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果真是爱讲笑话!”殷离落瞧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郑念心,眼中的厌恶却是丝毫没有掩饰!“照郑姑娘这个说法,这毒药是我让人准备的,难不成郑姑娘出去买药材,也是我着人假扮的?知州大人大可以派人去查,这几日郑姑娘有没有买药材?”
殷离落抱了抱拳头,却又继续逼问到,“或者郑姑娘认为,便是母亲其实是自杀的,就是为了陷害郑姑娘?不过我倒也好奇了,郑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我母亲这般的费尽心机?还有郑姑娘还怀疑,自己的衣服被人动了手脚?郑姑娘好大的脸面,连官府的人都用计陷害郑姑娘!”
殷离落句句逼问,却是每一句让郑念心都无从辩驳!
而且,连华知州的脸都沉了下来,这郑念心的东西是他让人收起来的,郑念心怀疑被动了手脚,就是怀疑华知州陷害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郑念心被殷离落这么一句句问的都没有法子答话,可是让她就这么认罪,她却也不甘心的很!
“好一句欲加之罪,我倒是要问问,郑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便是连户部都没有你的名讳!”殷离落冷冷一笑,二夫人惨死,他若是连着仇都抱不了,简直不配为人子,今日,他就是要让郑念心,必死无疑!
听了殷离落的话,郑念心的眼睛猛的一眯!可是老太太的反应更大,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用手紧紧的捂着心口,眼泪再次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过,这若是户部都没有记录的话,这事情可就大了!便是连张知府都惊了,赶紧问郑念心的出处,让人去查!
可是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失所望,的却有郑念心这个人,也与郑念心自己说的相符,说起来这还与太后有些个渊源,是郑家旁支的一个小户,而郑念心还是正经的姑娘,只不过生母早丧,一直被送到庄子修养!
“是吗?大人可信?”殷离落对于这个结果早就料到,他冷冷一笑,却是抬头直问华知州!
“本官只认证据!”华知州并不知道殷离落究竟有什么目的,有多少把握,是以华知州的回答,也算是比较规矩的了!
“既然如此,还请知州大人宣证人进来!”殷离落说着,脸上露出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华知州倒是也很好奇的很,究竟是什么人,能证明郑念心并非郑家的姑娘!
不一会儿,便从外头进来一个老妇人,她跪在地上,“民妇曹氏,乃是刘夫人跟前的陪嫁嬷嬷!”她说完便抬着头,虽说身子已经弯曲的厉害,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谈吐清楚,一瞧便是出生大家的人!
而正好这旁支郑家的正室夫人也是姓刘!郑念心听到这个曹妈妈,身子不由的一颤!“不,不可能!”她低低的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可认识她?”华知州指着躲在一旁的郑念心!
那曹妈妈便转头朝着郑念心一扫,眼中的锐利似乎不减当年,“回大人,老奴不认识!”曹妈妈说完,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华知州的身上!
这可是奇了,这夫人跟前的陪嫁妈妈竟然不认识夫人生下的姑娘!
“你是谁,休在这里胡言乱语!”郑念心虽然慌了神,可是求生yù_wàng告诉她,绝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死!
“老奴是谁?老奴是夫人的陪嫁妈妈,整个刘家村的人都是认识老奴,便是郑府的老人也都识得老奴的,倒是这位姑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那曹妈妈一瞧便是个厉害的,一字一句都点名要害,都不用华知州亲自审问!
“你可是要瞧好了,她可是你们府中的姑娘,郑念心!”华知州顺着就接过话去了,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不过,单就两个人的表现,华知州也觉得那曹妈妈可信!
“不可能!”曹妈妈想也不想便否认了这件事,“十年前,我们家姑娘身子不好,被老爷送到庄子修养,而老奴一直贴身伺候!可有一日,庄子突然燃起了大火,老奴眼睁睁的瞧着姑娘被火活活的烧死,便是老奴因为被一个横梁砸到,没能及时的将姑娘救下来!”
曹妈妈说着,便掀起衣服的一角,正好将她当初的烧伤露出来!虽说这堂上都是男子,可因为曹妈妈年岁大了,也不在意这些个事!那一片烧伤触目惊心!众人甚至可以想象当初,究竟是怎样的火势!
“你,胡言乱语!”郑念心心中大骇,明明所有人都死了,怎么会还留下活口!
“是不是真的一会儿便知!请大人再请一个人上来!”殷离落瞧着郑念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又拍了拍手!
而又进来一个中年的男子,给华知州见了礼之后,便才说自己的身份,原来是郑府现在的管家,而据他所说,十年前庄子确实烧了一场大火,除了姑娘以外无一生还!不过当时姑娘受了伤,又因为姑娘一直在庄上,是以管家对她的模样也不记得,便让人给郑念心疗伤!
当时管家没有多想,可这会儿旧时重提,到让人怀疑,那么大的火,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逃出来!
不过,因为夫人刘氏死的早,继氏是个毒辣的,便说郑念心是个晦气的人,继续让她留在了庄子,不过,原来的庄子也都不能待了,便另盖了房子!至于那些死了的人,没人再去询问!
而大火过后,又下了一场大雨,便是那场雨将曹妈妈给救了!
那管家自然是府中的老人,这会儿个瞧着曹妈妈眼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