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妮,不用忙了,不知你母亲在哪里。我想去拜访一下。”安梓清连忙拉住小姑娘,跟着问道。
包爱妮眼睛很明亮,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睛点头道:“那好吧,安姐姐你跟我来。”安梓清示意想云呆在院子里,她独自跟着包爱妮往竹楼上走去。
上了楼第二间房门前,包爱妮推开门走进去,声音也想起来:“阿妈,姐姐刚认识的新朋友安姐姐来我们家玩儿,我带她来见见您。”
“咳咳,你这孩子,怎么带客人来我这里,我这病恹恹的可哪里能见人。汉人比较讲究,来看我这个久卧病榻的人,是会沾染晦气的。”挂着蚊帐的竹床上传来咳嗽声,然后便是一阵瑶族语,包母这是在这怪小女儿呢。
包爱妮也不恼,说道:“安姐姐若真是介意就不会要求来看您了,阿妈来,我扶您起来。”
床幔打开一个穿着里衣脸色苍白憔悴,但却能够透过那消瘦的脸庞与眸子看出,这女人也曾经是个美艳夺目的人。
“孩子,让你见笑了。我这长卧病榻,你还是早些下楼去,免得沾染了我的病气。”包母虚弱的靠在小女儿爱妮的怀中,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温柔道。
安梓清却笑着走上前,道:“伯母,今日我便是特地为您而来,那晚听到爱雅说起了您的病,我略懂歧黄之术。伯母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一观?”
“哦?安小姐竟然还是学习歧黄之术之人?那好,便看看吧!”包母这般说定然也是知道自己的毛病,又因安梓清是客人不好反驳吧。
安梓母伸出来的手,那是一只非常瘦弱的手。
摸上脉门,安梓清很快眼底出现了惊讶之意,母也回看她一眼,笑了笑:“是不是看不出什么,看过我脉象的人都说我没有什么毛病,只是底子虚弱而已。这应该是我生完爱妮后毁了身子的缘故,我看的很开,安小姐也莫要认为自己医术不精。”
“不,恰恰相反,伯母您这不是病弱导致的衰弱。而是你的经脉都被堵塞的缘故,你是不是曾经被什么毒物咬过,且你曾修炼过是否?”安梓清的话,却让包母一惊,转瞬眼底的惊讶敛去,微笑道:“孩子,你竟然看出来了。”
“爱妮,我很渴,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端一碗水来,顺便帮我将想云叫来。”安梓清看向一边茫然爱妮点点头,临走时再次看了母亲和安梓清一眼,纳闷的下去了。
包母由安梓清扶着靠在墙壁上,眼底好似陷入回忆一般,许久之后才道:“看来,安小姐也是修炼者!不错,我曾经是一名修真者,曾师承天山寒月宫,在我达到筑基后期时有一次下山来此地历练时,在一座深山中,遇到了一条修炼了三百多年的黑蟒。在那次争斗中与我一起下山的两个师姐妹都死了,我也被那黑蟒咬伤晕了过去,本以为我也会死亡。却不想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小雅他爸救了回来,当我问他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或什么东西时,他却说没有,只有我一人晕倒在山脚下。而且我也被喂下了一颗解毒丹,因为伤得过重我丹田被毁不能再修炼了,在寨子里养伤的这段期间,我爱上了小雅他爸。师尊也修书来说我已经失去了修炼的资格,便不用再回寒月宫了,于是我在伤心之下就留了下来,最后嫁给了小雅她爸,好景不长。等我剩下爱妮后,身子却越来越差,越来越虚弱,小雅的爸爸也因为我去山上采药时不慎摔下山去没了,而我就这么一直虚弱卧床至今。”
“你说的不错,我是一名修真者。听伯母你这么一说,看来你这身子的虚弱应该与你那次与黑蟒大战后留下的后遗症有关。在生完孩子后,发生了变故,导致身体内的经脉堵塞,余毒排不出体外所至。”安梓清承认自己是修真者,又分析道。
“应该是吧,呵呵,无所谓了,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小雅,自从她爸爸摔死后,她就接替了采药的事。都是我这副样子拖累她们了,可惜这孩子不听我的阻止,我这破身子又不知还要拖多久。”包母语气里满是对女儿们的愧疚和对自己的怨恨。
“伯母,放心吧,你只需要打通经脉,清除余毒,再养一阵子后,便可恢复正常人的行动了。只是丹田已经被毁,也不能再次修炼了。”安梓清听到这里,却笑了,然后说道。
包母听到后,眼睛一亮,她不是没有自寻短见过,可惜都被救了回来。
见到女儿们的伤心后,也不敢再做自残,如今听到眼前这个小小年纪却已经进入修真一列的女孩儿,她心底燃起了希望。
“大小姐。”想云的声音这时从屋外响起,安梓清吩咐道:“想云,守好门口,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我要为爱雅的母亲治疗,若是爱雅她们过来,让她们稍等片刻。”
“是,大小姐。”想云应声,不再说话。
安梓清看向包母,问道:“准备好了吗?”
包母点点头,说:“准备好了,没关系,不管成败我都不悔。”安梓清笑了笑,拿出一套特制金针,将包母放平,针扎了下去。
不多会儿包母就沉睡过去,安梓清将金针下在每个必要的穴位中,然后用灵力注入包母的体内。
灵力小心的沿着包母的经脉游走,可惜还是有不少长期被毒素堵塞的经脉因为过于薄脆而断裂开。因为经脉的断裂包母熟睡的脸上出现了痛苦,安梓清叹了口气,拿出一颗培元丹灌入包母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