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牧这话,江艳急忙松开沈牧手臂,撸起袖子一看,沈牧的左手手臂竟然被她抓出几道青紫痕迹。
见状,江艳急忙心疼的揉了揉沈牧的手臂,一时间,慈母的形象显露无疑。
在场的人中,大概只有沈牧知道江艳的心底想法。
因为江艳敢这么说话的资本正是建立在沈牧站在这里的基础上,如果沈牧出了问题,沈家老爷子绝对会瞬间暴怒,到那时江艳才是打雁不成反被啄,得不偿失。
见江艳冷静下来,沈牧这才出声道,“这毕竟是我的爷爷,是长辈,说话最好还是注意一点分寸吧!”
虽然沈牧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场的哪一个又是无能之辈?
沈牧修炼气桩剑不到二十年,五官就得到了不弱的强化,而在场的人每一个都是自打记事就开始修炼沈家功法,听力自然更是远超常人。
沈家老爷子听到这话后,略显难看的表情顿时变得欣慰,而左侧的沈志龙则是脸色阴沉,看着江艳,默不吭声。
见江艳冷静下来,沈牧再度朝着沈家老爷子弯身行礼道,“老爷子,自打离开沈家后,母亲在海蓝岛艰难生活那么多年,难免心中有怨,让您见笑了!”
老爷子微微点头,随后开口道,“刚才江艳说是你找上了她?你小的时候并未和她生活在一起?”
见老爷子发问,沈牧瞥了江艳一眼,决定把实情说出来。
他到沈家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那些旧事全部都搞清楚,不管是江艳还是其他人,说的话可能都有失偏驳,他相信,老爷子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当沈牧说自己从小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后来更是颠沛流离到了国外的时候,沈家老爷子眼神望向江艳,眼神里带着丝丝凶意,“你曾抛弃这孩子?”
被沈家老爷子盯住,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江艳顿时偃旗息鼓,“被赶出沈家后,我浑身武功被费,导致神志不清,连宜纯都差点搞丢!”
这话的潜意思是,我连女儿都差点搞丢了,搞丢儿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牧也急忙开口道,“那个时候的我还小,也不懂事,可能是被坏人拐走,真怪不得母亲的!”
听着这话,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可知道这妇人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么?你还替她说话?”
见沈牧不明所以,一脸茫然,老爷子微微摇头,“罢了罢了,母子同心,你且继续说下去吧!”
沈牧点头继续讲述,当讲到创建隐龙,血战八方,在世界雇佣兵界闯下赫赫威名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动言。
因为沈家并不只在古武界发展,在现世也有一些产业,在国外遇到麻烦的时候,鞭长莫及,也曾借助过雇佣兵的手,现在听到雇佣兵界巨头隐龙竟然是沈牧一手创建的,纷纷侧目以视,满脸震惊。
老爷子更是惊叹不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沈牧谦虚的笑了笑,之后又谈到放弃国外事业,回国寻找亲人,却访而不遇,且卷到一场又一场事件中的时候,老爷子虎目通红,隐有泪珠滚动。
旁边沈志龙看到这里,面色越发阴沉,看了老爷子一眼,出声道,“你在这里自说自话,谁又能判断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我说的自然不算。”
沈牧微微一笑,先是朝着沈志龙拱了拱手,“想必这就是大伯了吧?”
见沈志龙发难,沈牧上来就开始论辈分,意思是你一个长辈,怎么和我一个小辈过不去呢?
看着行礼的沈牧,沈志龙僵硬的笑了笑,随后勉强点头。
老爷子自然听得出沈牧话里的潜台词,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并没有阻止沈牧的意思。
“沈家应该和官方也有所掺联吧?”
沈牧先是问了一句这样的话,见沈志龙点头承认,沈牧这才开口道,“前一段时间我带领隐龙诸众和军方有过一次合作,中间人是安全组组长赵邦国,大伯可以去求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志龙自然不能继续和沈牧较真,只得笑道,“这孩子,脾气和老二还真像。”
老爷子右手拂过双眼,不留痕迹的擦去眼角泪水,这才笑道,“你只顾得看他的脾气呢,你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么?这小子是在和咱们这么多人露底子呢,和军方合作,沈家年轻一辈里不借助家族的力量有几个人做得到?”
答案是一个人都没有,而这样的话沈志龙自然不会说出来。
“来,说了这么多,想必口也干了,来坐到这里来。”
老爷子招了招手,示意沈牧坐在他的身边,坐在右侧的中年也笑着看向沈牧。
面对老爷子的邀请,沈牧面露为难,“可是我母亲还有小妹……”
“你小子,心眼儿还真多!”
老爷子摆手道,“去吧,一并坐到女眷的桌子上!”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看着沈牧和老爷子的交谈,江艳心中已经满足很多,所以并没有多说,只是拉着江宜纯坐到了女眷的桌子上。
沈牧竟然和老爷子以及沈志龙等人坐在一起,坐在其他桌子上的那些年轻一辈们看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要知道坐在那张桌子上的,基本上都是家族的真正掌权人,老爷子和沈志龙就不用说了,剩下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家族的老一辈人物,最年轻的,年级都在四十岁开外。
偏偏沈牧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有问题,虽然坐在末席,可老爷子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