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又有雪花飘落,零零星星。/0/46/
于小柯打来电话,说她恰好路过锐丰大厦,问我有没有时间见面。
好久没有见到她了,还真是很想念。
可是自从知道梁宽的事之后,我总是不敢面对她,所以一直也没去看她,只是偶尔在微信里聊上几句。
我飞奔到楼下时,她已经在锐丰大厦一层的沙发上等我。
“小柯!”我跑过去,抱住她。
“注意注意,你的干女儿受不了这么热情洋溢的见面礼。”于小柯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于小柯喜欢女儿,所以到处对人说,自己怀的是女孩。
我伸手摸了摸,“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啊?我干女儿真的在里面吗?”
于小柯“噗嗤”一笑,“她现在还小呢,到了四个月之后才会明显。”
我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处,“干女儿,亲干妈一下好不好?”
于小柯一把推开我,“快起开,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俩是gay!”
“哇!大头条,标题是锐丰少夫人专吃孕妇,怎么样?”我夸张地一甩头发,摆了个女汉子的ss。
“夏沐,可以啊,多日不见,品味迅速提升啊,把我这个不挑食的都恶心到了。”于小柯这张嘴是一点没变。
我挽起她的胳膊,对着她的肚子说:“干妈请你吃麻辣香锅好不好?”
于小柯哈哈大笑,一把推开我,“你个教唆犯,把女儿口感都给带坏了。”
我们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出锐丰大厦。
我带她去了锐丰附近的一家口味清淡的饭店,点了平时经得起检验的菜,于小柯连连叫好。
“诶,你这么爱吃酸的,肚子里的不会是我干儿子吧?”我见她把两个酸口的菜都快吃光了。
“去去去!乌鸦嘴,必须是女儿,最好长得像你那么好看。”于小柯立即夹起一块作为配菜的红椒,以此证明她也爱吃辣口。
“得了吧,我哪里好看?像我没前途的?”我打开手机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于小柯用鹰一样的眼睛端详了我好一会儿,眯着眼睛问:“我发现你比原来更有女人味了呢,是不是越来越如鱼得水呀?”
我一个鹰爪功,在她面前恐吓道:“喂,我干女儿从现在就接受你这种不入流的胎教,会不会一出生就去撩人家的男宝宝?澄清一点,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很节制的好不好?”
虽然这话我说过来多少有点违心,但如果不装作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更尴尬。
于小珂不愧为身经百战,对于我的淫威岿然不动,反倒很平静的说:“诶,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事来,医生说我现在有点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在前三个月暂时不能那个,你说梁宽会不会憋坏啊?”
我正咧着嘴笑呢,听到她的话,突然不知怎么调整表情了,也不知梁宽现在什么情况,和那个女人断了没有。
“那你没试探他一下吗?”我假装若无其事。
于小珂压低声音,“试了,有一天我跟他说,如果实在难受,就来一次,注意点就是了。”
“那后来呢?”
“唉,人家郑重地告诉我,一切为孩子为重,天哪,我都惊呆了,这还是他吗?整个一柳下惠!”于小珂表情夸张,还连带着动作,说得热火朝天。
我心下一片黯然。
虽然不能肯定,但梁宽多半还是维持原状。
“那最近,梁宽还经常出差吗?”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工作的事,也是没有办法,是他老婆怀孕,又不是他本人怀孕,怎么能照顾得那么到位?但他说已经尽量申请少出差,多些时间在家陪我。”于小柯摸摸自己的肚子,说的幸福满满。
其实前段时间,洛一一已经对我说过,她曾经不止一次看见有一个女的在事务所楼下等梁宽。
据她的描述,外貌很符合,而梁宽最近更是没有出差的安排,显然,他还在欺骗于小柯。
难道出轨这件事,都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当事人还蒙在鼓里,喜滋滋地以为自己幸福美满吗?
“他对你还好吧?”我问。
于小柯舒服地抻了个懒腰,“他敢对我不好!我一个不高兴,他就吓得一声不出。”
对于她这份自信,我还真是没辙。
转了转茶杯的边缘,我决定换个方式点点她,也算探一探她的态度,“小柯,你说如果有一天,裴瑾年有了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于小柯拍案而起,“什么?结婚还不到半年,他就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我连忙把她按在椅子上,“激动什么你?我是说如果,假设,现在还没发生。”
她白了我一眼,“你脑子不是有坑吧?没事想自己老公出轨干嘛?我告诉你,有些女人就是喜欢疑神疑鬼,本来老公没想出轨,可她这么一怀疑,反倒给提醒了,就真的出轨了。
你这种倾向很危险,赶紧扼杀在摇篮之中,有这时间做个美容,研究个刺激的姿势什么的,都是正道。”
得,她还给我上了一课,这么聪明一个人,愣没听出我都弦外之音,可能是在这个方面,再精明的人也会变得迟钝。
其实感情的事不关聪明与否,还是要看你遇到的是谁。
同样的你,但换了一个他,命运就截然不同了。
见缝插针不得法,旁敲侧击又不管用,对于于小柯,我有点束手无策。
当然,如果不是她现在正怀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