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就能迁就,也能包容。经历一些事情,认同度高了,接受程度就越高,心情也就愉快了,幸福感也就自然而然了。事情再繁杂,再费心劳力,影响都不大。如果,没有尝试一下,首先就想着拒绝,即便是再简单的事情也会觉得闹心之极,痛苦至极。”
金莉媛没想到姚梦兰会发出这么多感慨,好像经历过很多似的,“如果那男人不愿为你改变什么,或者说,对你好,也对别人好,甚至对你的好是假的,那么你岂不是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反正,我觉信北不是这样的人。如果真要让我碰上这样的事情,算我倒霉,也算他倒霉。”姚梦兰不是善茬,金莉媛咬住这个问题不放,不由心里不快。斜了金莉媛一眼,姚梦兰指着前面一间茶楼,说道:“我走累了,我们到前面那茶楼坐一会儿。”
茶楼,两间,一边确实是品茗茶道,另一间却是棋牌室,这里其实是个中老年活动的场所,很少有女子前来,更不用说是两个招人眼球的年轻漂亮妹子。
天气转凉,陈老头院子墙外的棋摊摆不成了,便开了这个茶楼。经营茶水只是个添头,主要还是能有个地方和一干老友有个下棋聊天的场所。…
本来既然是老友,到家里下棋也是一个去处,但陈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高门大院的,终究是不大方便。陈老头子女都在外,家里有几个下人服侍,却无法了却心里的孤独,有什么事情或者念想,和一帮下人说,也不是那么回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开个茶楼,既能够和几个老友喝茶聊天下棋,还能结识几个棋奕爱好者,大伙热闹,陈老头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姚梦兰和金莉媛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有什么异样,大刺刺地找个临窗的座位坐下。
茶室没有专门的服务生,陈家下人上午来帮着把茶楼一应事宜准备好,临晚再来帮着收拾妥帖,其他时候,都被陈老头赶回家里。茶楼里如果有那么一个下人在场,有点不伦不类,也坏了陈老头下棋的兴致。
有客人前来,陈老头如果不下棋,会上前和来人聊聊天。其他时候,棋友们会自觉帮忙。还真没说的,茶楼生意,陈老头虽然不在意,但捧场的人不少,遇上陈老头不方便,茶水自便,随便给几个铜子,倒也是其乐融融。兴之所至,喝茶之人也会到棋桌边观战一会,甚或也会杀上一两局。
正好没人跟裴老头下棋,见没人理睬姚梦兰和金莉媛,上前指着茶具茶叶罐之类的什物,说道:“俩位姑娘不是来下棋的吧,要点什么?”
俩人已经坐了一会儿,没人上来招呼,金莉媛心里不畅快,说道:“掌柜的,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裴老头笑笑,说道:“姑娘,你看看来这里喝茶的是些什么人,就知道了。”
姚梦兰和金莉媛进来时没在意,得裴老头提醒,俩人转头四处瞧瞧,果然,别说没女子,就算年轻人都没有一个,多是长袍西装的中老年男子,至少也是俩妹子的父辈之类的年纪。
茶楼里的棋室没有露天棋摊那么嘈杂,观棋不语的君子作风自然也比外滩棋局上了不止一个档次。清净当中,偶尔会飘来几句对弈双方的调侃,金莉媛一时噎着说不出话,转头看姚梦兰,却见姚梦兰眼睛盯着窗外。
金莉媛顺着姚梦兰眼光看去,恰好见一个年轻帅气的年轻人往茶楼窗户这边一瞥,又转身离去,留下矫健的背影。
金莉媛捅捅姚梦兰,问道:“那小子你认识?”
姚梦兰莫名其妙地脸庞一热,摇摇头,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