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震吼,他灌注了些许法力,声音出口,气息震荡,阁楼多年的积尘都被震了下来,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修行界人士,一颗心更是战栗不已。
张小狂曾在北嚣山狂门之内,令诸派强者无法牵动真元,且使得大地剧烈震颤,那一手实在让人折服,倘若他在施展出来,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他们当然不知道,那并不是张小狂的法力,而是阵法,也正是因为这种误会,使得几个原本隐藏起来的修行界人士顿时跳了出来,向张小狂打起了招呼。
“张掌门,幸会,想不到你也到了此地!”
说话的正是青云门和灵鹤宗的人,这两个门派,实力不算大,创派也不是很久远,仅仅有六七百年的时间,绝不愿意得罪张小狂这样的狂躁之辈。
张小狂抬眼一望,四个熟悉的人映入他的眼帘,但张小狂却无法叫出他们的名字,虽然知道他们分别来自青云门和灵鹤宗,却并不是两派的掌门,好像仅仅是两派的长老而已。
张小狂与他们并无任何恩怨纠葛,虽然知道他们到这里一定是给焚邪谷通风报信的,但也情有可原,张小狂也从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所以也向他们拱手道:“幸会,诸位,此地我狂门势必灭之,为免伤害无辜,还请几位就此出谷去吧,迟了我可就不敢保障了!”
四人立刻点头,道:“好好,我们马上出谷!”
只见四人当即便转头向谢湛道别,使得谢湛脸色变得很难堪,但是谢湛竟没有因此而生气,仅仅是强行陪着笑脸,说道:“几位随意,他日安定之后,可常来焚邪谷走动!”
四人随口答应一声,掉头便走,张小狂听着他们急促的脚步声,看到他们从殿宇之中走出来,然后再次道别,向谷外跑去。
熊铁被这一幕逗得放声大笑,冲着谢湛喊道:“谢谷主,瞧瞧你的人品,客人都离你而去了,你还有什么可挣扎的,还是早早自裁了事,省的我们动手!”
谢湛冷笑一声,道:“他人来去自由,我谢湛从不强留,但是你们今日怕是再也无法活着走出我焚邪谷了,适才给你们机会时,你们既然不珍惜,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他的话音刚落,眼中射出杀芒,抬手似乎准备做什么。
张小狂当即喊道:“且慢谢谷主!”
谢湛的确是准备运展法宝之力来对付张小狂了,这一定张小狂心里清楚,但现在张小狂一行四人还没有准备好,自然不能让他先发制人,所以张小狂才开口阻拦。
张小狂知道,他一定会阻拦成功的,因为在谢湛的身后一定还有其他的门派人士,刚刚走掉的仅仅是两个胆小怕事的小门派的长老而已,真正给谢湛撑腰的人,恐怕依旧隐藏在暗中。
但因为有这些隐藏在暗中的门派中人在,谢湛就得假装出道义来,就得让张小狂说话。
“张掌门,你后悔了吗?可是现在怕是已经晚了!”谢湛说道。
张小狂笑了一下,道:“谢谷主,我只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而已。”
谢湛冷笑道:“请讲!”
张小狂转头对古玉、熊铁和陈学恩低声急道:“立刻按计划行事!”
三人点头称是之后,张小狂才有望向谢湛,说:“谢谷主是不是以为凭借你的几件法宝就能置我于死地?恐怕你是太过自负了,我张小狂若是怕你的法宝,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谢湛不屑,道:“是吗?”
张小狂道:“当然是!我不但不惧怕你的法宝,更不惧怕你的帮手,那些人在你动手之前,若离开了我张小狂绝不嫉恨,但你一旦动手,他们便从此是我张小狂的仇敌,我不但要诛灭了你焚邪谷,还要用他们的血,来将你焚邪谷的红雾染的更艳!”
这样的狠话,张小狂已经说过,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现在再说一次,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着身侧的熊铁、古玉和陈学恩的状态,看到他们身子微微移动,已经和自己组成一个菱形图案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湛这时蔑然说道:“张小狂,你一位你是什么人呢?连其他门派人士的行踪也要管,人家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想留在什么地方就留在什么地方,想不想见你也完全是人家的自由,你居然因此就要杀了人家?像你这样的人,天下又怎能容得下你?”
张小狂嘴角露出一抹独特的笑意,道:“何必冠冕堂皇,无论是你还是那些躲躲藏藏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卑劣心思,难道各自都不清楚吗?我就是要用他们的血染红这片天空,也要让你焚邪谷灭门!”
谢湛消瘦的脸上,呈现出狰狞之色,嘴角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他早已愤恨难耐,现在终于不用再忍下去了。
“张小狂,那你就来吧!来见识一下我焚邪谷法宝的威力!”
说着他抬手一指张小狂等人所在的方位,便见一道霹雳电光,射了过去,随之四面八方都闪耀起各种光耀,全都向着张小狂所在的方位击去。
张小狂等人却并不紧张,也未躲闪,各自摆出了一套奇怪的动作,接着各个周身真气外放。
谢湛看的奇怪,但他还是讥诮一笑,心中暗道:“不论多么奇怪,结果都是一样,逃不出我法宝的杀力!”
可是随即谢湛便惊呆了,四面八方的法宝攻势,在即将命中张小狂等人时,忽然顿止在了半空。
啊!怎么回事?
谢湛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