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北不由多打量高紫柔几眼,个子修长高挑,翻着白领的校服映衬着因着急而显得红扑扑的脸蛋,给人的感觉,除了好看,江信北还真找不出另外的话来形容。
高紫柔脸色不快,把自己的丹凤眼瞪得老大,和江信北对视。
这样的个性,想来不会是因为江信北打量她,而是不忿江信北自己要回家也就算了,何故要连带上伍郎雄。乡下非农忙时节,能有什么重要事情,非得今天回去?
江信北见高紫柔拉住伍郎雄不放,自己也不能老是盯着漂亮女孩看,移开目光,看向伍郎雄,很不合适宜地说:“你相好?那我们可以等等你。”
高紫柔或许意识到自己和伍郎雄过于亲昵,松开双手,瞪住江信北,回应道:“什么相好,你俩才相好呢。”
照高紫柔的脾性,口角将起。一方是自己的同窗好友,一方是自己的发小,虽然关系一般,但出门在外,也只有乡亲最亲,伍郎雄顿时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丁和吴海川倒是觉得有趣,高紫柔性子如此,平时就没少让男同学下不了台,现在遇上这乡下小子,看她如何收场。
这时另外一男一女走拢来,女的自然站到高紫柔身边。
江信北青春萌动以来,吴念汝,杨妹几个都是说话声都细细柔柔,以致江信北产生一种错觉,女子就是用来怜爱的。后来所接触的女子就没一个不最具个性。至于那个离奇晚上见到吴兴钰四个女子,就不用说,如今对上脸色不善的高紫柔,江信北顿时感到巨大反差所带来的不适应。
江信北没有反省的自觉,朝高紫柔笑笑,却对伍郎雄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到八珍荟萃等你。可别太久了,要不然,今天赶不到家了。”
说完,江信北自顾牵马而行,庞振民跟上。
高紫柔气不打一处来,仿若怒火一拳,却击在棉絮上,胸脯一起一伏,颇为惹眼。
伍郎雄顾不上这些,转身去追江信北和庞振民。
做山货没有江信北想的那般简单。江信北受经历和见识的局限,对西林壁的交通认识还是太肤浅了。
一个地方无论他的地理位置如何优越,辐射范围总是有限的,何况西林壁本身就是一个处于深山的农耕村庄。
单靠人力搬运处于深山中的山宝,要想有利润空间,甚至是扩大利润空间,就只能压缩山货的收购价格,压缩货物贩运的人工成本。
即便江信北在长塘设点,还通过刘玉成和石顺东几个在另外几个乡镇设点。当运输线路延长,受交通限制,货物流转中间环节节点自然增多,层层抽利。必然导致山货收购价钱进一步压缩,山货贱卖到可有可无,人工搬运货物实在不划算的时候,无论是西林壁。还是长塘,或者刘玉成石顺东的几个点,所能辐射的范围就到了尽头。而尽头之外也是山货最充足的地方。
这种状况刘玉成和石顺东只能望山兴叹,人力有时而穷,仅仅相邻几个乡镇,幅员虽广,经过几个月的收刮,已经支撑不起起初那种虹吸般的货物营运,最多能维持现状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再也难有突破壮大的可能。
从溶洞滩回来这几天,石顺东和江信山已经找了江信北好几次,他俩实在没什么好办法,要江信北帮忙想想法子,江信北一时也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以说,江信北的发财大计,到目前为止,遇到了瓶颈。
石新牧和石尚乐离开江家不久,刘玉成找上门来。
这段时间,江信北虽然名誉上带领石顺东,刘玉成几个,实际上的运作几乎都是各自独立运作,平时互相帮衬,经济往来很少,最多是石顺东和刘玉成手头紧张的时候,能从江信北手里弄些解解急。
这里面,大家都心里有杆秤。一个人,既要跑山窜村收获,还要贩运,还得考虑销售,一个月也跑不了几趟,还不如专心做其中一段来得划算。总的来说,有什么主意,还得江信北说了算。至少销路上,要完全依赖江信北。
当然,江信北从中抽利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冬天有冬天的山货,可以说,冬天的山货相对价钱较高,利润空间也比较大。比如,冬笋,冬菇,枞菌等肉多草本山货,而且肉类的品种更多,快过年了,家境稍稍好一些的总的准备一些。按道理,这是一条不错的财路,只要人勤快一些,舍得下工夫,下力气,做下去是有赚头的。
刘玉成不想就此打住。
在这段时间,刘玉成摸索出自己的一套。为了较少中间环节,刘玉成在自己所熟悉的乡镇村寨找了几个朋友做代理。平时让这些朋友帮忙收购,适当返利。隔一段时间,刘玉成便上门取货,这种法子让刘玉成尝到甜头。越往大山深处延伸,货品越丰足,但找代理也越难。
明明知道那些地方,山货充足,却很难走到那些村寨,路途太远。压低收购价钱是一个法子,但总有个限度。上山寻找山货的劳力和出卖山货的收入不成比例的时候,也没人愿意做这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收购价钱低不下去,中间环节又要增多,利润也就越来越少,最终这能变成赔本赚吆喝,太不划算。
明明看着有利可图,却无能为力,远水引不进来,救不了近火,徒呼奈何。
正是这种思虑,刘玉成感觉到单兵作战,能够触及的范围太小,辐射力度首先不够,具体从哪里下手,刘玉成不得要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