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忘了有这一茬,若是此言不虚,还真不太好办。”脸上显现出愁苦状,幻想被无情打破仅留下现实。
“上个折子明日早朝呈奏,先探一探皇上的口风,再做打算。”总好比知难而退放过翼王这块瞧着贼眼馋的肥肉。
“只能如此。”心里没有底,说话也变的有气无力。
翌日早朝,有官员出列奏请,“翼王已过定亲的年纪,再这么拖下去于翼王无益,恳请皇上下旨指一门好婚事。”
沐瑾明再度听到此类事件,对于朝臣旧事重提无甚新的话不大感兴趣,眸光微敛暗讽这些人真是闲不住,又仍未放弃打汐朝的主意。
“翼王觉得如何?”问题直接推给汐朝绝断,沐瑾明本身觉得此事再拖不下去,以往的借口挪到今日不再好用,反正躲不掉不如一道解决,省的朝臣总是惦记。
汐朝眼皮抬都没抬道:“依众臣之意,本王是嫁还是娶?”这件事明显冲着自己来的,那些妄想借机攀附的大臣,实在是自不量力。
“以王爷的身份地位依循古礼当嫁。”出列的官员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如此。”其余大臣不开口,只做旁观,先摸清皇上什么心思才好开口。
“哦,依你之见本王当嫁入谁家?”汐朝漫不经心开口视线掠过在场众臣,将朝臣表露出的情绪收入眼中。
“这,还得皇上定夺。”官员到是想厚着脸皮抬出自家人,就怕此起众怒,所以知机的将问题导向至高无上的皇上,毕竟翼王的婚中是抓在皇上手中的,朝臣说了不算。
沐瑾明冷笑,目视底下众臣,“翼王的婚事朕做不了主,先皇先逝前曾言婚姻大事由翼王自己做主,朕只起到选看把关的责任。”
朝臣闻言面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皇上这话为何不早说,早知道重心在翼王身上就不用这般小心翼翼试探。
沐瑾明管不到朝臣何样的心情,与汐朝交换了个眼色,正等着听下文。
众臣了解了内因心里有了新的计较,皇上如此说明显不太乐意翼王成亲,由此看来皇上同翼王之间的纠葛甚深,可再怎么郎有情妾有意都不可干扰到后宫,以后自家女儿入宫头顶上压着个翼王还怎么活,难道要守活寡不成,那不就白白将人送进去毁了,更枉论利益的争取。
“婚姻之事乃本王私事,与众臣无甚关系。”汐朝哪看不出朝臣威逼自己成婚的用意,眼见着大皇子外的透亮,恨不得自己现下就定下结果。…
“王爷的终身大事关乎整个国家,百姓对王爷的关注尤胜,恳请王爷以百姓为先。”话虽说的不甚合理,高帽子却没少戴。
“有这等闲心盯着本王的私事,不如将心思放到正道上。”汐朝怎会如他们所愿,“本王到觉得朝臣太闲了。”
众臣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这是要借题发挥,还好自己没有一时头脑发昏冲动凑上前。
“确实如此。”沐瑾明哪还不知汐儿的心思。“既然有人太闲就到通州一代当个适龄,为百姓做些实事。”一句话将三品大员一撸到底成了七品县令,而且还是偏远地区鸟不拉蛋穷乡僻壤之地,去到那里还有升迁的可能吗,明摆着杀鸡儆猴的戏码。
众朝臣心里一阵发寒,暗道一声好险,看来皇上对翼王是铁了心的不放手,典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坑了一把白高兴的朝臣。
上奏的官员被贬,脸色灰败之及,尤记着殿前不可失仪,只得乖乖的拧着眉头咽下万千苦水领旨谢恩。
经此一事,朝堂上再没有官员敢提翼王亲事,谁都怕下一个步后尘的倒霉鬼是自己,关于翼王的事无疾而终的还少吗,早就习以为常了。
散朝后,汐朝留下来与沐瑾明一同去了御书房,今日刚送至各地的现报需要审阅。
“看来多数人尤不死心。”沐瑾明不明白朝臣哪来的勇气一提再提逼汐朝嫁人,“你的意思怎样?”
“解决掉我的最好办法是找个正当的理由关起来,嫁人正合了那些人的意,困于府中以相夫教子为标榜不出现于朝堂,碍某些人的眼。”汐朝忽而轻浅一笑,“此事拖是没法拖下去,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不能一辈子安于现状,朝臣怕是要急疯了。”
“疯了才好,管的实在太宽。”沐瑾明忍朝臣很久了,什么时候暴发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