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是想知道害死宣儿的因由吗,擅入凭兰苑的人都得死,这就是原由。”柳姨娘缓缓的道出真相,话音中透着冰冷的寒意。
“你胡说!”左珍情绪激动指着柳姨娘怒视。
“妾身可未有不实之言。”柳姨娘看着已经失态的左珍道:“少夫人应该听过与宣儿一样死在凭兰苑外的另一名丫环,同样是好奇心起,同样是死在了第二日清晨,身上没有凭何可以致死的伤痕。”柳姨娘不是要吓唬左珍,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当时正主还住在凭兰苑内呢,那时她吓得也不轻。
左珍不相信怒道:“一派胡言那我为什么没有死!”
“珍儿!”欧阳霖呵道:“你冷静些,不过一个丫环至于……”
不待欧阳霖把话说完柳姨娘插口道:“少夫人是什么身份,宣儿的死不过是对府中下人的警告罢了。”一语道出其中真意,就是想让左珍看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别老是仗着左家撑腰,相府就没有办法整治人。
左珍一脸的难以置信看向欧阳烨,在到夫君欧阳霖,视线最后落到一脸理所当然的柳姨娘身上,他们一个个眼中所表露出的信息是那么的明显,一下子身体好似被抽干了一般,眼前发晕下一刻昏了过去。
“珍儿!”幸好欧阳霖反应快接住了倒下去的妻子。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好好说说相府与左府毕竟不同。”欧阳烨至始至终对左家的这个嫡女很是不看好,这门亲事是左家一手触成的,果真女儿养的就是这等模样,太另人失望了,放下话后转身离去。
柳姨娘这时不好再坐着看下去,遣了下人去请大夫,毕竟左珍刚进门没多久,这就出了乱子让人见了还以为相府欺负其年轻,一通忙乎下来已是日上三竿。
“哈哈哈。”柳姨娘在关上门窗的屋里险些笑破肚皮,道:“你是没看到左珍气怒的样子,真解恨,让她在以左家嫡女府中长媳的身份压人,遭报应了吧,活该如此,怎么就没吓死。”
“夫人,那宣儿?”王妈心中多少存有疑惑。
“记得那两个哑婆子吗?”柳姨娘知道王妈问的是什么,端起茶盏缀了一口,缓解之前笑哑的嗓子。
“那哑婆不是府中老人吗,怎么?”杀人!王妈颇为不解。
“知道为什么那贱丫头将凭兰苑中所有下人都遣出去,唯独留下那两名哑婆。”柳姨娘放下茶盏回想当时,当初也有过怀疑却未放在心上,只是前段时间无法意中听人说起过,现在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那两个哑婆有问题?”王妈不确定道。
“两人曾受过林晚秋那贱人的恩惠,又因知道府中之事太多本是要被处置了的,那贱人怜她二人性命就做好人要了过去,服了哑药跟在贱人身边。”柳姨娘暗恨得咬牙。
王妈这下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就说郡主不在府中又哪来的人去杀宣儿。
其实谁都不知道两名哑婆另有来历,她二人是沐昊宇一开始放在林晚秋身边的,为的就是怕爱人在相府中吃亏,而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在身边,远水解不了近渴,总不能时常造访臣子的家,惹人注意,至于柳氏所言只不过是编来哄人的,而哑婆的身份就连身为丞相的欧阳烨也不清楚,只以为是林晚秋对两人有过恩惠便带在身边而已,只有林晚秋清楚这是爱人给予自己的保障,汐朝知道后便将两人又要到身边守着整个凭兰苑,也为传递府中的消息。
大夫到了墨香斋为昏过去的左珍诊脉,没一会就到一旁开了方子。
“少夫人是惊吓过度心绪不稳所至,我开几副安神的汤药一日三次煎服。”大夫叮嘱道:“少夫人需静养,切莫大喜大悲再添神伤,屋里到晚上可以点一些助眠的香料。”
欧阳霖听后终于松了口气,他真怕左珍有个万一,不好向左家交待,这才几日的功夫就出事了,真让人不省心。
打发了大夫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左珍,自己则转身去了书房,一大早忙乱弄得他疲惫不已,唤了下人摆饭简单的用了一些。
坐在书房内欧阳霖不禁在想左珍醒来后会如何,真是头痛,女人就是麻烦好奇心重,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去撞南墙,自持身份也不想想这是在哪里,岂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这下可好白白送掉一条性命,就不知日后是否能长记性。
哼,柳氏到是看了场好戏,步步紧逼让左珍失了体统,看来柳氏如今仍不安分,是得想个办法让柳氏消停些了,欧阳霖不会让女人闹得家宅不宁从而分心,左珍再怎么不懂事也比柳氏强不少,起码是大家出身。
左珍昏睡了一整天醒来回忆起这一早发生的事,脸上一阵青白,又气怒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越哭越委屈,自己怎么会嫁到这样的人家里。心里越发怜自己命苦心酸不已。
欧阳霖进屋见左珍哭花了脸忙上前轻声安抚,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哄得左珍重拾笑容。心里面越发看不起左珍来,这样的女人太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