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哼哼唧唧了几声，“她初恋的妈。”
慕茜茜刚刚喝到嘴里的啤酒‘噗’一声喷了出来，一双妩媚的眼睛瞬间瞪大，“陆远骁口味这么重？！”
言欢把自己披散下来的一头长发撩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给她看，“我是说，她初恋的妈差点掐死我。”
慕茜茜：“……啊？”
言欢简单把和陆远骁吃完饭之后在江边散步然后莫名奇妙被苏夫人掐脖子辱骂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你说，这老太太是不是太可怕了点儿？她女儿又不是我害死的，她掐我做什么？”
言欢一想到今晚这场无妄之灾就烦闷，把刚刚喝了一口的菠萝啤拿过来，咕嘟又喝了一大口。
慕茜茜后背上已经冒出了些许的冷汗，看着言欢那双眼睛，欲言又止。
言欢一口气把菠萝啤喝了个精光，把空罐子随手放旁边，抬眼就看到了慕茜茜白的有点透明的脸色。
皱了皱眉，言欢伸手在她跟前晃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没、没事。”
慕茜茜抿了一下唇，捏着手中的啤酒罐开口，“陆远骁现在和他初恋的家人还有联系？”
“我也不知道。”
言欢扯了扯唇角，“不过我看那位苏太太好像是精神不正常的，她或许，是觉得我抢了她女儿的男人，所以才会那样。”
“扯淡！”
慕茜茜说，“别说她女儿已经死了几年了，就是还活着，当初求着要娶你的可是他陆远骁，她要怨也该怨陆远骁去，掐你做什么？！”
言欢皱眉，是啊，苏夫人对她的怨念，为何会这么的深？好像她是害死她女儿的凶手一样。
……
言欢晚上和慕茜茜躺一个被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慕茜茜被她吵醒了好几次，最后忍无可忍，起身抱着枕头到外面睡沙发去了。
言欢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还没睡多久，慕茜茜就把她给拖起来了。
“别睡了别睡了，陆远骁来接你来了。”
言欢迷迷瞪瞪的，两只手死命地扒拉着被子不松手，嘴里咕咕哝哝，“来就来吧，我睡会儿再说。”
“不行不行，你再不起来陆远骁要把我家门铃儿给摁烂了，快起来快起来！”
言欢打了个哈欠，最后还是被慕茜茜给拖起来了，塞进了卫生间里去洗漱。
公寓门外。
陆远骁连抽了两支烟门口才打开，慕茜茜翻了个白眼，“劳烦慕总再等会儿啊，欢欢在换衣服呢，我这地儿小，就不请您进来坐了。”
一百六平米的公寓叫小？
陆远骁知道她这是故意的。
昨晚的事情，说起来算是他对不起言欢在先，所以这会儿慕茜茜把他给关在门外，陆远骁一点脾气都没有。
磨蹭了半个小时，言欢总算是出来了，身上穿的是慕茜茜的衣服，草绿色的吊带长裙，脖子上的红痕好像严重了一点，昨晚抹了药都无济于事。
苏夫人掐的狠，言欢前面锁骨往上那里都淤青了。
言欢原本想找个丝巾围一下遮住脖子上这一圈痕迹的，慕茜茜不让，说：“遮什么，就该让陆远骁好好看看，让他愧疚愧疚。”
“你……”
昨晚苏夫人昏倒，陆远骁把人送去了医院，又在医院陪了一个晚上，一夜没合眼，此刻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陆远骁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脖子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
言欢没看他，低头往电梯那边走，“走吧。”
“言欢！”
陆远骁两步追上去，进了电梯里，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好些。”
言欢盯着光滑的电梯壁面，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脖子上面的一圈淤青，这么看着，确实有些触目惊心的。
陆远骁抓着她的胳膊，他力气大，言欢拧了拧眉，“你抓疼我了。”
“去医院。”
陆远骁重复了一遍，然后不等言欢开口，他又说，“昨晚的事情，是苏阿姨神志不清，她有精神病，你别放在心上。”
言欢讥诮地勾起唇角，转头看他，“当时那么多人，她谁都不掐，偏偏掐着我要我去死，如果要解释为精神病发作，那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
陆远骁两道深邃的眉峰立时便皱了起来。
“言欢！”
“怎么了？”言欢仍是那样看着他，“陆远骁，上次的照片，是那位苏夫人寄给我的吧？”
“……”
不用他回答，光是看表情，言欢已经得到答案了。
陆远骁已经松开了她的胳膊。
言欢低头看自己的手腕，红通通一圈儿，她自顾说：“精神病患者还知道给我寄照片，并且还把照片上她女儿的眼睛给挖掉了。苏夫人她想表达什么呢？嗯？”
这个问题，言欢始终想不明白。
关于陆远骁的初恋苏雪汐的死亡，言欢只知道她是三年前死于一场车祸，三年前……言欢自己也出过一场车祸。
言欢忽然想起来，自己车祸的那段时间，据言检察长说，她是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醒过来的。
后来住了半个月的院，出院的时候慕茜茜才告诉她，陆远骁的初恋车祸死了。
言欢那时正暗恋着陆远骁，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傻乎乎地要跑去安慰陆远骁，后来慕茜茜把她给拦住了。
她和苏雪汐好像是同一天出的车祸。
可是，这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吧？苏夫人为什么……
言欢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