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还真会装!昨夜府上来了个贼人,我跟着他刚到了大房,便被人砸晕了,若不是大嫂,难道还是我那性子纯良的大哥不成?”可惜,殷奕风并没有如老太太所愿,仅存的理智早就被怒火烧的干净,这会儿他就只想将杨若水狠狠的折磨,让她跪地求饶!
老太太有心阻止,怕杨若水一生气把昨夜的事情都抖出来,毕竟没有哪个女子能对想毁自己清白的人和颜悦色!到底哆嗦的厉害,来不及开口!不过一听杨若水这么说,老太太这才放心了!如今,只要三房还有一点廉耻心,就不会说出自己半夜去大房的话来!
“三弟这话我便听不明白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妇,还能伤了三弟不成,三弟也太瞧的起我了!”杨若水这时候终于抬起头来,冷笑连连,脸上的怒容却是让人瞧的清楚!
二夫人这时候自然是不能坐着的,赶紧过来瞧着老太太,在一旁伺候着!三夫人干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直盯着杨若水!
老太太的抬起手来,指着三夫人,嘴唇哆嗦的却说不出话来了!秋妈妈赶紧让人去取了府医给配好的药草来,这老太太有心疾,受不得太大的刺激!
“母亲这是做什么,风哥儿受了伤,还不能说上几句了?母亲的心未免太偏颇了!”刚消停下来的三夫人,一听老太太这话,又忍不住跳脚,那架势大有誓不罢休的样子!
“混账东西,一点规矩都没有,想问话先学了规矩去,还不滚下去!”老太太只觉得心突突的,生怕殷奕风再说出什么话来,可惜了,三房却没有一个有眼力劲的,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番好意!
一听殷容莫的伤与杨若水有关,三夫人的那眼珠子睁的很大,若不是刚才已经让老太太说出那般的话来了,这会儿个估计早就上前去训斥杨若水了!
“长嫂,您不该为奕风身上的伤做解释么?”殷奕风定定的盯着杨若水,心中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再来在他心中杨若水是外人,即便老太太偏颇,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责罚自己!
而三夫人瞧着自己的儿子受了伤,还为自己考虑,心中更是心疼殷奕风心疼的厉害,对老太太的不满愈发的浓了,甚至是仇恨了!
“祖母莫生气,母亲是因为心疼孙儿才会这般的失态!”殷容莫虽然是胡闹些,可并不是傻子!和离虽说好听些,可在外人眼里二夫人跟下堂妇没什么区别,若是殷勤再抬个夫人,他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是以他肯定是要站出来说话的!
而且他们的婚事是圣上赐婚,所有殷勤根本不会休了她!想起当今圣上的眼神,三夫人浑身就一哆嗦,若是让圣上知道自己闹的合离,估计整个忠勇侯都会被迁怒!三夫人有些懊恼,如今老太太都说了这样的话,想不了了之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让她服短,可拉不下那个脸面来!
三夫人一听和离两个字,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虽说她并不喜欢殷勤,可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没有爱情还有亲情的,而起殷勤虽说窝囊,可是三夫人的话,从来就没有忤逆过,就算是好色些,可那些个小妾都是连一个蛋都下不出来!
“好,既然你觉得委屈,那就和离!我们殷家小户,要不起你这县主做儿媳!”老太太说完,许是气的厉害,一下子岔了气,猛的咳嗽了起来!秋妈妈赶紧站起来在一旁给老太太顺气!
杨若水垂着个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敢,不过三夫人也是个糊涂的,闹的这么大,即便是老太太顾及着忠勇侯的面子,今日怕也不能善了了,而且还被这么多人都瞧见了,即便忠勇侯想给她出头,也没有理!
那一句扫把星,直接将三夫人的怒火给燃着了,便是连老太太话里有话都听不出来了,“我扫把星?我堂堂一个县主嫁给一个窝囊废,还成了扫把星了?”三夫人的声音本就尖细,这会儿个更是因为嗓门大,简直是要把房顶给抬起来了!
“若不是你,风哥儿也不会便成现在的模样,什么混账心思都敢起,我倒瞧着三房迎了个扫把星,都被你给毁了!”老太太今日事被气的不轻,就三夫人对她的态度,就算是皇帝亲临,也是她的不是!
“好!好!好!”老太太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字!其实突然瞧见殷奕风头上的白布,老太太也心疼,可一想殷奕风差点做出让殷家蒙羞的事来,老太太的那份怜惜便没了,更何况殷奕风一进门就将秋妈妈推倒了,平日里倒没觉出什么来,今日事真觉得殷奕风该管教管教了!
“母亲,风哥儿都被人害成这样了,您做祖母的不心疼,我这当娘的心里可跟刀割似的!”三夫人马上就不干了,将殷奕风拉在身后,一脸怒意的瞪着老太太,丝毫没有做儿媳该有的恭敬!
“够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还护着他!”是以老太太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冲着三夫人发火!便是连二夫人都惊讶的挑了挑眉!
老太太的脸更是沉的厉害,气的那嘴一直哆嗦,刚才所有人都瞧见老太太砸了殷奕风,这会儿个三夫人又说这样的话,难免会让老太太觉得这三夫人是想要她的命!
“哪个挨天杀的对你动的手,娘非要了她的命!”三夫人双目赤红,从小到大她可真是连一指头都没舍得动过殷奕风,如今好端端的人成了这般的模样,三夫人恨不得跟她拼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