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固看着天边月色,手中的酒杯满了又空,空了又满,满心的愁苦不知该如何发泄,只能长叹老天不公,对月恨饮。
又想起宓姝,心中十分担忧,自收到她从云国传来的消息,心中就一直不安,只恨自己如今已是笼中之鸟,空挂着一个长兴王的名号,却是时时活在别人的眼底。
“也不知此时,她怎么样了。”“王爷,夜深了,该歇息了。”胥固抬头,自嘲的笑了,“原来是小安子啊,怎么?连你也要帮着他来监视我吗?”
小安子急忙摆手“奴才不敢,奴才从小就伺候王爷,怎会有那样的心思呢?只是饮酒伤身,无论怎样,王爷要是身子垮了,可怎么都得过他啊。”
胥固冷笑“斗?你以为他现在是在跟我斗?他现在是在耍着我玩,看我被禁于这长兴王府里,如困兽般垂死挣扎,他心里得意得很,我凭什么要让他得意,我就是要恣意放纵,就是要他累死累活的看着我悠闲自得,哈哈哈……来,来跟我一起喝。”
小安子着急的劝慰道:“王爷,您就别再借酒消愁了,您这样,对不起死去的贵妃娘娘啊。”
“对不起?呵呵……这天下谁又对得起我了?自小,娘亲就遭奸人所害,父皇不仅不帮娘亲平反,反而听信奸人之言,说我是什么的天煞孤星……简直是荒谬至极。”
一把扫下桌上的酒菜,胥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抬头指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你告诉我,你对不对得起我,你对我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小安子吓得跪下,苦苦的哀求“王爷,您喝多了,奴才求您,回房歇息吧,这更深露重,你别气坏了身体啊。”
胥固提起的他领子,厉声责问:“你告诉我,我现在难道连什么时候歇息都要人守着么?你说,说啊!”
“奴才……奴才不敢,王爷饶命啊。”小安子颤抖的看着眼前阴晴难定的胥固,胥固又突然笑道:“想我如今这般落魄的模样,你看了是不是很得意啊?”
“王爷,您……您认错人了,是奴才啊,奴才是小安子,您看看清楚,是从小伺候您的小安子啊。”小安子哭丧着脸。
心中却不由得哀叹:想当初王爷是何等人物,如今被困在这长兴王府里,出也出不得,进也进不得,还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着,唉!难怪得****都是借酒消愁啊。
胥固醉眼迷蒙的看着他“小安子?小安子是什么东西?我要喝酒,来,你来陪我喝酒。”被他扯到桌前坐下,小安子叫苦不迭。
“王爷,奴才是下人,不能与主子同桌的,您别为难奴才了。”
胥固挥挥手,“不就是叫你喝酒,怎么唧唧歪歪的?让你喝就喝。”举着空杯就要往嘴里送,小安子连忙拦下了他。
慢慢挣开胥固的手,小安子半扶半拖的将胥固送回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长长的松了口气。
房内,胥固原本迷茫混沌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哼!你会做戏,我又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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