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说了,您要是偷懒就别怪小的拳头硬啊。”

劳妈妈走过来,一看就明了,叹了口气劝道:“三爷您可得争口气啊,老夫人都看着呢,说是今天要不是不把地给整了就不给饭吃。”劳妈妈知道自家老夫人是想给三爷点教训,这些年她也看明白了,这三爷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钱老三是给饿怕了,也不敢顶撞劳妈妈,生怕她在娘面前上眼药,认命地提起锄头学着菜农翻土,那架势恨不得把脚给锄了,躲着自个的锄头跳来跳去的,劳妈妈都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木棍塞到小赵手里说:“小赵,你给三爷纠正纠正,老夫人说了甭管什么三爷不三爷的,不干活就打,别客气!”

劳妈妈说完走了,小赵得了吩咐虽说还有点提心吊胆,回头见三爷灰头土脸流着两行清泪,心里倒是一阵幸灾乐祸。

要说两菜农也不容易忙着耕种呢,过些日子就得收麦了,哪有闲情□□这爷种不种菜,瞧瞧那一身好衣像是来种菜的吗,这不是给添乱嘛。庄子里的农民都是雇佣的,签了长期合同,多干活多收入,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要不是口袋里多了三百文钱,他们也不干。

钱老三瞅着小赵手里那么粗的木棍咽了口水,放狠话,“小赵,你这棍子可得长眼了,要是让爷少了根头发,爷剥了你的皮!”

“三爷,您放心,小的注意着呢。”说着往前边喊去,“余大叔,孙大叔,我们三爷就靠你们关照啦。”

“哼。”钱老三撇撇嘴,往前边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我回头不把你头打爆了!

“三爷,您这衣服不如去换身?这样不方便啊。”余老头起身建议。

“换什么换,不是种菜吗,菜呢?”

见钱老三一副怒样,余老头不说话了。孙老头接过来,“三爷,这土翻完还得晒晒太阳,我们去另外一边播菜种。”眼下还剩一小块地没翻,就是留给他的。

一回生两回熟,老夫人可交代了三爷得带点伤回去,所以小赵这棍子使得分寸利索多了,两老头坐在一边闲聊,看着被小赵一棍子打在背上的钱老三哇哇大叫,随后一个去指点了他几下,一个去其他菜地播菜种了。

等钱老三翻完地都一上午过去了,继续跟着播菜种,地里好几口布袋放着菜种,钱老三随便抓起一把就撒,两老头都着急了,这菜地收拾成一块块的就是方便分类撒种,看都不看随便撒可不就乱了。

“小赵,快快,打他!打他!”

得,钱老三被打怕了,规规矩矩撒了一下午的菜种。第二天就往老母跟前跪,一身骨头可酸累惨了,被打的皮肉一摸就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同情分没被加上,倒把唐晓乐恶心上了。又被打发去来回提了一天的水浇菜地(他挑不动),然后病怏怏躺床上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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