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众人闻听,是皇上到来,震惊的同时不忘赶紧下跪行礼,并高声喊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宫人的搀扶下,老国主不疾不徐的走下车来,紧随其后的是锦妃娘娘。
府中人已经听到动静,赶紧出门来迎,为首的就是郑暮云。一见到国主与锦妃,郑暮云就几步上前,单膝跪下,抱拳行礼
“末将参见皇上!参见锦妃娘娘!”
国主今日只着了身常服,面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
“云卿,不必多礼,今日是你的五十‘大庆’,特上门来讨杯水酒喝,云卿莫要怪我不请自来啊!”
他说着,就伸手就将郑暮云扶了起来。
“皇上哪里的话,皇上与锦妃娘娘能来,是末将天大的荣幸!快,里边请!”
国主这一句句‘云卿’叫的郑暮云面红耳赤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国主会前来,着实胆颤了一番,一直没有受国主召见,所以不知他身体已经康愈,若一早知道,他定会提前送封请帖去。起身后,郑暮云赶紧领着他俩进去。
听闻皇上还带着锦妃娘娘一同来了。一时间,整个将军府外,围得是水泄不通。众人伸长了脖子都想一观这天子的威容,更想一观这翊国第一宠妃,锦妃的容貌。尽管只望到他两人的背影,众人也觉着满足。
此时,将军府硕大的宴会厅里,已经座无虚席。见郑暮云领着国主与锦妃娘娘进来,众人皆下跪行礼问安。国主笑容满面,遂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说今日大家都是来为镇国将军贺寿的,不要拘礼。众人应承。
待国主与锦妃娘娘在主位坐好后,宴席这才开始。
王府的侍从们捧着各式美味佳肴,如鱼贯而入,霎时,宴会进行的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席间,美酒佳肴在前,众人还不忘偷偷打量主位上的国主与锦妃娘娘。
对于国主出行只带宠妃,未带皇后,众人并不引以为奇。这皇后常年在护国寺礼佛,久不在后|宫之中,也不理会后|宫琐事,皇后之名如同虚设。
今日这锦妃娘娘着了身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的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头青丝绾成了个流云髻,额间一抹桃花钿,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淡施粉黛,衬出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最是她与那国主举杯对饮间,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众人止不住惊叹这第一宠妃的容貌,当真倾城绝丽。
锦妃虽神情淡漠,好似目空一切,不时与国主举杯对饮,可眸中的余光一直都停留在太子翊祯身上。翊祯人前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言语常笑,天然一段风韵。锦妃最喜欢翊祯那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的一双凤目,好似能勾魂摄魄一般,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眼见他的视线突然掠过自己,朱唇轻抿,似笑非笑。锦妃的心不由的一紧,慌忙收回视线,抓起面前的酒盏就一饮而尽。谁知,喝的太猛,呛到了。
锦妃手扶上胸口,强忍着咳了两声。见状,国主靠近她,关切的询问道
“爱妃,怎的?酒太烈么?”
国主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俩人听得到,说话间,他已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递到她面前。
“无碍,臣妾谢皇上。”
锦妃柔柔应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唇角的酒渍。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翊祯一眼。见翊祯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正与邻座的官员把酒言欢,她的心定了定。
群臣相继都来向国主敬酒,都恭祝他身体康健,国之所幸。国主一直都笑容满面,举杯回应,一壶酒尽后,国主的两颊已现酡红。这本是镇国将军的寿宴,这皇上一来,倒成了这宴会的主人,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
郑暮云也没有介意,起身给国主敬了一杯酒后,就命人唤来舞姬助兴。
不多时,数名貌美的舞姬,翩然而至。一色浅粉的衣裙,挽着云袖,按列排开,准备作舞。
就在这时,郑素心对着邻座的翊宸嫣然一笑,然后起身,不紧不慢的款款的走到殿前。眼见这清丽的女子走上前来,国主有些诧异,只见她对着自己微微欠了欠身,
“臣女郑素心,参见皇上。今日乃是家父五十‘大庆’,臣女恳请皇上,恩准臣女能献曲一首,为家父祝寿。”
她的声音悦耳清丽,国主这才知道,原来这清丽的女子是郑暮云的女儿。他想不到,这郑暮云一介武夫,也能教养出如此美丽动人,举止大方的女儿,瞧着她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也是丝毫不输给自己的公主们的。国主不由的点点头,恩准了。
锦妃这才抬起脸来,一看到那郑素心的容貌,她着实吓了一大跳。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握住杯盏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女子的容貌简直是与自己从前的容貌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