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商贾。”常硕接触过商贾,怎么都掩盖不了通身的市侩气息,满身铜臭味隔老远都能闻到。
“不是说许晨临长的仪表堂堂俊郎不凡?”这次见到的人明显长相平庸,相差太多常硕怀疑是位无从得知的人。
“翼王带人前来必有其因。”常平不信翼王平白无故带个不相干的人来军中。
“要查吗?”常硕有点不确定,“万一被发现?”到时很难说的清,为何要查翼王身边的人,仅凭一个怀疑不足以令翼王信服。
“不用,等翼王再次前来再看。”常平可不愿平白无故招惹翼王,当年的事仍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无不心惊。
“若翼王仍带着此人。那么此人必定是翼王信任之人。”常硕听懂了爷爷话中的隐意。
“嗯。”常平点头,心中想的却是其他事情,刺探外族一来一回也需要时日,干等着不是办法。是否要采取措施?
“爷爷,翼王不在军中坐镇,此来又是为何?”大老远跑来又即将迎战,总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常硕心绪直翻腾。
“猜不透,上面也未曾下达旨意。”常平听在多关于翼王的传言也难从中分析出正确的猜想。
这边汐朝一行人回了随州城内。燕苏意敏锐的察觉翼王心有不悦,于是脱口问道:“遇到了难题?”
“时间改变了一切其中就包括人心。”汐朝不无感叹,对再次同常平的接触有了新的认知。
“常家有二心?”徐勉惊异非常,“上次不是说已经敲打过了?”怎么听着像有事情发生。
“那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红蕊接话道,“人心总不可能一成不变,有野心便会滋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不看着真没事?”徐勉忧心忡忡,“放在眼皮子底下总好过任由其发展,出了事再难转圜。”
“主子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就是要看常家做到何种地步,是否把握住一个度。越界的后果非一般人承受的了。”红蕊替徐勉解惑,“常家保得了保不了就看自身有没有理智。”
“大战在即,这样做要死多少无辜的将士?”徐勉不赞同此种偏驳的方法。
“此处的军营一直未整顿,碍于常家执掌多年,里面腐烂的东西早该剔除。”汐朝拟定好的计划从无改变过。
“何况常家一直未表忠心,仍处于中立之态。”红蕊对常家明显规避的行为感到莫大的讽刺。
“早前卫国一战留下的一大摊子事要解决,三处边关依序整顿,没能抽出手来对付常家,一拖至今,常家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像是没事人一样。”红蕊对常家观感极恶,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一立拿下,事到如今又造麻烦。
“手中的权力难以割舍,瞻前顾后掩耳盗铃。以为得以蒙混过关实则自欺欺人。”燕苏意做最后的总结,常家不识抬举怪不得翼王出手收拾。
“外族的事光靠常家那些人白费力气,主子可要亲自前往一探?”红蕊开口询问,实则对大草原上的美丽十分向往。
“三日后动身。”汐朝自认该去一趟,除派去的暗卫外,加上常平那边的行动。多管齐下总比坐以待毙强。
“好的。”红蕊高兴的眉开眼笑,脑子里满是碧绿色的草原,骑马驰骋该是多么的快意。
“我也同去。”燕苏意跟定翼王,翼王去哪自己去哪,且草原危险不少多一份助力多一份保障。
“我也去。”徐勉不甘人后,“我多准备一些药物防蛇虫鼠蚁。”人都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城中怪无聊,即使不会武功身上备有药不怕有意图不轨者来袭,一包药撒出去保准药倒一片。
汐朝本就有意带徐勉前往,毕竟对草原了解无多,有太医在确保万一。
“奴婢去准备好马。”红蕊兴冲冲道,“说不定还能发现野马群,套个马王什么的。”该有多美。
“野马群在深山溪谷中多见,一下子要找到那得在草原上多逗留几日,马王就不要想了。”徐勉笑着泼红蕊冷水,“外族人善于养马驯马,说不定早让人套了去用以繁衍下一代。”
“那可不一定,主子天生好运气,说不定去了就能遇上。”红蕊不服气的顶回去。
“就你最有理。”徐勉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去准备吧,在草原上宿营风险较大,多留心准备。”汐朝吩咐红蕊去办,提早准备免得遗漏。
“是。”红蕊得令叫上亲卫去准备,此次出行亲卫得带上至少一半,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人多好办事。
“以何名义前去,该不是以富家公子草原游猎为名吧?”徐勉开口询问,好奇怪此次乔装改扮的身份。
“江湖人。”汐朝已经想好所扮身份,“江湖人随性恣意无处不可去,带着护卫也可解释的通。”
“苦遇外族,那些蛮夷可不管你是不是江湖人。”徐勉不得不为可能遇到的意外而预先筹谋。
“江湖人有个特性。”燕苏意笑意绽开,“随性而为杀人不眨眼且武功高强,区区外族人只有拳脚上的功夫,对于飞檐走壁之法听过大于见过。”
“依你之意要见真章?”徐勉对于滥杀一途心里不怎么舒服。
“迟早要有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燕苏意瞧出徐勉眉宇间所露不忍。
“话虽如此。”心里难免膈应,徐勉身为医者见过太多死亡,大多是无奈之举,厌恶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