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全都不见了。”
京城某处巷弄内,休整完毕的南宫尨立于巷弄口,错愕的仰头望向漆黑诡异的夜空。
就见那夜空电闪不断,却不见滚滚雷声,黑云之中夹杂着诡异的赤红,皓月也变得极其怪异,满是血红。
原本黑压压的鬼军和三头巨兽也全数不见,就连路上纷逃的人群也消失无影。
到处都是残砖碎瓦,楼宇、街面残败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荒城的死寂。
这个景象似曾相识。
南宫尨不由的眉宇紧皱。
“公子,我四周寻了一遍,街面、残屋内不见一个人影,凭空消失了般,有几处血污之地,连个残尸也未见到,很是诡异。”
“是的,就连鬼娘率领的鬼军也不见踪影,不知去了何处,按理说,这京城百里之地都被下了极其严密的结界,生物、死物都出不得京城,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
派去打探的劫魂使赟弈和火洙跃至南宫尨身侧回禀道:“到是见了些残缺的鬼域法阵,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卝阵,一般用于收罗之用,我们寻思着,许是鬼娘安排了鬼差将京城百姓暂行收入阵住护命。”
“若真是如此,就不奇怪了。”
“嗯,诺璃向来心思缜密,定会如此安排。”
火洙的话,南宫尨并不意外。
相随氿诺璃这些时日,她的为人和处事,他是再清楚不过。
如此大劫,她定身先士卒,首当其冲的与敌方拼杀,绝不折服。
突遇大战,她必安排好了一切应急,救下城中百姓。
现下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她。
担忧的眸子紧盯红潮翻滚,黑云暗压的天空。
红黑两股势力不断的在云层中厮杀绞滚。
不好的预感不断的在南宫尨的心中盘踞。
“没有消失。”
突然,南宫尨好似发现了什么,大叫一声,飞身跃上街面尚存的最高塔楼,向远处不停的张望。
“公子,你在看什么?”
火洙等人赶忙紧随起跃上塔楼。
“你看,远处那天空。”
南宫尨直指远处红黑翻搅的极其厉害的地方,惊喜的叫道:“那……一定在那,定不会错,正在交战,诺璃就在那里。”
南宫尨笃定的说着,双手伸向空中,眼眸兴奋的说道:“你们看,风……这风是热的,和鬼镇一样,对……一定是,诺璃把他们全都困死在発罗阵中强势压制……对,一定是这样。”
“快,告诉我,如何进入発罗阵?鬼镇中,鬼物能从外杀入阵中,我们也定能冲杀进法阵之中。”
南宫尨转身激动的问着身后的火洙等鬼使,却在望向他们的眼眸时,那一双双低眸躲避的眸子,他失望的后退道:“你们也没法子进去?”
“公子,鬼娘既然下了杀心,要将颜姬等人困死在発罗阵中,怕是并非我们之力能轻易破之,一旦冲破,里面之物必将倾泄而出,鬼娘一番心力就白费了。”
火洙闻言,上前一步解释道:“请恕我们无能。”
赟弈、羽鹤、青贠三人也忙上前附和:“请公子恕罪。”
“罢了,这与你们无关。”
南宫尨自知火洙话里的意思。
可他不能只是如此干等着。
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南宫尨前所未有的狂躁,双锤狠狠击向身侧的楼宇护栏。
护栏应声碎裂,碎木一路掉落而下,突然……
远处一个地方吸引了南宫尨的目光,眼眸快速转动,心思一沉,打定主意,快速转身对着身后火洙等人下令道:“火洙、赟弈,你们想法子,尽快联系上杨斩、琅牙烈,看看他们现下进展如何,可有寻到援兵,寻到后,掩身行事,悄然查访城中是否还有颜姬余孽,颜姬行事怪张,城中定设有余部,如若发现,灭之,为诺璃扫除后患。”
“是。”
“羽鹤、青贠随我去城中寻找诺璃部署救人的鬼差,那些鬼差定都是恪守京城的鬼使,城中有何物,定是知道。”
“公子的意思?”
“既然无法入阵,那就在颜姬之前拿下她欲夺之物,即便她冲破诺璃法阵,也不得那物,我们亦还有希望降服,助诺璃一臂之力。”
“是。”
四人闻言,顿悟,立刻领命分头行事。
就见五个身影快速跃下高楼,消失在夜幕之中。
南宫尨带领着鬼侍羽鹤、青贠二人一路向着南面寻找留下的鬼差痕迹。
约莫仔细寻找了三个街区,在距离华昭寺十里开外的一个街面上寻到三个正收拾残余法阵法力的鬼差。
鬼侍羽鹤、青贠大步上前问道:“何处地府鬼道当差,报上名来。”
三个鬼差听声,转身一见羽鹤、青贠的鬼袍,顿时低头,单手放于胸前回禀道:“鬼侍大人,我们是琎龒国京城地界鬼差,奉地界鬼使之命,收拾卝阵残余法力,免其伤及它物。”
“鬼使呢?”
“鬼使大人已按鬼娘之命将百姓收入卝阵中,现下正在东头街口。”
“在那做甚?”
“小的不知,只知鬼使正想法入华昭寺。”
“华昭寺?为何?”
南宫尨闻言,急忙询问:“为何鬼使要入华昭寺?华昭寺乃佛门重地,有神气护寺,十里开外,一切邪物近不得身,鬼使也不例外。”
说着说着……南宫尨的眼眸突的望向四周,眼眸所望之处,细思回想先前所见之物,嘴中喃喃道:“东……西……北……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