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清携好看。
言欢抿了一下唇,冲他说了声‘早上好’,系着围裙把早餐端出去。
陆远骁眉心微微蹙起来,他看着言欢眼睑下方的乌青,心里泛起一丝怜惜。
言欢把端出来的早餐放好之后刚准备转身去把剩下的端出来,抬眼就看见了陆远骁两只手一边一只盘子地走过来。
“……”
他开口,“我待会儿得去工地上视察,中午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刚好可以回来吃午饭。”
言欢看他。
陆远骁清了清嗓子,“我看到冰箱里有西芹了。”
言欢‘哦’了一声,心想他应该是喜欢吃西芹炒百合的,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出来,所以就这么拐弯抹角的。
陆远骁看她的脸色,平平淡淡的,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
陆远骁出门之后言欢也出去了,她打车去了市检察院,在大门口徘徊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看起来比言检察长年轻几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正脚步匆匆地从检察院里出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公文包。
言欢认识,那是言检察长的一个下属,她不知道对方的职位和名字,只知道姓王。
以前言欢还没出嫁前这位王叔叔。
言欢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叫住对方,结果那位王叔叔倒是先看见她了,“言欢?”
对方左右看了看,这才抬步过去,拉着言欢的胳膊到了一旁的角落去,皱眉问,“你是来找你父亲的?”
“我……”
“言欢,你听叔叔一句劝,这件事情你不要管。”
对方又谨慎地四处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这事儿言检怕是被人给陷害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除了上面,我们没人能见他。”
“您说我爸爸是被人陷害的?”
言欢眼眸一亮,听对方继续说道,“言检的为人我们都相信,我也相信,法律会给言检一个公道的。”
“言欢,你是家属,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有诸多的不方便,听叔叔的话,还是回家去吧。”
言欢微微咬唇,“我知道了,谢谢您。”
……
回去的路上。
言欢把那位王叔叔的话又从头到尾地细想了一遍,他说言检察长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言欢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陷害,那么就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言欢回了金艺别墅,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给陆远骁发了短信,问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过了几分钟,陆远骁才回了电话过来。
言欢接起时,那边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应该人还在工地。
“这边出了点事情,我得处理一下,抱歉,中午就不回去了。”
言欢‘哦’一声。想了想,还是嘱咐他,“那你中午要记得吃饭。”
“嗯。”陆远骁还想再说点什么,言欢已经挂断了电话。
工地上戴着安全帽的男人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页面,微微蹙眉。
和他多说两句话是会怎么样?这个女人!
陆远骁中午不回来也抵挡不住言欢微微变好的心情,午饭她没让朱嫂准备,自己动手做了一菜一汤。
……
陆远恒的动作很快,晚上就把事情给陆远骁查了出来。
包厢里。
兄弟俩几分像的脸上,表情几乎一模一样,都沉着眉梢。
陆远恒手指敲了敲,虽然觉得不对,但此刻他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特别的贴切。
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咬人才最是厉害。
苏夫人一直时好时坏的,苏建军看起来唯唯诺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耍起手段来,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在政-坛打滚了几十年的言振涛,这回可不是就栽在了他的身上。
良久,陆远骁沉默开腔,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资料,“这些东西,没人看过吧?”
“当然没有!”陆远恒端起酒杯咕嘟喝了一大口,“这回可难办了,一个是前准岳父,一个是现任老丈人,哥,你打算咋办啊?”
“……”
陆远骁沉默喝酒。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若是言振涛没有做,那怎么会有把柄落到苏建军的手上去?
“还有啊,我还查出了一点事情。”
陆远恒正了脸色,思衬了片刻,开口,“其实这两件事情是有关联的。苏建军夫妇一直以为是嫂子的父亲害死了雪汐姐,其实不是。”
“砰”
陆远骁的酒杯放下时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抬眸,眸底是含着血腥气息的暗沉,“你说什么?”
当初,他在医院见到雪汐的尸体时她人已经断气了。
苏夫人哭的肝肠寸断的,苏建军也哭的差点晕厥。
陆远骁清楚地记得,苏夫人亲口说的,雪汐当时明明还有救,是言振涛,言振涛为了要雪汐的眼睛救他自己的女儿,所以让人强行挖走了苏雪汐的眼睛,才导致苏雪汐丧命的。
苏家父母是他的恩师。
当初因为陆夫人的死,陆远骁和陆博文决裂,离家出走,大学四年,多亏有苏建军夫妻照顾资助他。
所以当初,苏夫人含泪一字一句说是言振涛害死了雪汐的时候,陆远骁连一丝的怀疑都没有,甚至连求证,都没有想过。
可是现在,陆远恒说不是?
陆远恒看着陆远骁几乎要破裂扭曲的脸色,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雪汐姐当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