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幽暗潮湿天牢里,血迹斑斑东西陌。
多少游魂寻不得。多少犯人逃生天。
铁栏刑具囚衣穿,铁索夹板馊水饭。
满墙布满心声怨,字字句句已难全。
模模糊糊是何年,谁知谁写谁留墨。
冤不冤何时出头,好不好难在命也。
记不记得入狱言,无人见时逼疯癫。
暖日月影不常见,点点灯油倒视线。
案情黑白杳何许,絮乱繁丝天亦迷。
醉起微阳若初曙,无聊天黑数鼠辈。
梦断闻残语疯言,愁将铁栏恨魔声。
鬼魅丛生一声诡,不知日升月西落。
不见清醒浑浑噩,凿墙捶胸结网然。
难得还有断头饭,天牢锁魄千帆锁。
一副皮囊不知趣,残魂幽光难生还。
——锦绣芳菲
想到已有多少人待在这里,而那残破的墙上隐约诗词惊现,不过可惜,被无边的黑暗所侵吞,一点点油灯哪能照亮牢里的阴暗。
……
“殿下,时间不早了,要不明日再写吧!”五通幽回来复命令时就见东方睿写东西,一时不好打扰,却不想东方睿写起来就停不下来,这才出声提醒。
“嗯!既然回来了,一会记得帮我看看这,那沈家如何?”
东方睿将写好的佛经递给五通幽,不由伸伸麻木的胳膊,写的有些累,可是,明日要给焱皇诵经,此经乃是东方睿亲笔所写,这意味着,孝心一片,也能体现这东方睿的贤名。
五通幽看完,点头,并无错处,不由轻轻的将其轻放下,见东方睿的模样,不由上前,帮着东方睿轻柔肩膀,让其缓解一下,却不想看到太监吉安外殿柱子旁挥手,不由皱眉道,“吉安,给太子做点宵夜可是好了,磨蹭什么……”
“不需要,跟我说说沈家!”东方睿挥手阻止道。
“诺!殿下,沈老将军病了,臣本想叫人医治,可是怎奈,当时害怕出意外,所以,并未医治,后来送入天牢,却不想沈将军说了不用了!”
东方睿一听脸色一沉,“不想治?那怎么可能?一会叫人去,还有,难道沈家没有反抗吗?通敌卖国此罪重则诛九族,难不成沈莫言就没说什么?为何如此平静?不对,恐怕并不简单。”
“殿下,沈将军只说了一句话,让臣带给殿下!”
“什么话?”
“狡兔死,走狗烹,望殿下多福!”五通幽讲话刚说完,东方睿就将手中的茶杯摔了,眼中杀意起,寒意生?
“好个沈莫言,通敌叛国,虽然这事过于牵强,一时也难以服众,但是,他的夫人江月与其他各国私定买卖协议,共创珍宝阁,这不是通敌卖国求荣是什么?那珍宝阁乃是东篱的商铺,就是要通商也得,皇家准许,岂可由着那沈夫人自己决定,他们将我东篱的利益,至于何地?这几日,大街小巷都在谈珍宝阁的火热,那可是接订单接的手软,真是好买卖,也难得其他国家看了眼红,一个女子实在目光短浅,父皇不知此女重利,实乃貌似纯良,却不想乃奸商本质,可惜如今要抓她的把柄被沈莫言断送,真没想到,他竟敢休妻另娶,还让那江月身无分文除出了将军府,这珍宝阁乃是江月所建,他们竟然攫为己有不说,还将其当做置换给了凤君瑶,他以为本殿下,就不敢动她吗?本太子登基之日,必大赦天下,有冤诉冤有苦诉苦,你说本殿看不过去,为这受委屈的江月到时讨个公道,可好?将可恶的沈家治罪,让其受受苦,看在以前功劳的份上,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殿下,说的是,就配到千里黄沙滩吧,这样殿下也是仁义,看在沈家为国出力,又怜惜那月影夫人受罪,可怜,怎能不气恼,这一定会让百官称赞!殿下乃是贤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