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叶灵汐潜移默化中扭曲了这个少年的心性，还是说这才是谢凡真正的模样。
不过，对于谢凡原本是什么样的人，凌默并不关心。她既然告诉赤炎不要做赔本买卖，自己肯定是要在谢凡身上大赚一笔的。
敢骂自己，而且还把自己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一点儿不知道惜福，对于这种白眼狼凌默下手是绝不会手软的。
做了决断之后，凌默并没有看对面一脸讨好相的谢凡，她微微低着脑袋，玩着指甲，仿佛没有听到谢凡的话一般。
凌默越是表现得漫不经心，谢凡心里就越是没底。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身体有些难受地扭捏了起来。有好几次，谢凡想开口说些讨好的话，可又怕突然开口会惊扰到专心玩指甲的凌默，一时间竟然犯了难。
豆大的汗珠，从谢凡的额角一滴一滴地落下，而他的脸色，也白了红，红了青，来来回回变换不停。
许久之后，凌默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用有些慵懒的声音开口问道：“你刚开始的时候，骂我是什么来着？”
“我……我……”
谢凡本想说“我没有”，可也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去，他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再开口骂一次吧！
最后，谢凡只得不停地低头道歉道：“凌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在下一次吧！我保证，下次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说到这，谢凡用力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一巴掌下去，谢凡嘴边白皙的皮肤立马变得红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由此可知，谢凡下手的力度有多狠。
一旁的姬睿看到现在的情景，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他不由得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嘴巴虽然贱，可却没有谢凡那么快。否则，现在吃瘪下不了台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就这样？”凌默抬起头，微微挑了挑眉，撇了撇嘴问道。
听出了凌默语气里的不悦，谢凡的手抖了抖，用高高抬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一边扇，谢凡还一边嘟囔着：“让你丫的多嘴，让你丫的毒舌！”
听到大殿之中响起的“啪啪啪”声，看到谢凡那不一会儿功夫就肿得像是得了腮腺炎的脸蛋，众人心里都忍不住一阵腹诽：“啧啧啧，现在弄得这么惨，既没有留住面子，还把脸给打残了，何苦呢！还不如一开始下跪道个歉得了，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呀！”
谢凡直到把自己那如同得了腮腺炎一般的脸打成了个大猪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停了手，点头哈腰地说道：“凌姑娘，都是小的不好，是小的嘴贱。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一次吧！”
万事开头难，这对于放下自己的身段、气节、骄傲来说同样适用。一旦开始做了没骨气的事情，距离割地赔款也就不远了。所以说，很多时候不能退，退一步，就像打开了水库的闸门，最后在激流中将会越退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