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南宫西泽瞥了眼她没有鞋子的那只脚,冷笑勾了勾唇,“只要你确定,你真的能这个样子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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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一个比我想象中还要愚蠢的女人,我若是还想对你怎样,你现在就不可能还站在这里。”他转身,兀自先朝跑车踱步过去,不咸不淡的嗓音随着风灌过来,“上不上车都随你便,我不会等你太久,没那个空闲时间。”
“……”
蓝希满是警惕的眼瞪着他离开的背影,试图要从他的背影看出他话语中的真实性,对于他,她不可能会真的放下戒心,现在全身的细胞,还在刚才的激动恐惧中没有镇定下去。
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他说得似乎并不是没有道理。
连鞋子也没了,她要怎么光着一只脚走下山去?而他倘若真的还想对她怎样……刚才就能下手了,没有必要再装个烂好人,让她上车。
理解到这些,尽管内心还是很澎湃愤怒,她也不想真的自己这个狼狈样走下山,有句话稍微改变下不就是说,能屈能伸,才是小女人?
虽然不觉得自己小,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脾气也十分的不好,站在理智点的角度上来说,不坐他车下山的自己就是一个超级白痴。
理理衣服,蓝希微扬起下巴,倒也干脆的跟上他,来到跑车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径直坐了上去,重重关上车门。
南宫西泽也在驾驶座上坐好,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蓝希冷哼一声道,“便宜也被你占了点,你现在拉我去卖也无所谓,总之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拉你去卖,那也得看看有没有愿意买你这种脾气的女人。”南宫西泽冷冷的说完,双手掌控在方向盘上,倏地踩下油门,车子狂飙出去。
他的心情显得不怎么好,没有再开口跟她说话的打算,蓝希的更是差到极致,还未从方才发生的事情彻底回过神来,口头上虽那么说,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做好随时随地,只要他有点不对头举动时,她打开车门跳下车的小小举动。
她的那点小举动自然不能逃过南宫西泽的视线,只不过,他却懒得多说什么,抿着唇专注盯着前方,内心却紊乱无比。
他不断告诉自己,没有动她,没有继续碰她,真的,只是因为方才她那个样子,让他倒尽胃口觉得没意思而已,绝对不会是因为……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同情,跟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如果两个人各自的心思都不是那么沉重而复杂,其实不难发觉,现在的她一切安好无损,而他,却是破头又破嘴,处处被鲜血染红,模样狼狈而不堪……
在他们的车子离开后没有多久,一辆黑色的高级房车从山上行驶下来。
一路直到山脚,始终再也没看到那个熟悉女人的身影,独自驱车而来的莫厉琛,那对狂乱的墨眸,自始至终都没能恢复平静,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有青筋隐隐显露。
没有看到她……
从家里一直找下来,他也没有看到她……
在山脚下一处平坦的地上停好车子,莫厉琛背靠着座椅,一手手背搁在额头上,隐埋了他的神情,一手揪住胸前的衣服,这里,好似还有隐隐的疼痛余韵,还未散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食指被花瓶碎片割破时,他的心脏,居然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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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门铃被人按响,凌肖慌忙奔过来打开门,凝见外面站着的女人,惊讶又欣喜,“死丫头!总算把你等来了!”
他整个人几乎差点不受控制的扑到她身上,不过还是被他很好的抑制住,但激动之色却又怎么也无法掩饰。
“行了。”看他凑过来就上下检查着她,蓝希弹了下他额头,“瞧你这出息,搞得我好像是刚刚赴死回来一样。”
“先进来再说。”凌肖赶紧把她拉进来,随之关上门。
把蓝希拉到沙发边坐下,凌肖捏捏她的脸又摸摸她的手,确定是她没错,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暗暗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埋怨瞪她一眼,“臭丫头,你真的要把我吓死了!你知道我的小心肝颤了又颤了几次吗?”
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了她跟莫厉琛脱离了关系这事才这么紧张,蓝希拍拍他的肩膀,挑眉窥着他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凌肖眼眶有点红,怒气冲冲的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蓝希勾住他肩膀,微扬起下巴,“那不介意收留我几晚吧?”
“别说几晚。”凌肖这次显得异常大度,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想住一辈子都没问题!”
自知道她跟莫厉琛脱离关系,他便一直在这里等待,等她来,因为怕她来的时候没法进屋,他只能一直在这里等。
他知道,除了他,她没有再能去找的人。
而事实也是,在安城,没有了莫厉琛的这层关系,蓝希如今还能找的,确实也只有凌肖这么一个死党。
除了他这里,她确实糟糕到走投无路了……
对于死党这次无私的收留,蓝希内心一抹感动的情绪蔓延而上,勾住他肩膀的手用力一带,直接把他带到自己面前,敲了记他的脑袋,“谢了。”
凌肖这次也不计较她敲他脑袋这茬了,又坐直了身子,异常认真的盯着她,抿了抿唇,试探问,“你们……真的脱离关系了?”
“不然呢?”本该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蓝希却像是很无所谓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