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柳依婧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处在这个山洞的最深处了,她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于是她不得不立刻停下,仔细观望四周,只见四周的石壁上也悬挂着许多灯火,使这里并不黑暗,但还是只有一条路,现在她是该退还是该进呢?
这时,张依松到了这里,他跟着柳依婧和张尹强飞奔了这么久,早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此刻喘息着道:“师姐,你……你们跑得真快啊!”柳依婧仍然神色不变,低声道:“别说话。”张依松似乎也认识到了现在的处境,尤其听了柳依婧这么说,立刻也变得严肃起来,喘息也控制得没那么急促了。只听柳依婧又低声道:“魔教妖人阴险狡诈,他把我们引来,一定有诡计,暗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可以将我们一击致命的武器,咱们可千万不要大意。”张依松忙点头,他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如泉水般落下。
他们在这里找了许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大声道:“喂,怎么不追了?”柳依婧和张依松立刻抬头望去,只见张尹强又像刚才那样帖在石壁上,悬在空中。柳依婧的目中立刻又pēn_shè出了火焰,仿佛她看到张尹强的脸,就好像看到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她一句话不说,脚一蹬地,举起剑就刺了过去,她没有去想中途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会不会被暗中的人偷袭。
张尹强看到她举剑朝自己刺过来,非但不着急,也不紧张,表情还是那样开心、放松,只见他身形一闪,已到了另外一处,柳依婧对他如此绝顶的轻功感到十分惊讶,但她丝毫不停顿,又飞身过去向他攻击。如此过了十多招,张尹强终于落地,双手叉着腰,叹道:“算了吧,不跟你玩了,免得把你给逗哭了,别人说我不懂怜香惜玉,再说,我还舍不得让你哭呢。”他的语气中含有不少的轻薄之意,这让柳依婧更加恼怒,只听她大喝一声,剑尖对准着张尹强的咽喉刺了过去。
张尹强一动不动,直等剑尖快要接触他的肌肤的时候,忽然身子一侧,剑刃几乎贴着他的咽喉划了过去,但并未划破他的肌肤,只见他右手一伸,食指跟中指夹住了剑尖,柳依婧忽然感觉自己的剑就好像被镶在上面了一样,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张尹强看到柳依婧愤怒又着急的样子,自己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开心,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忽然间,柳依婧借着紧握剑柄的力跃了起来,一脚踢在张尹强的后背,张尹强叫了一声,向前滚出了两丈,然后站了起来,他的脸上终于没了笑容,好像有些怒了,他道:“跟我来真的了?好,那就别怪我欺负你这个女流之辈了。”话一说完,忽然从肩上拔出了他的武器,与柳依婧对决。
张尹强原本背在肩上的那样武器竟然是一条铁锁链,但这跟铁锁链并不是像锁人用的那样柔软,可以弯曲,而是一条十分坚固的兵器,好像比柳依婧手中的剑还坚固、结实,过了十多招后,柳依婧竟被他这个令人惊叹的兵器给逼得有些招架不住了,这倒不是因为张尹强的武功比柳依婧强很多,是因为他的这奇怪的兵器。看来他不仅人奇怪,兵器也奇怪,也许他哪里都奇怪,而这种奇怪并不惹人讨厌,反而还招人喜欢。
又过了许久,忽听柳依婧一声惨叫,只见她手中的剑已被张尹强打落,接着,张尹强的左掌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她立时口喷鲜血,身子向后飞来。张依松大惊,立刻飞身而起,抱住了柳依婧,落下地来,不停地叫道:“师姐,师姐……”只见柳依婧满脸都是痛苦之色,嘴角还有鲜血不断流出,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听张尹强说道:“这可是我头一次这样伤害女人,我说了,这可怪不得我啊。”他与柳依婧交手这么久,还是脸不红气不喘,足见他内力纯厚。
张依松的目中似乎也充满了即将pēn_shè出的火焰,他慢慢放下柳依婧的身子,拔出了剑,朝张尹强攻过去。张尹强与他过了十多招,不禁叹了口气,好像已知道了他有几斤几两,于是将自己手中的剑放回了自己肩上的剑鞘里,一副相当淡定的样子面对他。张依松更是愤怒,大喝着不停地出手,过了二十多招,还是没能伤到张尹强毫发。张尹强反而一边闪避,一边发笑,好像是在嘲笑张依松那样猪一般地吼叫却丝毫无用的样子,但他的笑让张依松更加愤怒,可这样的心态让张依松自己的出手更乱,更没有章法,张尹强轻而易举就将他打倒了,并且手掌劈在了他的脑门上,令他头脑出血,昏迷过去了。
张尹强在短时间内连续重创两名正派弟子,其中有一位还算是武林中的高手,现在还是气息平稳,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他双手叉着腰,看着柳依婧,目中充满了柔情,充满了怜惜,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
韦南英现在醒过来了,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且立刻嗅到了一股香味,这股香味很熟悉,他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柯月华的,他又看见了床前的帷幔,这显然是女人的床,他立刻就明白了。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无缺,自己的头发也没有散乱,至于柯月华,她正坐在这间屋子的木椅上,静静地望着他。
柯月华微笑着走了过来,柔声道:“你醒了。”韦南英的表情好像有些着急,道:“这是哪里?”柯月华微笑着道:“这是我的闺房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韦南英立刻下床站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