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殷就这时想起刚刚权雅泽的一句话来:再说了,就你那张老脸,我这秀气的手掌打上你不疼啊。
一丝失落划过唐殷的深潭般的眼底,他不由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那么老吗?他也许、可能还不算老,可是,在权雅泽的面前,他确实是老了。
“哥,怎么了?”唐恬看见唐殷摸自己的脸,她探过身关心的问。
“坐好!”唐殷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好像生怕被瘟疫感染到。
车停在唐家另一处宅子门口,唐殷下车,勒令唐恬下车后,他正色说:“如果不想回美国,就待在这里!别去我那儿,别出去惹事!只要你犯一次,我绝不姑息!”
“你那?你要住那?不回家了?就因为权雅泽那死丫头住那儿吗?”唐恬上一秒还笑着的脸这一刻就又恼了,这三年来,哥哥可是和她一直住在这里的!现在却说他那!还说不让她去他那里!
“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想留下来,就别惹我!”唐殷把唐恬生硬的推进门去,唐恬刚要反抗,唐殷一手指着她。严肃警告:“你出来试试!我连夜送你回去!”
唐恬收住脚步,眼看着唐殷从外面把门关上,她站在原地跺脚:“你又骗我!你爱上那个死丫头了?!”
苏扬的车就这时到了唐家,苏扬看见唐殷停下车下来,刚要开口问他话,唐殷拍了一下苏扬的肩膀,“进去看着她,她哪儿也不许去!”
“怎……”苏扬就说了一个字,就见唐殷开着他的车,空气中只剩下一股烟。
一路狂驰,唐殷想:该给苏扬换辆车了,这破车不给力。
车子已经在飞,唐殷的脑海又想起那张扬着的小脸,头上还缠着白纱布,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丑的小丫头,她尽然不屑的说:再说了,就你那张老脸,我这秀气的手掌打上你不疼啊。
唐殷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又那么老吗?真的那么老吗?真的老了吗?自言自语后,原本还带着浅浅笑容的俊颜上泛起惆怅的味道来。
回到豪绅别墅的唐殷快速打开门,张望着屋里,当看见坐在开放式餐厅里吃着午餐的权雅泽时,他心里像落下一块石头。
嘴角弯了一下,他走过去坐下来,对权雅泽说:“饭菜还可以吧?”
“可不可以也得吃啊!要不饿死在你这里都没人知道!”
面对权雅泽的冷言语,唐殷回应一笑。
“你们唐家有个像样的人吗?”权雅泽突然开口。
“恩?!”本来弯着嘴角坐下要陪她吃饭的唐殷被权雅泽的话给噎住了,那还能吃得下饭去?他松了一口气,才让咽喉得以开通,“就我妹妹打了你,我们唐家还谁惹你了?”
“你!”权雅泽重重的把一筷子肉放在嘴里嚼,狠狠的说:“你出去就出去吧,你还锁着门干嘛?你想软禁我?你还把你妹妹又藏起来!你把她藏哪儿去了?我告诉你!等我伤好了!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别以为打了我就没事了!”
唐殷看着眼前那张吧嗒吧嗒说话的小嘴,两嘴角还肉流下来的汁,说话时上下牙齿还在不停的咀嚼着嘴里那块肉,他的心里痒痒的,有种类似亢奋的情绪在扰乱着他的心思。
“你看什么看?我和你说话呢!你别想软禁我!”权雅泽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嚼起来。
“我没有软禁你,你要想走,随时可以。昨晚也是你要来我家的,不是我逼你的。”唐殷端起碗,把香喷喷的饭送往已经开了喉咙里,今天的米饭很香,这是传说中的东北大米吗?入口醇香极了。
今天的饭菜不用吃就闻到了特别的香味,他请的是一个家政保姆,却做出了神厨级的饭菜!看来要给这个佣人加薪,要长期留下她。
目光扫过权雅泽,他发现权雅泽爱吃肉,“你爱吃肉?”唐殷饶有兴趣的多言着,像一对长久的夫妻一样开始闲聊天一样。
“怎么不舍得给我吃吗?”权雅泽又把一块肉放在嘴里,用力嚼着,“现在菜也很贵,不比肉便宜多少。再说了,这么多,你一个人能吃完吗?”
“呵呵。”唐殷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笑了,这是他着三十年来少有的东西啊。“我到是不怎么吃肉,我吃菜多。”唐殷还是既往不咎的态度,好脾气的聊着。
“属兔子的!”权雅泽用力咀嚼。
“呵呵。”唐殷也将权雅泽吃的那盘肉夹了一块吃起来,对她说:“你慢点吃,那么用力,小心扯到伤口,昨晚缝了两针呢。”
权雅泽停下咀嚼的嘴,摸了一下头上缠着的白纱布,嘴撅起来,瓮声瓮气的说:“这还不怪你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妹妹吗?这得多少天才能好?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疤痕!”
唐殷手指一颤,心口有些堵,他明明白白的看见了权雅泽的眼眶里闪着那种叫眼泪的物体。
“别担心,吃过饭我带你去换药,会很快好的,如果有疤痕,我给你植皮……”
“植皮!”权雅泽打断唐殷的话,大声叫了起来,手放在额头上的纱布上,一听植皮就知道有多疼了吧?“你赶快把你妹妹弄回来,我也要打烂她的头,要植皮,大家一起去植!凭什么只我一人去受罪?”
错错错!说错了吧?唐殷放下碗,哄小孩一样哄慰权雅泽,“我就是夸大的说了最了严重的后果,你这点儿小伤肯定不会烙疤的,放下吧。赶快吃,吃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