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是这样啊，你也是从外面来的人吧？”
一道笑声从远处传来，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居然是菜月昴。
李烨眉头微皱，虽然菜月昴也暂时居住在库珥修府中，但是他这边就没什么特殊的防备吗？
“你在说什么？”李烨抱起双臂。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那个小孩子莫名其妙出现在房间里，你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打通了前往现实世界的通道，你和我一样，是从现实世界被召唤过来的人！”
菜月昴指着李烨，一字一顿地说。
李烨摸了摸下巴，菜月昴不愧是位面之子，居然能沾到一些边：“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别装了！和我一样黑发黑瞳，不是当地口音，说话的方式也很跳脱，你不是岛国人还能是哪里人？”菜月昴向李烨走过来，雷姆立刻挡在李烨身前。
这个动作，让菜月昴心里一阵刺痛……
“如果你仅凭外貌和口音就能将莫名的罪名加在我身上的话，抱歉，这并没有根据。”李烨心里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菜月昴摊牌。
“好，就算是这样，你和雷姆是怎么认识的？”菜月昴说。
“正如你所见，雷姆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我们一开始就认识。”既然无法逃避，李烨也不打算隐瞒了。
菜月昴瞪大了眼睛，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样：“放屁！是我先认识雷姆的，是我一直跟雷姆在一起的，是我，都是我！是我和她……呃啊！”
菜月昴身上有禁制，他不能够说出轮回前的事情。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呢。”李烨轻笑。“雷姆是我从别人那里救出来的，和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至于你在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懂，姑且当做是失心疯吧。
不过，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那我们两个人都没有问题，
其实，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雷姆。”
嗡！
菜月昴脑子一震，感觉有些眩晕，咽了口唾沫说：“你说什么，两个雷姆？怎，怎么可能！”
“没错，就是有两个，所以我才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谎，你眼前的雷姆是我先认识的雷姆，而你先认识的雷姆……”说到这里，李烨亦是一颤。
“她怎么了？”
“死了，跟拉姆一样，被怠惰大罪司教杀死了。”
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哪怕李烨轻巧地说出这两句话，每一个字也重逾千斤，菜月昴更不必说，他对雷姆的感情绝对比李烨深厚许多，那是他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支柱之一。
“你为什么，要把雷姆，换了？”菜月昴抬起头，平静地问。
李烨吐了口气继续说：“因为我不想你和雷姆继续发展下去，就这么简单，你认识的雷姆也好我认识的雷姆也好，两个我都要。”
菜月昴身体发抖，嘴角不停抽搐：“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艾米莉亚，我看得出来，你就是在不断接近她。”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主要有两个原因，”李烨双手负于背后，放逐之刃安静地躺在储存器中，随手便能够召唤出来，“一是因为我不想她们和你在一起，二是因为，
我全都要。”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怎么得罪你了，哪怕我是艾米莉亚的支持者，可你的竞争对手不是还有库珥修她们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菜月昴嘶吼出来，来到崩溃的边缘，这些信息对他打击太大了。
李烨瞅了周围一眼，事情再闹下去的话库珥修等人就要过来了，他必须尽快解决：“菜月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算什么？你的身份甚至比不上罗兹瓦尔家的下人雷姆，居然还敢妄称为艾米莉亚的支持者？你的背后是有一支军队，还是有足够供养一支军队的钱粮？
虽然我出身贫民窟，可是背后有莱茵哈鲁特以及阿斯特雷亚家族的支持，近三分之一的骑士站在我这边，还有许多谋求更多利益的穷人和投机者，这些加在一起远超你的想象。
我为什么偏偏要针对你？我又有什么必要安排我最亲近的雷姆来照看你，还要费尽心思离间你和艾米莉亚的关系？
没关系，我知道你弄不明白，我现在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做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乐意。”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没有那么简单！是，在这个世界中我没有任何价值，但是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肯定知道，你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菜月昴呼吸急促，天空配合着他的心情刮起了风，似乎是要下雨了。
李烨属实没有想到，菜月昴居然真的顺着一些零碎的线索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他绝对不会想到，支配这一切的会是系统这么个玩意儿。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考虑这些呢？
“我承认你很聪明，我还以为你会跟其他人一样被我玩弄在指掌间，看来真正自以为是的是我自己。
没错，正如你所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别有目的的，只是我就算把这个目的告诉你了你也不会相信，好吧，那就告诉你吧，我的目的就是拆散你和艾米莉亚，拆散你们我就能得到丰厚的奖励。
我特么就是想给你戴绿帽子！
总之现实就是，这些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的命运依旧捏在我手里面。
怎么样，这样说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