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爷起身走了。
麻爷对沙呆道:“我看金蛋不象十六岁的人。此事必有蹊跷,你万万不可惊动金蛋,而且莫要盯他太紧。”
沙呆道:“是,小的明白。”
益州的方向在扎崖山的东北,葛非骑的是四口苍骓马,马还是不错,就是个头稍嫌小点。为了护马他并不跑得很急,打尖时总是小心喂马、饮马,不让马受一点伤。为了节省时间葛非没有从北面大路向西,而是从南面小道斜插西北,直奔益州。
话说袁三爷接了麻爷的将令,叫马厩备三十匹好马,让山寨头领韩青、张许,点二十五名精干手下,抄家伙上马,飞也相似冲下山去。你道为何马比人多?这正是赶路要诀,一防马匹过累,二防马匹受伤。三爷带人赶至梁洼时道分两路,三爷叫韩青、张许带十三骑走南路,自己走北边大路,约好放号炮联络。
葛非穿过几个村落来到一个小镇,虽然只有一条街,但还真有两家酒店,再往前走是一段山路了,葛菲决定在这过夜。选了大一点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反正明天到得益州。
让葛非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才进了山路,就听前面隐约有人马之声,葛非不敢大意,先把兵器查看一番,准备赶上前去看个究竟,若是商人、过客则与己无关,若是断路劫财,也不用客气。不过应该说这些人马不是专门冲自己来的,因为自己从扎崖山回益州别说外人就是山寨里也只有五六个人知道。
但真要是冲自己来的就不能大意,不等他设伏就要提前冲过去才是。面面思考一番,葛非催马跑去,老远就看见一些拿刀执杖豪客在那里盘绳拉索,葛非心道,不好,正要设伏,冲过去。想到此处哧棱拔刀在手,两腿一夹,苍骓马飞蹄跑起来,才刚临近,前面就喊道:“来者何人,停马说话。”
有些人已捉枪拔剑,拦在前面,葛非大吼:“挡我者死,避我者生。”
驰马挥刀冲来,地上几人不得不让开道路,葛非挥刀跃马而过,左边一个持长枪的汉子抬枪来刺葛非,葛非左手一指嗖的一箭射去,汉子应声而倒。下面大喊:“杀人啦,截住他。”
“快上马追。”
“肯定就是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葛非想想好险,好象还真是冲自己来的,幸而冲过来了,若拉起绊马索来就不好办。葛非跑得并不很快,因为这山道石头太多,很难跑起来,而且此路还有很长没有人烟,若伤了马反而麻烦。后面的人不一样,他们跑得快,因为人多,摔下去几个也不碍,所以渐渐追上来了,一人高喊:“前面好汉请留步,在下有一言询问。”
葛非只是不应,单等后面追来。约有一箭之地,后面哧的射来一箭,葛非一厕身把箭接在手中,插在马鞍扣环上,头也不回向前跑,待后面追得近了,葛非一回左手嗖的一箭射中来敌面门,咚的一声摔下马去,只听后面叫喊:“三哥。快来人。”
“小心这小子袖箭厉害,射狗日的。”
果然哧哧来箭不断,葛非见来得近些的箭便接下来,在马鞍边上插起。待葛非又射落两三人时,后面便谨慎了,渐渐变成僵持局面,葛非在前面跑,后面不近不远的追,而弓箭不停射来,所谓‘射人先射马’,后面的弓箭总在苍骓马左右飞来。又跑了十几里地对方又损几员。苍骓马后臀上已中三箭,仍在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