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渗透进每一个女子的心理,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人的耳膜。
随着地牢大门的打开,两个衙役捕快高举着明亮的灯笼照亮了原本昏暗无光的这里。将两旁墙壁上的灯盏点亮了,依稀间能够清楚的看清关在地牢里的女子的俊秀脸庞。
这些女子大都在十四五岁到十八九岁的年纪之间,都属于那种尚未出嫁的chù_nǚ之身。她们焦急的聚集在铁栏前,争先恐后的发出哀嚎。“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这时候,裴季的身影出现在了地牢。他一脸平淡的面容,似乎对于被关押的女子早已经习惯了,无非也就是喊喊放了她们之类的话语。
“都吵吵什么?不想活命了吗?”裴季一声怒喝,顿时令得那些女子惊吓的不敢再发出声音,唯有那一片片的低吟哭泣织出了一副暗蓝的凄凉。
“实话告诉你们,本官将你们抓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自己取乐用的,而是为你们各自找了个好的归宿。你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穷苦百姓人家出身,每天所过的也都是做不完的庄稼活和针线活。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是如此绝佳的机会,你们可不要白白浪费!”裴季的声音略显的低沉了一些。
“大人,我不想过什么好生活,我只想回家,我只想和我的爹娘一起生活……”女子们哭咽的叫喊道。
“哼!去不去的可由不得你们。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每个人的家在哪,父母是谁我可都知道。谁若是敢反抗,我就先杀了谁的父母家人!”裴季卷了卷衣袖退了出去,他不想再跟这些女人浪费口舌,反正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的手里。
他很厌恶地牢里的味道,将这些女人困锁在这里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是捕神发现了自己诱拐女子的秘密,为了以防万一才将这些女子转移到了地牢里。
“上一批女子都转移走了吗?”裴季问道身旁的一个捕快。
捕快淡然回应道:“回禀大人,已经转移过去了,总共四十七名女子。”
“嗯,今年已经走了几批了?”
“一共走了七批,共计三百一十二名女子。”
“这一批也得加紧,我总是心里感觉有点隐隐不安,总感觉会出事一样……不早点把这些女人运出去,我这心里还真的是有点不踏实……”
裴季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些天总会有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二天晚上,岳阳县县衙内的后园停留了五辆马车,缓缓的停靠在地牢入口处。
“嘤嘤嘤……”几十名捕快押着被捆绑束缚堵上了嘴巴的女子们从地牢里走了出来。不过这些女子自然还是有些极为不乐意的,想要喊出声来,却是被嘴巴上的白布堵住了,只能默默的抽泣。
“都老实点,谁要是耽误了时间,看我不削死她!”一个捕头拔出亮闪闪的铁刀来,威慑着众捕快,督促着他们干活都麻利一点。
捕快们把女子们全部往马车里赶,一辆马车里坐六七个人,塞得满满的。
房檐之上,捕神与银香玉小心的趴伏观望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风大哥,我们动手吧,可不能让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将这些姑娘弄到异地他乡了!”银香玉很是着急的说道。
“嗯,绝对不能这些无辜的姑娘被裴季再转移到他处,不然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话音刚落,捕神窜的一下子起身,冲着下面高飞下去。
“有刺客!”也不知道是哪个捕快眼神这么好,竟然一下子就看到了捕神的影子,警戒的提醒了四周的同行。
紧随捕神身后,银香玉也是快速的窜了下来,两把双刀一下子砍死了两个捕快。银香玉的出手之快无疑是惹怒了一旁的捕快们,纷纷拔刀相冲过去。
捕神救人心切,腰间的绝世好剑猛然亮出来,以极快的身形飞闪而出,在众捕快还未来得及反应之下。噌噌噌的一剑夺闪,十几个捕快全部瘫倒在地,有的掉了头颅飞出去了,有的双目被刺瞎惨叫不止……
“啊……”一片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如果不是明白人,估计让人听了都不禁由生怜悯之心。
突觉黑暗中一股劲风袭来,捕神急忙缩头,掌风从捕神鼻尖上直擦过去,脸上一阵剧痛,犹如刀刮。
这敌人掌风好不厉害,而且悄没声的袭到,自己竟然毫不知觉,不禁骇然。捕神心里不禁感慨道。
而这个突然袭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岳阳县的县令裴季。
“好小子,今天你又来送死了!”裴季冷哼了一声,怒喝道。
“是不是送死这还得两说呢。你身为一县的县令,竟然做出这等诱拐良家女子的事情,你还有脸做这个县令吗?”捕神反问道。
“呵呵,你对本官的底细倒是挺清楚的。你说,你究竟是谁?”裴季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
“我想裴大人应该听说过捕神这个名字吧?”捕神负背绝世好剑,剑尖直指裴季。
乍听这个名字,的确有些令人闻声丧胆,不过裴季并不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