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天则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第三把飞刀。
在手中一个旋飞,握在手心。
他并没有理会跛脚的嘶吼,而是径直向微胖的家伙走去。
那人自入江湖,从未失手过,一见林天这般凶残,便如见到恶鬼一般,转身要逃。
林天脚尖一点,一块指甲大小的石子,凌空飞起,正击中那人的膝盖。
扑通!
身子扑进了草丛里。
趴在草窝里,瑟瑟发抖,磕头如捣蒜一般,哀求道:“少侠,饶命……饶命……”
林天抬脚上前,踩住他的脑袋,喝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林天猜测,给自己种下蛇蛊的,与指使岭南三煞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那人强忍疼痛,倔强道:“我不会告诉你的,说了,我就别想活了!”
暗道杀手界,有一个规矩,不能透露主顾的信息。
林天脚尖一运力,一股真气,侵入那人脑子里。
林天又冷喝道:“不说,难道你就能活?”
那人把脖子一梗,硬气的道:“横竖一死,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我要是破了规矩,更没好下场,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割舌,剜眼,剥皮、抽筋,还不如你一刀杀了我。”
杀手这一行当,天天见惯了生死,哪有惧怕死的。
“是吗?”林天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死吗?”
林天脚尖一运力。
一股真气,撞入那人的脑门之中,那人浑身,便如电击雷轰一般。
灼热,酸麻,奇痒无比,如万千蚁噬,又似虫蛆啃蚀,痛苦难当。
嘴里呜呜惨呼,仍是闭口不说。
林天嘴唇一嘬,打了个低沉的哨语。
忽听一阵悉悉琐琐,一块块石头下面,草丛之中,钻出放多毒虫来。
首先,一条蝮蛇,从一块巨石下,蛐蜒爬出,昂着扁平的脖子,吐着血色的信子。
紧接着,蜈蚣,蝎子,蜘蛛,千足虫……从四面八方钻出,围住了那人。
林天修战天诀,能号令猛兽,驱使百虫。
林天并没有直接对胖子下手,反而是向那满地打滚的跛脚一指,百虫如听号令一般,纷纷围攻过去。
那些毒虫,个个都嗜血如命,一闻血味,纷纷爬到他的脸上,一阵啃咬钻蛀。
那种噬骨蚀髓的痛,让人难以忍受。
跛脚,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叫,那种滋味,实在难当,比下地狱,更是难受十倍百倍。
痛苦之下,他一下子爬起身来,狂号着,双手乱舞着,向着悬崖奔去。
一个纵身前扑,整个人,随着乱石,落向崖底,发出一串跌落与惨叫之声。
林天此招,意在震慑胖子。
那条毒蛇,失去了目标,又折了回来。
林天脚下一使劲,那人嘴角,洇出血来。
那条蛇,嗅到了血迹,昂头奋进,冲着那人的眼珠子,不停的吐都会血红的信子。
只待林天发号施令,下一秒,它的毒牙就会刺入那人的眼睛。
人,对蛇都有一种天然的惧怕。
何况是血红的蛇信子,对着一双眼睛悉悉索索,相距不过三指。
分分钟都会破眸而入,吸干眼珠子,变成了对黑洞洞的骷髅。
那微胖的家伙,这一刻,早已吓破了胆。
先前还嘴硬的很,片刻之间便吓脱了刺,浑身抖如筛糠,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到脑门。
“啊!”
爆出一声惨呼,如鬼哭,似狼嚎。
恐惧已经远远超出了死亡,几乎让他崩溃,如果让他选,他宁愿去地狱,也不愿意被蛇吸净眼珠子。
“我说!我说!!我说!!!”他完全崩溃了。
“谁?”林天的声音,冰冷霜寒,不容一丝的违抗,“谁是幕后主谋?”
“是……是……”
林天冷声道:“你可想好了,你若敢说谎,我就让你尝尝蛇吞眼珠的滋味!”
林天手指轻抬,那蛇兀的又昂起头来,血红的信子,离那人的眼睛不足一指。
蛇信子,贪婪地吞吐着,几乎碰到睫毛了。
那人直吓得哇哇号叫,差点抖脱骨架,忙又补充道:“我说,我说……是朱……朱家!”
“朱什么!?”林天喝问。
“朱可夫。”
朱可夫!
这个名字,让林天心头更是一震。
朱可夫,我与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他为什么要买凶加害自己呢?
“为什么?”林天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那人颤抖着说,“好像说你会危及到整个江湖什么来的,还说你身世神秘……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林天见从那人口中再也问不出什么,便将手指隔空在他脑门一点,一股真气穿透,脑门豁然开了一个圆洞。
那条毒蛇,吱溜一下钻入那人的颅腔内。
那人嚎叫一声,腿蹬了几下,气绝而亡。
林天俯瞰着山下的凤城,立时生出一种万丈豪气来。
给我种下蛇蛊之毒还不够,还要派人杀我。
之前我无能,也就罢了,任人宰割,今天我林天已重生归来,岂能再逆来顺受!
此仇不报,枉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