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河,秦梦本想派人护送左清和臧卓娅先回濮阳寒泉去,不想左清二话不说便钻入了秦梦的豪华安车里。
朱家也想上车,却被左清用眼神给瞪了回去,老老实实和藏卓娅牵马殿后。
外面的寒风凛冽,车里却暖意洋洋,一时间两人的世界便荡漾起稠密的暧昧。左清流过泪的大眼,如一汪清泉,让人怜爱,秦梦一时冲动掬起了她的小脸,趁其不备亲吻了一下。
“臭小子,越发张狂,色胆包天,让你沾我便宜!”左清满脸羞涩,厉声斥责,欲要出手掐拧秦梦。这时车马颠簸了一下,她重心不稳身子便倒入了秦梦怀中。
天公如此作美,秦梦怀抱软玉温香,岂有拒之的道理。秦梦一时血灌脑门,在她朱唇上又亲了一下,滑腻腻的触感让秦梦如上云端。
秦梦也豁出去被虐,咬着牙,闭着眼就等左清下手拧掐自己,不想好半天过去,没了动静。秦梦偷眼一看,左清没有反应只是闭着眼睛,眼角却流着泪水。
秦梦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左清这是怎么了?按常理说,此时孟子那抬杠老头提出了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但社会风气绝不似后世那般保守,刚过世的齐太后君王后和齐王田法章就是私定终身,后面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更是自由恋爱。
秦梦一连三遍追问何故,左清才悠悠开口道:“我与你相好之事,恐怕父亲是不同意的!”
秦梦这才出了口气,只要说话就行,还以为多大的事呢?秦梦追问道:“是否嫌弃我年岁太小?”
左清从秦梦怀中挣脱出来,斜倚在车厢上,无意识的用衣裳上的丝带不断缠绕手指,低着头喃喃说道:“不管年岁长幼,而是父亲无嗣,想用妾身来召一门婿!”
秦梦这才想到与左府结缘这些时日来,确实没有见过左清兄长或者幼弟!也不对,好像左太史左襄也有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儿子。
秦梦突然想起,在寒泉冈左家封地时,就有仆役给了一件说是左家小主人的衣裳,自己穿着还挺合身,左家有子,而左清却说没有,难道左太史不幸丧子?
秦梦说出了心中疑问,左清解释道,父亲是左氏嫡长子,然膝下却只有左清一女,前些年准备过继老二家一子,一切都安排妥当,可谁曾想就在过门前一天,那子不幸溺水身亡,一切准备好的仪式也告吹了。
过继养子未过门就死,对左襄是个不小的打击,他曾占卜过,卦象显示他此生就是无子的命,若在过继,还会出岔子。左太史干脆就信命了,也不再提过继子嗣的事了。
左清还说,父亲没有子嗣是心中最大的痛,从小就将她当做男孩子养,不仅教她读书识字,更有骑马射箭,在外人看来,左清就是家中嫡子。
如此说来,就容易理解左清热心侠义,大胆妄为,敢作敢当,不像女子般的种种行事作风了。
左清哭泣是左右为难,一边是父亲,一边又是自己心爱的男儿,毕竟赘婿的名声不好,秦梦虽小但官居大宗伯,更有仙人弟子这个闪耀的光环,料想秦梦不会当这个赘婿。
没想到秦梦大大咧咧道:“赘婿怎么了,难不成到了你家就成了你家奴隶?”
左清眼睛一亮,羞赧的望了秦梦一眼说道:“那不至于,父亲说,我们有了孩子后,只需有一个孩子跟妾身的姓氏,能继承父亲的家业就行!妾身伤心就是唯恐你不答应,毕竟名声不好听。”
左清提到孩子时,脸红的如一朵红花,不胜娇羞。
秦梦却不在乎这个,拍着胸脯说道:“这有什么呢?赘婿怎么了?能当赘婿者,前途不可限量也,舜帝老人家便是最大的赘婿!我还就喜欢当赘婿了。”
秦梦一句话便将左清逗乐了,秦梦趁机出手抹去左清眼角的泪水,一时间左清被秦梦这番温存感动的主动投怀送抱……
这些日子不见臧卓娅,大概左府吃食不错,人变得更加丰腴白润。看到秦梦和左清亲昵的举止,竟有些羞涩,不再以小弟称呼秦梦,而是恭敬有加以大宗伯称之,这种称谓让秦梦有些不适。
过了黄河便再无如此天险,随身携带的辎重,若是小河,搭设浮桥就可轻松而过。秦梦在顿丘聚集人马经过短暂休整便上路了。
铁骑两天一夜奔驰将近五百里,终于提前到达了崔邑。
对于崔邑,再也没人比秦梦专职司机吕季熟悉的了。
秦梦分派任务后,让墨门的人随自己潜入了崔邑,而后便开始到处找水井。
没想到崔意如效率很高,焚毁的馆舍又重新建了起来。秦梦在崔邑馆舍旁的一家逆旅住了下来。
一天后,子南真派遣的白玉也赶到了崔邑,再次见到白玉,秦梦有些恍惚,觉得他的妖娆不次于龙阳君。
“秦子,不……,大宗伯,恭贺大宗伯得升高位,仆下顾忌所押东西,赶路有些慢了,请大宗伯莫怪?”白玉恭敬有加的施礼禀告。
秦梦不是得道升天的势利小人,毕竟白玉对搭救田氏出过力,秦梦连忙搀扶,热情寒暄道:“白兄长途奔袭,几百里路,累坏了吧,小子已为你备下了吃食,快些用餐,好好歇息吧,等白兄解了疲乏,咱们兄弟再叙情分!”
白玉对秦梦的平等相待诚惶诚恐,直言不敢当,差点感佩的落泪。
在这个等级地位森严的社会里,一个高位者,若想收拢人心,其实要做的很简单,不需花费财帛,不需诱以期许,只需放低姿态,平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