹。燕轻语小心的闯进院子之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由的疑惑。
人……都去哪里了?
赤蜘不在,子鱼不在,司煜城的人马都不在……
难不成白鸠不在这里?
心脏快速的跳动,小心的沿着墙角行动的燕轻语左右张望着,然后一间一间房间慢慢的寻找,发现这里真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就连平时的下人丫头也不知去踪。
所有的房间全部找了一次都没有找到人的踪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她慢慢的来到了自己来过的地下室。那个印象格外深刻的人偶屋,曾经她去过一次令人头皮发麻的房间。
推开房门的时候,迎面扑来的气息带着十分浓厚的铁锈味,还有若有似无腐烂的血肉的味道,一开房门的时候燕轻语就心生后悔,想要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房门就像是自动打开一样,房间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印入眼前。
一个白发男人**的上半身被吊起,裸露的上半身上全是伤痕,纤细的身材因为这凌虐的伤痕显得格外的狼狈。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包括眼前这个低着头的白发男人,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好像是一个死人。
燕轻语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这个白衣男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气息,因为实在太过于微弱,所以她才完全没有发现,以为是一个死人。
那个白发男人好像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什么气息,费力的抬起了头,满是鲜血的脸掩盖了他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冷笑:“今日来得真晚,可惜了,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得到幻魔军。”
熟悉的声音让燕轻语全身冰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白发满头鲜血的男人,那实在太过熟悉的声线让她双眼红了。猛得走了过去,伸手抚掉他脸上的鲜血,看着记忆中熟悉的容颜失声颤道;“白鸠?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赤蜘从来没有说过白鸠满头青丝变雪发啊!
到底怎么回事?
关怀的声音格外的陌生,白鸠双眼之中满是警惕,这个少女看起来十分的眼生,为何却露了这种表情?
燕轻语偏头看着白鸠手腕上的天蚕丝,立马从一边搬来的凳子放在了白鸠的脚下,让他有一个落脚点支撑身体的力量从而减轻天蚕丝对手腕的压迫,因为白鸠手腕处的天蚕丝早就深入血肉,很可能切断了手筋,能否治好还是未知的事情。
白鸠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帮助自己的少女,容颜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谁?”白鸠张嘴,大量的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你别说话,等我一下!
燕轻语看着天蚕丝脑海里面划过了一个画面,走到了房间里另一把椅子的附近寻找起来,那里是曾经司煜城坐过的地方,她还记得那椅子后面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白鸠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她,明明这个少女从未见过,可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熟悉感凭空而起。
看着燕轻语把瓶子拿到了白鸠的面前,连忙说:“我不懂药,你闻闻,哪种药能腐蚀天蚕丝?”
天蚕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弄断天蚕丝的唯一捷径只有腐蚀。
白鸠定定的看着燕轻语,抿唇;“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燕轻语紧皱着眉头,“快点,等救你出去之后再说,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
白鸠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把她眼中发自内心的关怀全都收到了眼中,然后说:“你左手那瓶是化尸水,能腐蚀天蚕丝。”
燕轻语露出了十分开心的表情,左右看了一下,拿起一根毛笔,沾了一些化尸水,然后涂在了天蚕丝上。天蚕丝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断裂,白鸠摔落的时候被燕轻语用力的接住。
呼,还好还好,这样脆弱的身体摔到地上的话,估计一条命都没了。
白鸠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闻者鲜血之中夹带着淡淡的清香他竟然生出一种怀念的滋味,静静看着身侧扶着他的少女,勾唇;“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
“出去之后,我们好好的谈一谈!”燕轻语十分简单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正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还是等出去之后再相认吧。
燕轻语扶着白鸠离开房间的时候,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人,白鸠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白鸠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瞳孔瞬间缩放,失声说:“快走,这是陷阱!”
燕轻语被用力的推了一下,随着白鸠的话落,他的身后出现了好几道的身影,让她的瞳孔也跟着瞬间的说法,冰寒的气息由地心串上通过脚底板直接浮到了头脑,冰封了思考。
司煜城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感觉到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包围。
白鸠下意识的把燕轻语藏在身后,他不能连累这个救他的少女,就凭那一些熟悉感就足够让他心生保护。
司煜城冷若冰霜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此时的燕轻语全身上下罩着一件斗篷还蒙着面,与一般瘦小刺客无异,但依旧被司煜城一眼识破,视线瞬间将她锁定。
几个鬼面人将她跟白鸠包围了起来。
“你快走!”白鸠以为这个少女能来救自己肯定武功不错,所以下意识的催促,然而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