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启程出行,可夜已深,秦梦却不能寐。
如何安置王子缭成了一个难题?这让秦梦辗转反侧。
一旁的左清不解的问道:“郎君一入皮城整日神神秘秘,还说为人守灵三七二十一日,那人到底对郎君有何恩情呢?郎君为何就对那个傻子这般关心呢?他到底是什么人?整日愁眉不展又是为何呢?”
秦梦将左清搂入怀中,刮了一下美人鼻子的神秘说道:“这是郎君的一个秘密,也是事关天下的一个秘密。你若想听,郎君就告诉你,不过你要保密!秘密泄露与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可是这个秘密全关乎那个傻子的性命安危!”
“到底什么秘密?快说嘛?郎君又卖关子,莫非又想让妾身好好伺候你一番?”左清揽着秦梦的脖颈撒娇说道。
“不可亵渎!”秦梦正色说道:“爱妻一直问我,为何不肯承认自己就是王子缭,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左清见秦梦神色庄重,立时正襟危坐聆听秦梦说道:“其实郎君就是一介凡夫庶民,并无显赫身世,而真正的王子缭其实就是那傻子!”
“怎么可能?”左清惊讶的惊呼的张大了嘴,指着房门问道:“什么他才是王子缭?那郎君又是谁呢?”
秦梦苦涩笑一声道:“爱妻听我慢慢说来……”
秦梦说起王子缭的身世,又引回到了自己的身世,就这样秦梦被左清追问了一夜,至到天光大亮,才总算向左清解释清楚。
谁知一夜吃惊不小的左清眼睛明亮的坐起身来,望着秦梦说道:“安置王子缭还不简单!我父我母还有祖母身在钓鱼岛烦闷无聊,让他们照看王子缭不就成了!”
秦梦听完遂也坐起身来,击节叫好道:“我如何未想到外父外母呢?周太史,左太史,肯定符合王子缭的脾胃!那么咱们以什么为借口呢?”
左清坏笑道:“这还不简单,我父最重恩义,就说王子缭父母为救妾身性命而死,妾身这才收留了他!我父必会待他如亲生子嗣!”
“不妥吧!爱妻现在连亲生父母都要骗了!”秦梦一把抱倒软玉温香的左清打趣道。
“这还不是郎君把我教坏的……”左清还未解释完,就被秦梦压倒在了身下。
入燕,太子丹为秦梦配备有向导。太子丹为秦梦制定的路线是沿渤海湾东行,穿越齐国,经燕国令支、孤竹、再过山戎,过了辽水,就是辽东郡。一路下来一千五百里,轻车快马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到达太子丹的封地辽东郡的郡治襄平。
秦梦之所以答应太子丹去燕北,也是想着借助燕国势力帮助卫君子南真和仓海君在朝鲜立国,太子丹制定的路线只是一厢情愿。秦梦早就制定了入朝的路线:乘船下海,直向东北,穿越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中间的海峡,出渤海进黄海,直达朝鲜半岛的乐浪。
这是条水路,比太子丹制定的陆路方便快捷多了,顺风三日即可到达朝鲜乐浪。
乐浪城坐落于列水之上,后世朝鲜的大同江,即朝鲜平壤,箕氏方国的都城。
鲁仲连颇为佩服秦梦远行的胆气,赞誉道:“秦子不是凡人,竟敢穿越庙岛群岛进入茫茫大海,老夫即便年轻二十岁也没有你份胆气!”
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相距不过二百里,他们之间分布的列岛就是庙岛群岛。长久以来,东夷人就是通过这条水路来往辽东和胶东半岛之间。
秦梦咧嘴暗笑,不就是穿越个渤海,又没有深入太平洋,老子还要前去美洲寻找印第安人,这算什么胆气呢?当然鲁仲连不知自己心中有份地图,他是不知道过了渤海,再往东去也能到达朝鲜半岛。
秦梦当然不会在古人面前自大,谦恭的鲁仲连解释道:“小子有大船,船上配有司南,听人说过了庙岛群岛之后,继续向东北一样能到达乐浪,小子就想试试!不知连子巨子有无兴趣到海上走一遭?”
鲁仲连摇头说道:“秦子远行务必小心,天下百姓深处饥馑之中,老夫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鲁仲连也是越发消瘦,一生为人,只为别人活着,独独不去思索为己牟利,这让秦梦时常感叹人性的奇妙。
秦梦自叹达不到墨家巨子的为人做事准则,如今手下统领的墨门隐者都被自己腐化成了世俗之人。此次带着他们再来皮城,鲁勾践,鲁上弦,鲁下弦等隐者大呼受不了皮城墨者清汤寡水的日子。
秦梦敬重鲁仲连,敬重先师墨翟,真心感谢他们,培养那么多自律自强的墨者,没有他们先期对墨者的艰苦训练,秦梦如何能拥有这么多侠义汉子。
离别之际,秦梦拥抱了一下泪眼汪汪的左清,告别道:“快则三月,慢则半年,郎君只要找回卓娅妹妹,就会返回,到时爱妻会同郎君的众爱姬到码头去接郎君就是了!”
秦梦的早已暴露了行踪,也就无需再向焉支山下的众妻妾隐瞒,一月前秦梦也已派人遣告崔广,向众妻妾说明实情。
秦梦即将登船,又有魏王的阉奴使者前来,催促秦梦快些入海。
秦梦表情玩味的说道:“你来之前,我已得到了魏王驾崩的消息,你是回不去大梁了,还是亡命去吧!”
阉奴使者大骇,面容苍白,咬着嘴唇,转身离去。
“回来!”秦梦叫道。
阉奴使者一怔,秦梦说道:“你是个忠义之士,三天来,魏王派遣了数位密使,只有你没有半路逃亡,送你些金玉,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