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抱着的冰块变成烙铁般滚烫,艾棠嫌弃地手推脚踢,想像踢被子一样把他扔到一边。太热了,她要冰块,还是凉凉的舒服。
可不管她怎么使劲,手脚都被紧紧压制着,动不了。
她好像掉进了热水里的青蛙,不管怎么扑腾,都躲不开那片灼热又越加升温的热水。艾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温水煮青蛙了。
又好像有人在她体内放了一把火,心潮澎湃,转眼星星大火燎原,把她的神智都燃烧起来,越烧越旺,烧得她沉醉无法自拔。
煎熬之中,她呼吸有点困难,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寻求生命的解脱。她被折磨得求死不能,只好发出求救的声音:“救我……我好难受……”
现在这个时候,君倾怎么可能停下。他用唇舌逗弄着她,邀她共舞,含糊的声音不知何时被带上几丝低沉和喑哑:“叫倾倾哥哥,我就放过你。”
这个男人,邪恶起来根本不是人,艾棠咬牙切齿,偏生奈何他不得。
她抓着他的手臂,推脱着想要弄开他,像是要狠狠地撕扯出血痕来。眼泪都流了下来,顺着精致的脸颊缓缓滴落,沾湿了头下的枕头,她带着哭腔求饶道:“倾倾……倾倾哥哥……”
无需更多的言语,无需更多的动作,她的叫声,足以让他疯狂。
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他的侵略来得排山倒海,而她却是最后一丝力气都没了……风雨席卷,海阔天空。
直到天际发白,男人辗转到她的唇上,哑着嗓子问道:“我是谁?”
她闭着双眸,意识全是混沌:“你是谁?”
男人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啃了一下:“我是你的倾倾哥哥。”
艾棠沉沉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时,头疼,腰疼,全身疼。
艾棠睁开双眸,看到房间古典而奢华的装饰,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君家老宅的客房——她的房间里。
猛然想到什么,她翻身坐起。
房间正常、床单正常、就是这被子里……啊啊啊啊啊
艾棠揉了揉额头,昨夜她和君倾到底是多疯狂,多可怕?
佣人闻声进来侍候,艾棠决定旁敲侧击一下:“昨晚,我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了?”
佣人微笑回答:“您没有给我们添麻烦,倒是我们侍候不周,万分对不起。”
艾棠挑眉:“怎么回事?”
佣人按照君倾的吩咐应道:“昨夜您口渴,可由于我们工作的疏忽,没有给您备开水,导致您错把红酒当成开水喝了。”
有这事?
君倾完全没记忆。
偏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酒瓶,再闻闻空气中的酒味,她如果睡懵了,说不定还真会做这种傻事!
难怪那么难受,原来都是宿醉惹的祸。
想到那个梦,艾棠急忙又问:“我喝醉之后没做什么吧?”
佣人含笑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的味道。
艾棠倒在床上,羞耻地捂住脸,还真是!
那她是对他霸王硬上弓了还是你情我愿?
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他?!
吃完午餐后,艾棠立刻跑回房间为首播仪式做准备。
实际上,首播仪式安排在晚上,时间还早,但她担心见到君倾,决定下午就走人。
做完面膜,让肌肤水水润润的,再让凌珊帮忙化妆,艾棠打开衣橱,挑了一件质感完美的水蓝色一字肩裙穿上。
转过身时,佣人突然道:“秦小姐,你的背……”
啊!
她忘了这背上和肩上的草莓是最多的,就是刚刚用了遮瑕也难免会留下一点两点的印记,看来这件礼裙不能穿了,不然满身的草莓可遮不住。
衣柜里的礼裙绝大部分都是露肩或露背的,遮不住印记,她不指望礼裙了,选择最保守的套装。
走出房间之前,她让佣人帮忙探路,确认君倾不在外面后,做贼兮兮地走出门。
才刚踩到楼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竹子,你去哪儿?”
艾棠身体一僵,不敢回头。
君倾走到她的身边,随意把手搭在她身侧的栏杆上:“嗯?”
艾棠僵硬地抬脸:“《朝阳》首播仪式。”
少女精心打扮过,露出修长细腻的脖颈,君倾站得近,可以闻到属于她发间的馨香,她的衣服又穿得特别出挑,把莹白的肌肤衬出十足珍珠般的光泽,人与衣裳融合起来,赏心悦目又无比的可口。
君倾心里蓦然升起把她按在栏杆上咬一口的冲动,身体往她逼近了几分:“我也去。”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好像被他拿着一根羽毛轻轻的在心上撩,艾棠看着他俊逸非凡的侧脸,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那个不可描述的场景。
他也是这么邪魅性感,甚至更……
心跳骤然失了控。
艾棠既羞耻又尴尬,脸色爆红,慌乱地移开视线:“《朝阳》属于万影,你去干什么?”
君倾唇角勾起一抹戏谑,身体又往她的跟前倾了倾,两人几乎亲密无间地贴在栏杆上。
他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一语道破她心里的无措:“你脸红什么?”
艾棠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没有!只是化妆的效果。”
话音刚落,脸颊就被捏住了。
君倾摩挲着她绯红的脸颊,低笑一声,俯身对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