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谢谢你能够护着我。”赤蜘唇角渗出了鲜血,他紧紧的将子鱼抱在了怀里,目光带着浓浓的爱恋,还有散不去的哀愁。
“不……要……”子鱼完全的慌了,赤蜘口吐鲜血的模样印在她的瞳孔里,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知道主人的性格,她舍弃不了你,所以看到你的信时一定会亲自前来……我不能让她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能看着你真的背叛她……所以我来了。”赤蜘重重地咳嗽了两声,鲜血染红了子鱼的衣襟。
他无力的倒在子鱼的怀里,目光泛着疼痛:“听我的话,小鱼儿……带着你的弟弟……逃……逃到主人的……身边……主人会保护你跟你的弟弟……鬼域也会保护……你们……”
“不要……一错……再错……听话……”
“你不要死。”子鱼红了双眼,眼泪从眼中一点点的滴落,她掌中的内力直接过渡在赤蜘的身上,为了保住对方的心脉,子鱼不惜耗费自己的内力。
她跪坐在地上抱住了赤蜘,这一匕首真的刺中心脏方向。
她要怎么办?
子鱼第一次尝受到什么叫做心如绞痛,也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疼痛到窒息,她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滴落,滴在了赤蜘的脸上。
赤蜘口中满是鲜血,伸着手摸着子鱼的脸,“别哭,你想看的是你的笑,很多年前就想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想听听你真实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现在,我终于听到了你的声音,对笑笑好不好?”
子鱼握着赤蜘的手,闹出了一个十分苦涩的表情。
赤蜘无奈的笑了,“你果然……不会笑啊,比哭还丑……咳咳咳咳……”
子鱼一只手按住了赤蜘的心脏处,用尽全力来护住赤蜘的心脉。
非鱼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突然,他的视线看向了空气中的某个方向,突然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另外一把匕首朝着子鱼的后背闪了过去。
子鱼以为非鱼是要对自己动手,今天都没有动弹,她这一刻是真心的想要跟赤蜘一起去死。
一个中年男人从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单手放在剑上,口中叼着一根草根,“非鱼,族长的命令是让你杀了你的姐姐非鱼,你怎么还不动手?”
子鱼闻言,泪眼模糊的抬头,对上了却是非鱼一个浅浅的笑。
非鱼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不需要你来动手。”
“不,我的目标是我的儿子赤蜘,当然跟我有关系。”中年男人单手放在腰间的剑上,轻轻地咀嚼着嘴里面的草根,目光幽幽。
“你应该知道,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我们。”中年男人将嘴里的草根吐了出来,腰上的剑在虚空划过一道银光,几道残影闪过,眼看就刺向赤蜘的时候子鱼不能中断自己手中内力的传输,所以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在了赤蜘的身上。
想要替赤蜘挡下这一剑,哪怕受伤也无所谓,哪怕会死也不惧。
后背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后背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听到金属敲击的声音,子鱼回头,发现非鱼接下了中年男人的一击,目光幽冷,像一头护主的幼兽保护着子鱼。
“非鱼,你什么意思?”
“你要杀我的任务目标,我当然会出手。”非鱼护住了子鱼。
“我要杀的是赤蜘,是她自己要用身体保护……”
“我不管,只要你动我的目标,我就不会罢休。”非鱼紧紧握住手里面的匕首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神情有一些忌惮,如果是正面相抗的话,应该没有胜了的机会。
他跟这个男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杀这个女人,那么老子帮你杀!”
“你敢!”非鱼目光如炬。
“很好,老子早就想弄死你了,别以为族长对你特别点你就得意,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而己,看招!”中年男人好像也被激怒了一样,把非鱼也当做了敌人,手中的剑朝着非鱼刺了过去,而非鱼则是不慌不忙的应对着。
子鱼在救赤蜘,内力的传输不能断,非鱼就不能离开子鱼的身边给任何人有可趁之机。
赤蜘拉着子鱼的手,十分虚弱的说;“够了……伤及心脉,我可能……不行了……你弟弟……他对你没有杀意的……救他……然后带着他逃走……逃离颜珂……”
子鱼现在不知道要如何选择,一边是赤蜘,一边是弟弟。
她现在收手的话赤蜘必死无疑,如果不收手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败在对方的手里。
非鱼瘦小的身体突然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要爬起来的时候被中年男人踩到了腰间,动弹不得。
中年男人身上也挂彩,捂着肩膀的伤口,气喘吁吁的说,“臭小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子鱼,快救你弟弟……救他……”赤蜘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看着子鱼费力的说。
子鱼闭着双眼。
手在颤抖。
可是手中的内力却不敢停下来,她泪如雨。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她喜欢的人,她到底要怎么办?
中年男人踩到了非鱼的腰间,一把揭开了非鱼脸上的面具,被非鱼那可怕的脸吓了一跳,“呸,什么玩意儿?这么丑的脸?”
中年男人立马对非鱼失去了兴趣,一脚踢飞了他。
“看在我们为族长效力的份上,这个女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