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手掌轻轻落在我的头发上,“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我摇摇头,忍着要哭的冲动,对他说:“今天楚轩救了我,是他受了伤。”
“你救了沐沐?”裴瑾年转向徐楚轩,又看到他腿上的伤,有些惊异。
这时费生带着几个人闻讯赶来,“少爷,您受伤了?严不严重?刚才您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就开车走了,还开得那么快,我们怎么也没追上,您……”
徐楚轩板起脸打断了他,“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费生立即闭嘴,垂手站立一旁,虽然人不敢上前,眼睛却在不时地瞥向徐楚轩受伤的腿。
“夏沐,稍后帮我和夏叔叔说一声,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徐楚轩从病床上站起来。 他又回身对费生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走!”
费生答应一声,用手扶住他。
“谢谢!”裴瑾年在他身后开口。
“不需要。”徐楚轩冷冷地回复,头也不回地走出处置室。
他们走后,我一把抱住裴瑾年,一直忍着没有落下来的眼泪如决堤的泉水般涌出,“瑾年!”
所有的紧张和恐惧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全部从身体里倾泻而出,我委屈地在他的怀里哭泣,“你怎么才来?”
裴瑾年收紧双臂拥住我,满脸心疼和怜惜,“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感受着这几乎失而复得的踏实,完全不顾睫毛膏随着泪水一起,弄脏了他洁白的衬衫。
裴瑾年用指腹小心地擦拭我脸上的泪痕,柔声说:“胡说什么?我们已经说好永远在一起,一百年不许变,拉过勾的,你忘了?现在没事了,听话,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