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小狂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周遭弥漫着沁人的香气,白色的帷帐,白色的床帘,还有白色长袍的男子与一位青衫女子站在窗前谈论着什么。
“师妹,你怎么会将他打成这样?”白衣男子有些惊讶地说道:“这种事若让师傅知道,你一定会被严厉惩处的!”
青衫女子有些激愤地说:“我向来对擅自闯进我这里的人毫不留情,何况他还……”话到嘴边,她脸色微变,没有继续说下去,沉吟良久才又道:“没想到,他如此不经打,我绝非有意将他打成这样!”
白衣男子说道:“师妹,你应该知道,张小狂是记名弟子中出了名的废物,他修习两年多,连最基础的气聚玄关都做不到,你出手又不留情面……”他说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向青衫少女靠近一步,声音也轻缓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会在师傅发现之前,尽全力帮师妹将他治好的!”
青衫女子退后了一步,冷冷道:“不劳师兄费心,我会将他医好的!”
张小狂躺在床上,只听声音就知道白衣男子对青衫女子有不轨企图,可惜被女子一眼就给看穿了。
但白衣男子并不气馁,接着又说:“师妹,你向来都不屑修习丹药之术,又如何能够将他医好,还是让师兄我来热情地帮助师妹吧……我一定会身体力行,师妹应该会明白的!”
他说着又向青衫女子走近一步。
这一次,青衫女子并没有退后,而是用冰冷的声音做出回应:“师兄,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白衣男子脸色一变,立刻又退后一步,说:“师妹,我是好意,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青衫女子打断:“马上离开!”
“你……”白衣男子有些生气,可他还是不敢再多做停留,忿一口怨气,甩袖而去。
白衣男子走后,青衫女子叹息一声坐在了窗前的凳子上,喃喃说道:“都怪我没有好好修习丹药之术,现在该怎么办?将记名弟子打成重伤,一但传扬出去,我的修仙之路恐怕也就……”
她的喃喃自语之中发出一声哀叹,张小狂听的一清二楚,想不到一个在人前冷峻如霜的女子,在人后也会这般无助。
张小狂好歹看过她的身子,而且她的无助也是为了治好张小狂,这不由得让张小狂决定出手相助。作为九重仙天境的子辰仙尊,虽然还没有真正任职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杀了,但对丹药之术,他还是十分精通的。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小狂的声音让青衫女子大为惊诧,她旋即来到床前,瞪着张小狂问道:“看来你并不会死!”
张小狂一笑说:“本仙尊岂会这么容易死去!”
青衫女子的眼中忽然射出寒光,阴沉说道:“那就让我送你去做一名仙尊吧!”
张小狂一愣,盯着青衫女子问:“你……你想干什么?”
“治不好你,迟早都会被别人发现,与其这样不如杀了你,把你埋在后院,神不知鬼不觉!”
青衫女子言尽,抬起了纤秀的右手,手上散放着紫色光晕,张小狂心都凉了,危机之时,他忽然想到对方可能并不是因为治不好自己才起杀心的,而是因为自己看了她的身体,情急之下不由狂喊一声:“不要杀我,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胸口长有一颗红痣!”
“什么?”青衫女子又羞又怒:“你居然看到了!我抠了你的双眼!”
她的两根手指已经伸向张小狂的眼眶,而张小狂因为重伤在身,连动都不能动,情急之下,只能用嘴来对抗可能的伤害。
“不要啊!我会对你负责的!一定负责到底!”
青衫女子的手指停在了张小狂的眼前,她神色中悲痛和愤恨混杂,看来十分纠结。
张小狂不敢做声,静静躺在那里,默默看着她。
“想不到我寒云在武玄宗所有的前途,竟会被你这个混蛋毁了……你负责,你如何负责!我真该杀了你!”青衫女子的话虽然冷酷无情,却收回了法力,放下了手。
张小狂看得出来,她不忍下手,她还是很善良的。
人前寒冷如冰,遇到困难又柔弱如云,寒云这个名字的确很适合她。
张小狂说道:“不用担心了,在被人发现之前治好我的伤,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寒云冷哼一声,道:“说的轻巧!我早已让人查验过你的伤,你身上有一半的骨头都断了,脏腑瘀阻,经络受损……我甚至无法明白,我的法力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竟能一招之间将你伤成这样!”
张小狂轻松一笑,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给我七天时间,绝对能治好!”
寒云震惊起来,“七天?七天就能伤治好你的伤?”
她当然不会相信张小狂,作为培养记名弟子修炼的执授师姐,她对张小狂非常了解——入门两年多,始终无法气聚玄关,是个最为著名的废物。
这样一个废物说的话,谁又会相信呢?
张小狂从寒云失落的眼神当中,看出了她的怀疑,毕竟原本的张小狂,确实令人绝望,不过从今往后,新的张小狂必将会惊艳众生,一路牛逼闪闪。
“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一定把自己治好,绝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麻烦!”
张小狂声音坚定,态度认真,竟让束手无策的寒云,有些信了。
她受张小狂声音和态度的感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