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后时分,街道上没什么人,极速而来的马蹄声踏在街道上匆匆而来,正朝着李亦瑶的方向。
待李亦瑶正从书中抬起头来时,已经晚了。那通体雪白的马已经离自己不足十米之远。
街道边走着的行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避开,而街道中央的李亦瑶却是来不及了,她的瞳孔猛得睁大,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但她心里已经炸开了。
啊啊啊啊,怎么办,已经避不开了,这马可不要踏在她的药上啊。
“前面的姑娘让一让,让一让……”落白跟在自己主子身后,嘴上喊着话,他骑着一匹黑马,看起来也是上等的好马。
只不过他怎会想到这个时间街上怎么会有人,眼看着自家主子的马就朝前驶去了,这么一个小姑娘,要是被这马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在他心里焦虑之时,前面的萧清渊已经驾着马擦着李亦瑶的身边而过,在经过李亦瑶时伸手一捞,便将李亦瑶抱上了马,防止马蹄踏在她身上,伤了她。
“吁--”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马儿前身腾空而起,生生停了下来。
李亦瑶已经被惊出了一身汗,白马停了下来,就在街道之中,但是她的心中却还是突突的跳着。
一抹檀香钻入自己的鼻翼,却像是突然有了安慰般,让她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姑娘可有被吓到?”萧清渊下了马,看着还在马上的姑娘道。
“哦,我没事。”
听着萧清渊低沉又带着些许蛊惑人心的声音,李亦瑶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一旁的男人。
这一看,李亦瑶却是被吓到了,不是男人长得太丑,而是因为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
他穿着一袭黑衣,那黑衣边上用金丝绣着几朵祥云,腰间系着玉带,他那墨发用了一条红丝带轻轻束着,被风轻轻一吹便洋洋洒洒的在空中飞舞着。
他那墨色的发和那如玉般的肌肤有着极致的反差,五官生得精致,却是妖孽得很,特别是那双剑眉下的一对桃花眼,像是想要把眼前的人都勾了去。
李亦瑶砸吧砸吧嘴,这古代竟有如此妖孽,这让女人看了都会羞愧呐。
只是那么一眼,李亦瑶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无害,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光看那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衣她便知道。
更何况,她的胯下坐着的马,也是难寻的吧。
“谢谢你的救了我一命。”李亦瑶轻轻松松的下了马,看着男人,轻轻一笑。
若不是他及时将自己捞上了马车,恐怕自己现在都被马给踏成了肉泥了吧。
“不客气。”萧清渊点了点头,嘴角噙了一抹笑。
这倒是让刚赶来翻下马的落白吓了一跳,背后冷飕飕的,像是跟见了鬼一般。
别说自家主子平日里抱一个女子上了他的马,这换在平日,那女子铁定成了马下的肉泥,所以自己之前才会急吼吼的在马上叫着话,想让那女子避开。
谁知自家主子竟是伸手将她捞上了马背上,还和那姑娘有说有笑?不是见鬼是干啥?
谁都觉得自家主子长这般模样是个好说话的,只有他这个在主子身边呆了十多年的人才知道,外表看起来妖孽好说话,但是他家主子最难忍受的便是接触陌生女子了。
况且,还是这姑娘自己的过失,大中午的哪里走不好,走街道中央来了。
“落白,帮姑娘捡一下地上的东西。”萧清渊负着手站在一边,朝落白示意。
李亦瑶也看向落白,看起来是个跟随,也是一身黑衣,只不过倒像个阳光大男孩,如果他的主人是迷人的罂粟,那这落白倒像是新生的太阳。
这一主一仆倒也是个极致的存在。
“谢谢。”
李亦瑶接过落白帮捡好的书和药,轻轻的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道了谢。
“唔,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旁边的两人没吭声,李亦瑶也不敢妄自动身,怕惹了眼前这个不知名的人物。
“姑娘好走。”落白乐呵呵的说道。
在接触到自家主子那记刀眼,弱弱的缩了缩脖子。
没事难道还不让这姑娘走还不成?自己可没有说错话。
李亦瑶点了点头,抱着药和书匆匆离开,街道边不乏有人对这两个陌生男人投来热烈的目光。
该是有权贵之人,光看那两匹马就知道。
“主子,您今天吃错药了?”落白看着李亦瑶的身影走得没影了,才出声道。
“一日不打,三天揭瓦。”萧清渊伸手就在落白脑袋敲了一记爆栗。
“哎呦,您这不是最讨厌女人了嘛,刚刚您还,还抱人家上了马,我还以为见了鬼呢。”落白委屈的揉了揉头,主子这般实在反常。
“你不觉得,她长得像一个人?”萧清渊望着那前面的街道,沉吟道。
“长得不像人,难道还像哪个鬼?”落白继续道。
萧清渊白了他一眼,鸡同鸭讲。
“去,对面那客栈歇歇脚。”
萧清渊指了指莫家医馆的对面,那姑娘肯定还会来这医馆的。
这般想着,他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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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大家猜猜妖孽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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