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鼠饮了水之后未过多久便就开始全身抽搐,然后口吐白沫,最后全身僵硬而死。
四九暗暗吃了一惊,这戚夫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见那白鼠已死,戚夫人的嘴角挂出一抹莹莹的冷笑,她转身拿着那瓷瓶看向四九。四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数步。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怎么样?这药效还可以吧?”
四九心中大骇,这戚夫人问自己药效如何作甚?她不会是想让我用这药吧?但他还未说什么,四九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她道
“还......还行。”
“当然还行了。虽是寻常易得的毒药,但有次效果,也是不错的了。”
听她这么说,四九越发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是要毒死自己。这个毒妇!她在心中咒骂。可是万万没想到,戚夫人一仰脖子就将那瓷瓶中的毒药一饮而尽。
四九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毒我服用了,待会儿该说什么话你是明白的。”
言毕,她踉跄了一下,便跌坐在四九的面前,她殿中的那两个侍婢像早有准备一样,面上丝毫不见惊慌。
“夫人,我去找王。”
“我去找大夫。”
说着那两个侍婢便就分别行动了。
许是药奏效了,戚夫人双手紧紧按住腹部,她痛苦的呻吟着,脸色惨白,大滴的汗水从她的额头冒出。
见她疼的实在痛苦,四九忍不住问她道“你......你怎么样?很痛吗?”
戚夫人不答话。待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时,她立即绷直了身子。
来的正是嫪清一行人。见戚夫人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神情痛苦他疾步走到近前。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戚夫人还未答话,一个侍婢就已经开始哭着扑倒在戚夫人的身边。
“夫人!你要不要紧?”
戚夫人紧抿着唇。摇了摇头。随即,那侍婢便就望着嫪清。声泪俱下道:
“王,夫人就是服用了四九姑娘送来的补药就成了这样!王,你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闻言,嫪清抬眸看着立在一旁的四九。眸光冷冽如有锋芒,四九被他盯得的不自在,遂偏过头去,随即听到沉着声音冷冷的发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九望着那摊在地上的一主一仆。不经在心中冷冷一笑,果然。主子的演技那么好,做下人的演技哪里会差不了?
就在这时,大夫赶到了,给戚夫人搭过脉,又拾起滚落在一旁的瓷瓶嗅了嗅。随即回禀嫪清道:“王,戚夫人中的是断肠草。要立即用碱水催吐。否则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啊!”
“那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碱水给戚夫人催吐啊!”
“是!”
那大夫应声,很快就退下准备碱水去了。
就在这时,戚夫人抬起脸来,望着四九。
“四九姑娘。你怎能这般害我?我还以为你惦念着我先前受了伤,这次是好意来给我送补药的。没想到,你送来的竟然是断肠草。”
她的眼睛晶晶亮。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就像风中的花儿,我见犹怜。
四九遂她的意,冷冷的看着她说道。
“你既知道我喜欢王,王也喜欢我,就不要挡在这了。我堂堂涂山狐王的女儿,如何能做的了侧室?”
闻言,嫪清立即呵斥她道:“四九!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没说错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她,我比她年轻貌美。家世也不输与她,为何就要做侧室?!”她的语气强烈又失控。
瘫在地上的戚夫人此刻的脸色是越发的惨白。她望着嫪清。断断续续的说道:“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能让你喜欢。四九姑娘......说的对,我不该横在你们中.....中间,如果没有我.......你们会过的很开心的......”
“胡说什么?!”嫪清紧皱着眉,厉声打断她的话。
“嫪清,我看不惯她,她这般有觉悟最好!我们不要救她了,让她死了算了。”四九恶狠狠的补充道。
她这一席话,成功的让嫪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默了许久,似乎艰难的做出了个决定,终于说:“你这般骄横,我当真是看错你了。你走吧,我冥界,容不下你。”
四九愣了一愣。
她没想到嫪清会这么一说,她的心里某个地方像被突然剜了一刀,正汩汩的留着血。
本以为除了让自己活命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但是真的听嫪清这么说,她真的有一瞬觉着,似乎死也没有比听到他的这席话的更难受的。
嫪清将瘫倒在地面目痛苦的戚夫人横抱起,走到一旁的床榻将她轻轻放下。
大夫进来给戚夫人喂了催吐的碱水。
嫪清自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眉头紧锁着,看起来很紧张她。
一个侍婢找来痰盂,戚夫人喝完碱水乌拉拉吐了许多黑色的液体出来。
嫪清抬手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无碍,无碍,吐出来就好了。”
四九就那么站在那,站的腿有些酸了,眼睛也有点酸了。
这里的的一切似乎都事不关己了,自己是个局外人。直到桐儿靠近,悄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这戏演完了,还不走吗?”
她才恍然,点点头,道:“演完了,是该走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住所,桐儿在殿中紧张的走来走去。
“都到这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