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不说好处还好,一提好处杨廷麟更怒,“这事对他好处可就多了,你这个傻丫头,如今他只怕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了,这谣言一散布出来,他再来退亲,这污名还是爹爹来背,他倒成了无辜受害者了。”
杨廷麟大概是有些气糊涂了,在他的直觉里,秦牧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上次自己用翁婿这层关系压他,还狠狠揍了他几棍棒;纲理伦常、长幼尊卑是世间奉行至理,就连皇帝也不敢逾越,自己用长辈的身份揍他,他虽然不好翻脸,但象他这种不安分的人,心中岂会没有些怨气?
想必他恨不得尽快摆脱这层翁婿关系的束缚吧。
一但真让他摆脱这层桎梏,这赣南还有谁制得住他?
当初自己找他提亲时,这厮就不情不愿的,还是自己不顾这张老脸强行施压,这厮才半推半就答应下这门亲事的,现在他既得了秦淮名记李香君,又不愿再受约束,千方百计想退亲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谣言先散布出来,到时他再来退掉亲事,坊间百姓不知道真相,还以为真是自己过河拆桥呢,这样一来,他不但达到了目的,还成功地把污名推到了自己头上来.........
“爹爹,不会的,不会的,女儿相信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巧儿当初只是个脏兮兮的乞儿,他在落难之时,还能分巧儿一个煎饼,如今待巧儿更是亲若兄妹,女儿没有半分对不住他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不顾女儿一生名节,提出退亲呢。”
杨芷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反驳自己的父亲,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但愿如此吧。”杨廷麟看着女儿一脸凄惶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软,不管如何,当初是自己主动结亲的,就算秦牧真有异心,也是自己害了她。
司马安接口道:“府尊大人,这谣言终归是谣言,要破解又有何难,只要让小姐尽快与秦大人完婚,坊间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司马安嘴上这么说,却暗暗给杨廷麟递了个眼色,杨廷麟知道他必然是另有话想私下说,便对自己女儿说道:“芷儿你先回房去吧,这事自有爹爹来处理。”
杨芷欲言又止,最后福了一福,眉头不展地退了下去。
杨廷麟与司马安来到书房,房门一关,司马安便说道:“府尊,照我看来,此事确实有可以是秦牧在艹控,如果真是他,目的恐怕不是为了退亲,而是为了尽快成亲。”
“哦?”杨廷麟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恍然。他刚才确实有些钻牛角尖了,经司马安提醒,他不禁低头沉思起来。
“府尊..........”司马安欲言又止。
杨廷麟横扫他一眼说道:“你随我也有十多年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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