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以前是没这个打算,在他眼中翼王实在太完美了,忍不住心生妄念,世间罕有之人哪个男人不想将其收拢掌中予取予求,彰显自身的能耐。
而如今随着翼王的逐渐壮大,沐昭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自觉压不住翼王,无法使之臣服,所带来的隐患将是巨大的,在江山社稷和儿女情长中他会选择前者。虽说行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也只能放下占有的心思,自己得不到任何人自也别想得到,只有毁掉翼王,自己翻涌的心境才得以平息。别怪自己心狠手辣,怪只怪翼王的心偏向于沐瑾明,自己无奈之下才做出此种选择,希望下辈子有机会得偿所愿,只盼下辈子翼王不再有今日之威,能力大到让人望而却步的境域。
回到正事上,沐昭立即召集人手派去边关执行任务,事不宜迟马上启程,早去早做准备。
翌日早朝之上,政事过后沐瑾明将边关的奏报拿出来邀朝臣一同观览。欣慰的表示翼王担当大任所立下的大功。
朝臣顺着皇上的意对翼王之举歌功颂德一番,捷报没人不高兴,无非是的程度略显不一而已。
翼王又立了大功,且这次常平身为主帅失利,死伤过万,这么个惊悚的数字,官员仅能想到的是常平脑子叫驴蹄了,连个时常对战的外族都解决不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朝臣无一不是人精,估算出常平上这道折子的内因。无不感慨万千,难怪常平失了平常心,误了大事,全因翼王所起。谁让翼王凶名在外,不得不防,防来防去还得翼王来救场,这算什么事!
朝臣当中有跳出来参奏常平等一众将领失职,此人乃大皇子一派的先头兵,用以试探皇上对奏折所述之事的态度。
也有官员出来反驳。事实尚未查清楚前不可妄下定论,万一判断失误面子里子往哪搁。
有官员不禁奇怪,常平的折子到了,那么同在边关的翼王为何没有见到上呈奏折述说情况?两相也好作个对比,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经人这么一提,其他朝臣作恍然状,纷纷询问起翼王的事,有部分官员思及忆起卫国战事那会,翼王与皇上私下传递信件,这次是否同理?
沐瑾明观出朝臣的想法,汐朝确有传信回来,现在不是时候声张,于是很自然的表示自己一无所知,末了加一句兴许过几日便到。
分开上呈奏报纵然是前后脚的事,其中没有古怪没人会信,为什么不同时送出,究竟出了何事延误了呈送的日子?
事情错综复杂,朝臣略估皇上要等到翼王奏报至前才作判断,至于处置方法那是后话。
朝臣不着急反正战事胜利了,其他的不过是后续留存需要一步步处理的事。
果然,皇上习惯性等翼王回京之后再做处理,此事暂且搁下不提,早朝就这么散了,好在大皇子一派的官员松了口气,生怕皇上一时抽风立即下旨严办,那可惨了!
边关,两内鬼接上头,当然之前同另一人不欢而散自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今日见的这位是三人中的最后一人,两人均倾向于拖垮翼王,自己逃之夭夭,是以一拍即合共商大事。
干等着大皇子那头的消息不是办法,要想想如何自救,别等来等去把自己填坑里,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身家已经偷偷摸摸的转移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接下来必须扰乱两方的视线,使得两方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也就是说事情要么比自己身为内鬼这件事更轰动,不得不将大批兵马调派出去,一招调虎离山动用的好可拖延好些时间,足够自主逃脱。
绞尽脑汁想办法,每日提心吊胆还得避开彻查的将领,日子过的胆战心惊,滋事的方向又该朝向何处?
问题的严重性翼王首当其冲,其身边不正好有绝对显眼的一物,这是种机会必须抓住。
“这样做真的可行?”心里忽上忽下的没个着落,动翼王绝对没好结果。
“不如换一个,常平那边不正有诸多把柄,随便捅出一件足以引起大乱,翼王的视线也将转移。”他觉得这种方法要比之前的方法安全许多。
“对啊,怎么忘了这茬!”说实在的他也不愿自翼王处开刀,一个弄不好很可能一败涂地,再翻不起大浪。
“正可借着常平等人找不出内鬼的机会黑他一把,如果可以的话将将领拉下水,事情参与人数之多闹的越大对于你我浑水摸鱼正合适。”官做的越大哪能没点阴司事。只要掌握得当也可为自己所用。
“言之有理,那些人的罪证还不好找,要拿出个别令人测目的事件才是,造成一时的轰动。你我才好着手下一步计划。”常平等人被黑翼王和军中再难相信他们,整出来的事是否确有其事还得近一步核实查证,翼王就成了最好的审查者,捉拿内鬼的计划就可暂停一时,有这份时间足够做很多事。
“有清楚三个人同时牵扯到一件事情当中。捅出来绝对震慑人心。”事情闹得越大情势越对自己逃脱有希望。
“我这有两名将领贪张枉法的证据正好拿出来用,要当心这些狠人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还有替罪羊的事不得不防。”
“你说的再有理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事情一出那些被无故坑了的将领必然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