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听着马车内传出的低咳声,杨辛望了望一片的冰天雪地,担忧的叹息。
自从离开了南荻,越往北越寒冷,起初那两天,小小姐还勉强熬得住,可是这样风餐露宿了几日后,小小姐终是病倒了。
一路上遇到大点的城镇,他都会让冰婳去买冬衣,可是不管宓姝穿的再多,病情也丝毫没起色,他也不止一次问过,是否要返回南荻,她总是坚持要往北行。
唉!漠雪,实在是太冷。
宓姝皱眉躺在铺了厚厚棉絮的马车里,细细的喘息着。
她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寒冷,只觉得呼吸都困难,冰婳倒了热茶递给她,扶着她起身喝了两口,皱眉道:“姑娘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咳得这么厉害,不好好的修养几日,怕是难得好。”
宓姝摇头,裹紧了身上的棉被,沙哑着嗓子道:“没事……咳咳……只是几声咳嗽,算得了什么大病?”冰婳摇了摇头,将车内的炉火挑的更旺了些。
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城镇,虽不算什么大城,但也称得上热闹,杨辛将马车停稳。
低声朝着车内道:“小小姐,到客栈了。”
冰婳挑起车帘,看了看四周,复又放下,转身将宓姝轻轻摇醒,轻声道:“姑娘,到客栈了,我扶您下去吧。”宓姝撑起身子,任由冰婳将一件一件的冬衣往她身上裹。
直到实在穿不了了,才给她披上斗篷,撩开车帘,宓姝出马车时,只觉得冷风扑面,眼睛都睁不开了,且头晕胸痛,一脚便踏空了。
幸好杨辛回身扶住了她,宓姝却没了反应,杨辛一惊,仔细一瞧,果然是晕过去了。
冰婳急忙下车,看着晕过去的宓姝,急的话都说不清了。
杨辛皱眉:“你快去城中问问哪里有大夫,我先带小小姐进去休息。”冰婳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安顿好宓姝后,杨辛便守在大堂里,片刻功夫,冰婳已将大夫找来了。
杨辛招了招手,带着冰婳和大夫一起进了宓姝休息的那间房里。那大夫看了看宓姝的脸色,皱眉道:“这姑娘是病了好几日了吧?”
冰婳连连点头“是啊,我们家姑娘已经病了三日了,怎么说都不肯找大夫。今日一见风就晕倒了。”
“嗯,邪寒入体,卧床静养几日就好了。”开了张药方,大夫便走了。
夜半,更鼓敲过四更,宓姝昏昏沉沉的睁眼,撑着身子起身,看着冰婳坐在一旁的桌前打盹,轻唤道:“冰婳,冰婳?”冰婳惊醒。
见她醒了过来,笑着道:“姑娘总算是醒了,厨房里还给您温着粥呢,我这就去端过来,姑娘先把粥喝了再吃药吧。”
说着便从楼下的厨房里端着托盘上楼来。
宓姝看了看药碗,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声道:“这药是哪里来的?”冰婳边盛着粥,边道:“您晕倒后给您找了个大夫,这药就是大夫开的啊。”
宓姝点点头,接过冰婳手里的粥,静静的喝着,冰婳又道:“我早就说让姑娘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您看拖到现在,病情愈发严重了,那大夫可是说了,您可要好好的卧床静养几日呢。”
“卧床静养?”冰婳点点头道:“杨大哥也说这几日不赶路了,说让您先把病养好了再说。”
宓姝皱眉,卧床静养?自己现在哪里还有心思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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