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女子是城中首富张家的嫡女,清风道长强占了我们张家的家产,又窥觊小女子的容貌,以小女子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让我不得不委身于他。”
“你胡说!你们张家是凰阁的信徒,搜刮了民脂民膏才积聚了今天的财富,我收缴你们的家产只不过是为了要还之于民而已。”
“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贫道实在不忍天下百姓受此疾苦,又看不惯你们这些为富不仁之辈,才决定替天行道!”清风道长一手摸着胡须,一脸正义凛然地说道。
“哦?原来道长如此侠肝义胆,那张家的家产呢?可曾入库?”
“尊……尊上,张家的家产还没有清点完,我们尚在努力清点之中。”
“啊!”
清风道长突然惊叫了一声,愣愣地,一会儿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左肩,一会儿又盯着躺在地上的左臂,久久没缓过神来。直到失去手臂的疼痛逐渐传递到大脑,才将他从恍惚间拉了回来。
“尊…尊上,您这…这是……”清风道长强忍着疼痛和愤恨,有些颤微地问道。
大殿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众人都被萧泽宇的狠辣与决绝吓到了。平日里,萧泽宇虽然话很少,可总是一副谦谦君子,心怀天下苍生的仁慈模样,导致让众人忽略了他在战场上的勇猛凶残。
“没有时间查账,却有时间在这里歌舞升平,这一剑,你说你该不该罚?”
“该,该!是贫道疏忽了。”
清风道长话音刚落,萧泽宇再次提剑,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清风道长的右臂也被斩落到地。
“虽然凰阁气数已尽,可各地仍有不少游击战还在继续。前方战士们都在浴血奋战,而你却带头在这里享受生活,这一剑,你说你该不该罚?”
这次,没等清风道长答话,萧泽宇就再次挥剑,斩落了道长的左腿。
清风道长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衫全部被鲜血染红了,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这一剑,是为天下黎民百姓而斩。如今的大陆满目苍夷,百姓民不聊生,而你却在这击钟鼎食,你说,你该不该罚?”
看着向自己步步逼近的萧泽宇,清风道长狼狈地在地上趴着,希望能够逃过一劫。
萧泽宇本可以给他个干脆,可却只是在后面不徐不缓地跟着。
清风道长满怀希望地向张真人爬去,希望他能顾及同门之宜,帮自己一把。可还没爬到,张真人就像躲避瘟疫一般,跑了。
清风道长抿了抿嘴巴,有些吃力地抬起头,目光向大殿扫去,可他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会迅速低下头,对他避之不及,唯恐被他殃及。
最后,清风道长只好将目光重新放到萧泽宇身上。
“尊上,您饶了贫道吧!贫道知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好不好?”
“机会?哈哈,哈哈哈~”
“我给你一次机会,那谁来给我一次机会?谁来给霓裳一次机会?”
听到萧泽宇的话,清风道长的心咯噔一下子,沉了下去,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玉霓裳的枉死。
知道了自己是在劫难逃了,清风道长反倒没有了刚才的惶恐,大声说道:“尊上,你可别忘了,玉霓裳可不是我杀的,她是死在了您的手里!当然了,你可以说是我蛊惑了你,可谁让你眼瞎呢?”
“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抹去你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这个事实,哈哈哈~”
“是,是我瞎了眼,信错了人!所以,在杀掉你们这些该死的人后,我会去陪霓裳的,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萧泽宇有些癫狂地说道。
“哈哈哈!玉霓裳已经魂飞魄散了,就算你是尊上,就算你寿与天齐,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玉霓裳了,哈哈哈~”
“住口!”
萧泽宇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一剑将清风道长的头颅斩落了下来。
这一夜,天罡门大部分的高层被逐一斩杀,剩下一部分则由萧泽宇的亲卫队以风雷之势逐一进行排查,只要发现有过作奸犯科行为的,全部都被处以极刑。
另一边,剩下的凰阁残党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主子,鸾姐,大哥,三弟,四弟,明天就是我们对天罡门的最后一战了。就算是死,我也咬下天罡门的一块肉,以祭你们在天之灵!”
“报~”
“舵主,出大事了!”
青雉看着急冲冲闯进来的手下,怒斥道:“慌什么!不就是天罡门那帮畜生打过来了吗?我青雉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住黎明百姓,怕他做啥,大不了战死!”
“十八年后,老子我照样是好汉一条,到时候再杀他个片甲不留!”青雉拍着胸脯,大声地说道。
“舵……舵主,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子我不是好汉吗?”
“不是,不是!”看着青雉怒目而瞪的模样,手下赶忙解释道,可却越说越乱。
“你还敢说不是!看来你小子是皮痒了,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双刀流,看看到底谁是好汉!”
说罢,青雉双手灵活地舞动起了双刀,虎虎生风。看到步步向自己逼近的青雉,手下急得是不要不要的。可他也是个嘴拙的,越急越说不出话,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你小子竟然还敢瞪我!”
手下听了,赶忙把眼睛闭上了,生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