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兰自宾馆的事发生之后,再没有去上班,请假也是袁兰的母亲代为请假的。
纺织厂罗书记一听袁兰请长假,毫不犹豫的就批了,反正袁兰那份工钱,她会一分不少的流入自己的口袋。
至于袁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厂子里流传的版本很多,但都不是很好听。
铆工厂内,马孝全想去找赵建设理论,可是提着家伙去找赵建设才发现,这孙子也不知啥原因请了病假,据说是去首都治病去了。
去找赵海棠,这女人也不见了,据说是外派学习,大概要去半年多。
而魏大军,不知什么原因,四车间竞选车间主任的名单里竟然有他,更夸张的是,在几天之后的正选人名中,魏大军还在,虽然最终弄了个副手,但是从一个小工变成了车间副主任,也算是质的飞跃了。
......
袁家。
魏母趾高气扬的端坐着,她四下打量了一番袁家屋里的摆设,瞬间觉得穷酸的不得了。
袁母给魏母倒了杯茶,客气的道:“魏大姐,怎么今天有空了,是不是来谈大军和兰兰的事儿,哎呀,兰兰最近不舒服,要不然延后延后?”
魏母呵呵一笑,翘起二郎腿道:“今儿的确是来和你谈谈我家大军和兰兰的事儿的,不过不是延后......哎呀,你也知道,大军最近成了车间副主任,一下子变得忙了起来,可是兰兰呢,却一直不上去上班,大军也见不着人,最近几天啊,我家的门槛都被人给踏破了,都说着要给大军介绍对象......老妹子,你说这可咋整呢?”
袁母知道魏母这话的意思,她也知道魏大军一旦当了官,两家的亲家很可能就做不成了。
袁母倒也对这些没什么意见,毕竟她打心里也看不上魏大军,只不过因为魏大军的爷爷和老袁家的爷爷是过了命的战友,两家老人还在世的时候定的这么个娃娃亲,也不好回绝。
现在魏母主动提出来,袁母也正有此意。
“魏大姐,那你的意思是......”
魏母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老妹子,你家兰兰是很好,但太普通了,总觉得和我家大军配着缺了点啥,我看咱们两家以前的亲事,能不能算了,哦哦哦对了,老妹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我补偿给你们,你看咋样?”
袁母微微一笑,然后脸色突然一沉:“我知道了,行了,魏大姐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回吧。”
魏母一愣,随机双手叉腰站了起来,讥笑道:“老妹子,容我说一句话啊,你们家袁兰,最近可是纺织厂的风云人物啊,那故事多得,说白了,我们家大军很干净,你们家袁兰可是不干净呐......”
“滚!”袁母突然厉喝一声。
魏母一愣,立马夺门而出,出门时也还不忘补刀一句:“照我说,你们家袁兰都这样了,索性也随便找个老汉嫁了吧......实在不行,找个二婚的也行啊......”
“滚,滚滚~~”袁母拿起茶杯砸向门口,魏母躲闪很快,一溜烟跑了。
关上房门,袁母有些发了疯似的冲进袁兰的房间,一把搂住正在瑟瑟发抖的女儿,轻声的安慰道:“兰兰不怕,兰兰不怕,有妈在,有妈在。”
......
自从宾馆一事后,马孝全一直有些精神恍惚,他很自责,也很悔恨自己去晚了什么忙也没有帮上,他和源谈起过要不要再往前穿越一点时间,让他去救袁兰,救母亲。
可是源的回答却很坚决,不可能,因为源不会再允许马孝全改变历史了,哪怕是一点都不可以,因为再这样,马孝全会死。
“可是源,我妈她......”马孝全不甘心的哭着,“我妈她......”
“马孝全,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你出生以后的二十多年,你妈,包括你爸有没有提起相关事情?”
马孝全一愣,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好像......有过,但好像又从来没有......”
“他们为什么没有提起过,是没发生,还是他们不想再提?”
马孝全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马孝全冷静下来,想想宾馆发生的事,的确有些可疑,首先袁兰离开的时候虽然走路困难,但也绝对不像是被人那样后的那种走路动作,更像是下体受伤。其次,魏大军最近突然升为四车间副主任,这事很是蹊跷,马孝全有好几次去找这家伙,却都被他给躲掉了。第三,赵建设和赵海棠突然同时消失,虽然理由能说得通,但也未免太巧合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马孝全问源。
“和袁兰关系最好的有谁?”源反问马孝全。
马孝全想了想:“对,那个白素贞。”
“行,那你就去找白素贞,让她去看看袁兰......”
......
白家。
白素贞停下手中的钢琴,一脸的愤怒。
这已经是她弹奏这首夜光曲第十二遍了,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弹不好,因为她今天去找马烈火,却发现马烈火一天都魂不守舍。
白素贞知道,马烈火这样都是因为袁兰没来上班,更重要的是,她作为袁兰的朋友,对于袁兰发生的事儿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若不是今天才略有耳闻,她估计一直都会被蒙在鼓里。
“我受够这样了~”白素贞双手猛地拍向钢琴,随即钢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一旁,一个中年女人叹了口气道:“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