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连沈牧都给吓一跳,忙拦住他:“我们年纪差不了几岁,就不兴这一套了吧?”
他之所以不让赵子龙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维护赵邦国的面子。人家可是安全组的负责人,部级高官,赵子龙又是赵家独苗,在家里肯定连父母都没有跪过。让他当着自己大伯的面给外人下跪算怎么回事?
果然,赵邦国见状顺水推舟道:“子龙,既然你老师不愿意受跪礼,那你就鞠个躬吧。”
“一个怎么行?至少得三鞠躬!”赵子龙行伍世家子弟,军人作风明显,说一不二,立即折腰,深深鞠了三躬。
沈牧倒是接受了,只是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三鞠躬?还要家属答礼不?
行礼完毕,赵子龙喜出望外,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声:“老师!”
“得得得,也别老师了,叫得我好像很老似的。”沈牧笑道。
赵邦国此时却又表现出上一代人的坚持和固执来:“哎,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拜了师,那这声老师是无论如何都要叫的,不然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成何体统?”
沈牧这才没再拒绝,喝下了赵子龙敬的酒,这师生名份就算是定下来了。
赵家伯侄两个得偿所愿,十分开心,轮番上阵,殷勤劝酒。只是他们不知道沈牧常年修炼“气剑桩”,新陈代谢远快于一般人,很难喝醉。
三瓶酒下肚,赵子龙已经有些恍神了,赵邦国见沈牧连脸都没红一点,估计自己也不是对手,便很快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对了小沈,码头事件的新闻一出,你的压力应该减轻不少吧?”
“嗯,至少舆论焦点不在众生集团身上了。”沈牧随口一句,并没有细说。因为他知道,赵邦国这样的身份,如果不是有所打算,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口的。
“唉,这两天我总觉得过意不去,没帮上你什么大忙。”赵邦国满是无奈的叹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沈牧并没有瞒他,直言不讳道:“接下来,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也对。”赵邦国轻轻抿了一小口,不敢再劝对方喝。“四方集团这种规模的企业,不说黑暗,至少有其灰暗的一面。”
沈牧心头一跳,知道对方这话意有所指,顺着口风道:“是啊,只是四方集团产业众多,一时间我也没有头绪。”
赵邦国轻笑道:“别急,耐心细致的查,总会有所收获的。”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认识你这么些年,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我,你结婚了没有?”
“结婚?”沈牧被问得一愣。“这事跟我不沾边吧?”
“这叫什么话?”赵邦国有意无意的看他一眼,“我看你是心理有问题,排斥婚姻。你啊,最好去接受一下情感咨询。”
沈牧脑子转得飞快,他跟赵邦国虽然熟,但像这种没营养的无聊对话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感咨询?他在暗示什么?
“那,我去试试?”
赵邦国似笑非笑,不愿再多说了。
沈牧见状,心里也有了数,到饭局结束都没再提公事。
只是吃完饭出来,双方分别时,赵邦国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注意分寸,别弄得太过火。”
他们伯侄两个一走,沈牧立即上车打电话给文吉,让他查查四方集团名下有没有经营“情感咨询”的场所。
回到别墅,文吉回电报告,说在新城区那边确实有一家“情感咨询公司”,是四方集团下属子公司在经营。
情感咨询?这可不像四方集团会感兴趣的项目……
第二天,码头事件的新闻继续在网络和平面媒体上以铺天盖地之势传播着,众生集团的新闻却已经连头版都上不了了。
而在股市上,经历两个跌停之后,众生集团的股价在今天开盘小幅下挫以后就稳住了。
不过,也有一件闹心的事。钟明月方面发来律师函,要求协商继承事宜,并明确表示如果谈不拢,那就直接法院见。
沈牧不予理会,傍晚离开总部大厦后,先把萧芸送回家,带着悍马开着车来到了新城区。
跟所有城市的新城区一样,喃京新城区街道宽阔,高楼林立,到了晚上霓虹璀璨,车水马龙,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老大,后面那辆卡宴一直跟着我们。”向来沉默寡言的悍马以为沈牧没有发现,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那是自己人。”沈牧说话间,已经把车停到一座大楼下,立马引起了门口保安的注意。
后面那辆卡宴也停了过来,下车的正是赵子龙和赵少艾。
“沈先生,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赵少艾疑惑的问道。赵子龙去接他时,只让他带上偷拍和录音设备,并没有说明来的目的。
沈牧的笑容里充满了恶趣味,一瞄那块大门旁挂着的招牌:“我感情生活有些不顺,想让这里的专业人士帮忙开导开导。”
“啊?”赵少艾听愣了。
赵子龙见状忍住笑,这才将来意告诉了他。随后,三人在保安密切注视下,穿过大门,踏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秘书台后面,两个光鲜靓丽的美女早已经满脸微笑,起身等候。
“先生们,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说话的前台小姐不但人美,声音也甜,笑起来眼睛就像一弯新月,分外动人。
“唉,感情不顺啊,来咨询咨询,让你们帮忙打开我的心扉。”沈牧一边应付着,一边注意大厅角落里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