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啸捻着胡子笑道:“田长老先放你那儿,一会儿给我,给早了,像似我问众圣友要礼份,不知简雨那丫头送点什么”?
田涓冷艳的靓容变得有些尴尬,手抚着圣袋,不知是拿还是不拿,说还是不说。
“行!行!我想到了,简雨那丫头送来的东西不会差,差了她也拿不出手。来涓儿我给你介绍一下”。易啸咧着大嘴,皱皮脸都多千道纹。
“这位是殷家长老殷朔、杜家长老杜琼、邛崃洞长老严烛、姜家长老姜俗......”。易啸嘌呤歌音快了息,没等田涓一一见礼,已经介绍完了。
田涓的脸这个臊呀!何时在大圣者面前如此掉脸子,但又不好意思翻脸。易家根深蒂固,是圣域三大支柱,那是欲心洞可以得罪的。只好红着脸,斗鸡似的点着头,算是见礼了。
不过田涓异常惊愕,走向空位石樽时,目光依旧凝在杜家长老杜琼身上。“杜琼数百年间竟然突破了化身境”。
杜琼远远看着田涓友善的笑着示礼。
“易神带各位弟子到殿外款待,我与众长老有要事商议”。易啸见田涓落樽,唱着歌的吩咐道。
花木石樽后数十位弟子忙遁出,纷纷行跪拜礼,低首退出大殿。
易啸一点空域。一道古楼淡影幻化,瞬间扩大隐入大殿。古韵殿壁外泛起虚光。
易啸环视众长老。笑容凝固在皱脸上。“各位圣友再给你们介绍两批修友”。
清光从众位长老对面殿域闪现,一批头顶花冠、青枝、碧草的植者现出。阵阵奇香扑鼻而来,淡香的殿域掉进花蕊里一般。空域似凝了甜蜜,甜腻的有点眩晕。众长老轻嗅,竟然不知何时这么多的植者坐在花木石樽上。
众圣族长老这才意识到,为何对面殿域不放石樽,原来早有植族植者在位。
“丹花圣地长老欲桐、海棠系族长老海椰、芍药系族长老芍蕾、杜系族长老杜极......”。易啸这次介绍的很慢,双方修者一一起来见礼,颜色道还平淡。不冷不热。众修者在边城越多越少的见面、交过手、也听过名。
易啸见众圣者见过礼,手指不经意揉了揉鼻孔。轻点空域。嘴角微微动动。
呼!一阵土腥味,刮着异味冲淡了殿域内凝重的香气,瞬息混搅在一起,大殿内的气味变得怪怪的。嗅不出是何味道,薰得众圣者眉头锁起,挑了挑又落下。
植族数位大植者叶颤枝鸣,俊容纠结,阴冷的挂了一层的霜。满头绿毛的欲桐枯枝的手指搓着绿花。看了眼易啸,嘴撇得都成了月牙儿。
易啸挤着笑容。“各位圣友、植友,这几位虫友是蛇族长老响凌、螳螂族长老螳巩、蜈蚣族长老蜈玳、蜘蛛族长老蜘菁......”。
圣族、植族大修者拱拱手,算是给了易啸几分面子,必竟是易家族主在主持。
易啸心里明镜。在座的圣者、植者大多是刚入化身境、定形境不久的修者,对虫族的成见还太深。易啸呵呵的淡然一笑,也不做太多的解释。“各位修友请出示族令”。
众修者虽然嗤嗤以鼻。心中义愤,未说话灵气中弥漫着无名的火气,听到易啸如此说,却也是一惊。不论是植族、虫族,还是圣族都接到本族长老会通函:“令其在亚元季五千五百九十七年十三月一十七日前,即易家‘鬼节’结束前必须赶到易家拓城。听从易族调用”。
三族大修者来时从各种信道得到些信息。“听说易家‘混阴谷’出事......”。
众修者听易啸如此说,忙取出本族函令双手奉上。
易啸一本正经的轻轻挥手。收过各修友函令,轻点令心,一道青光飞出,在空域中腾舞数吸,万丈光芒霞光,令众修者眼花缭乱,缕缕彩霞落下,清流泻雪,星硝穿云。
星雨流光落下,渐渐现出三色图腾,凝化成赤日、玄月、流星三族图腾。
众修者盯着图腾,眼里闪着三色光芒,被吸了魂似的有些痴呆。函令到各修者手中已经有百年之久,时常把玩、鉴赏。这种令牌,圣族叫“三图令”,植族叫“三色令”,虫族叫“三腾令”。
修者之所以好奇的原因是:令牌就是一块白色水晶,看不到三图、三色、三腾,是无字令牌。在本族内很少动用,一旦用之,本族元老要亲自主持受令,场面十分庄重,族内长老都必须到位。欲心洞元老简雨和各长老回洞就是为发此令,命田涓听从易家调用,不得违令,否则必会受圣境三族、圣域三城攻伐,言词十分的严谨、郑重,田涓听之持令如持寒冰。
唰!众修者落下花木石樽跪拜在空域,“三色图腾”并非一族图腾,是圣族、虫族、植族分别供奉的图腾,是族群起源的神明化身,万族敬仰的神灵。
众修者拜过各族图腾,低首立于空域。
易啸并未收起“三色图腾”,图腾是牵系各族大修者意识的镇宝。“图腾现,三族同”。这是数千万年来,三族无数大修者共同立下的誓言。
果然,图腾旋于千古的鸣音,似万古圣明的寄语,幽幽然余音不绝,声似静,如“随风潜入夜”的春雨,润物无声,势恢弘,返璞归真的童乐,天籁有音,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心灵被神音一次次洗礼。
易啸轻点无字函令,“三色图腾”隐去,空域清明,众修者如梦初醒,禁不住汗颜,刚才竟然被神秘的力量,带入神秘的空间,看到了什么?忘记了。听到了什么?忘记了,只知道无愿无故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