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很快做好了,宁雪端上来的时候,腾项南脸上那个得意,满的都溢出来了。
“汤呢?骨头汤呢?”腾项南嘴里嚼着菜,眼睛扫着餐桌,乔羽鹤上次吃过的,除了骨头汤倒是都上桌了。
“你又没断胳膊,喝什么骨头汤!”宁雪不去看他,自顾自己吃。
“我补钙行吧?我缺钙!不行,我要喝骨头汤!你去做。”腾项南放下筷子,孩子气般的不依不饶,好像一个孩子在妈妈面前磨人,而这顿饭没有骨头汤就吃不成了。
宁雪看着他那副德行,怎么没发现他比灿灿和阳阳还孩子气呢?
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宁雪继续吃饭,再不去理会他,而且比刚才吃的津津有味,至于面前的男人,他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面对宁雪的无动于衷和置之不理,腾项南心里有委屈,可是也不能硬来,毕竟有求于人,于是软软的话语像清清的溪水流出来,“我真缺钙,去给我做骨头汤好不好?”
“缺钙买钙片去吃,你又不是没有钱,多买点保健品补补。”
宁雪一句无心的话,说的腾项南顿时僵住,眼眶里红红的,湿润的泪水就泛在眼底。突然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宁雪抬眸看去,就看到了腾项南落下的眼泪。
宁雪心里一紧,不就是一碗骨头汤嘛,不给做能哭了?至于吗?这是一个七尺男儿的心胸吗?
“那个……”
“对不起。”宁雪正要开口,只听得腾项南冷不丁一句。
“什么?”宁雪不解。
“没事,你吃吧。”腾项南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宁雪碗里。
“喂,你不至于吧?你三岁还是五岁?不给做骨头汤能哭了?”
“雪儿,对不起,四年前我……”
宁雪看着腾项南沮丧的表情里不止有落寞,更多的是愧疚,说话的声音也哽咽着,宁雪脑子里想到四年前,他拿回那盒避孕药时说是宁雪把避孕药换成了保健品的事。宁雪咽下一口口水,有些意外,难道他刚刚想到了那件事?难道他以为自己在针对那件事说事?
这个男人也敏感了吧?也太脆弱了吧?四年前对她的那种阴狠和冷绝哪里去了?好吧,就算是悔悟了,也不用那么憔悴吧?
何况她也是无意说的,就是跟着他的话赶上了话,也没有针对性,他至于这么一副天塌地陷,一副悔恨无比的样子吗?
腾项南再未动筷,而是拿出一支烟来,边起身边点着烟,他不想在宁雪跟前吸,二手烟最伤身体了。
“别抽烟了!坐下吃饭吧!那汤不得多炖一会儿吗?”
宁雪的眼睛追着他的身影,没有提及那件事情,也不能确定腾项南的突然变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即便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想再多说,多说无益,她只是把炖着汤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吃饱了,你吃吧。”腾项南暗淡的口气,没有驻足。
“这是怎么了?男人家家的,到学会多愁善感了!心到比针尖还小了!”宁雪放下筷子站起来先他而去。
腾项南扔掉手里的烟伸出长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仅仅抱着不撒手。
宁雪卯着劲,可劲的挣扎,赌气的要走,还不满的说:“既然你看着我难过,让我走好了,我走了,你眼不见心不烦了不是?”
“对不起。”腾项南又说了这三个字,声音哽咽,想着以前对宁雪的种种,好像就在眼前,就发生在当下,他的心很痛。
两人都不在说话,宁雪就那样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雪在电动煲汤锅上设置的时间到了,从厨房里传出到时音来。
宁雪抬起眼眸,问眼前的男人,“汤好了,你还喝吗?不喝也该去关火,一会儿该把你厨房点着了。”
“雪儿,以前真的对不起……”
“以前什么事,我都忘了。”宁雪干脆的截断他的话,从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纵是痛,可也不能动不动就提起,演回忆录呢?
还是怕忘不了那种痛,天天提上几回,忆苦思甜呢?就这样总是提,什么时候都活在痛苦中,谁也别想轻松!
腾项南把头深埋在宁雪的单薄的肩头,又不说话了,直到厨房里又传出“嘀嘀”几声来,腾项南才捧起宁雪的脸说:“这回不许跑了,不许再不理人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宁雪:“……。”
在宁雪的大度和调节下,腾项南也不再扭捏和在饭桌上忏悔,而是抓住机会,和宁雪吃了一顿只属于他们两的饭。
这顿饭是腾项南吃的最开怀的一次,最舒服的一次,好像从没有吃过这么美的美食。
当宁雪的电话时,腾项南戒备的看去,心里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男人打来的‘骚扰’电话。
“喂?吴老师……啊?奥……阳阳不哭……怎么了?告诉妈妈……妈妈在啊……什么?”宁雪抬眸看了看腾项南,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对着电话说:“妈妈在呢,没有不要你,别哭,妈妈马上去看你。”
挂上电话,宁雪提起包就往外走,顺道冲腾项南喊了一声:“送我去幼儿园!”
看着宁雪匆匆忙忙,电话里又说阳阳哭了,腾项南也着急了,一边急着往外走,一边紧张地问宁雪怎么了?阳阳出什么事了?
“你还说?早上为什么不叫我就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去?”
腾项南一头雾水,昨晚因为把宁雪折腾到天明,早上她才睡着,不忍心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