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碧柔和赫明城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并未回答她的话。
赫玉瑶抓过一旁的家丁,厉声道:“说!怎么回事?”
听家丁说完事情的经过,赫玉瑶当即便哭了出来。
一刻钟后,煎好的药汁灌进了赫玉威的嘴里,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
见状,秦碧柔欣喜不已,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威儿,你怎么样?”
“母亲,我的腿怎么动不了?”
赫玉威的话打断了秦碧柔的欢喜,她惊恐地望着赫玉威的腿,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这才狠了狠心掐了下去,可赫玉威的脸上,神色如常,并未感到丝毫的疼痛。
秦碧柔求救般的眼神看向了赫明城,赫明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秦碧柔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渗出的鲜血染红了那素白的帕子,可她却浑然不觉。
突然,她愤而起身,向外面冲去。
赫玉瑶猛然想到了什么,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如离弦的箭一般奔向了赫云舒的翠竹苑。
赫云舒坐在院子里正无聊,这时秦碧柔和赫玉瑶便冲了进来。
秦碧柔一进来,便扬手指向赫云舒,歇斯底里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残害我的威儿!”
赫云舒站起身,冷笑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那条蛇定然是你找来的,你记恨我也就罢了,为何要害他?”
“我没有害他。”赫云舒面无表情地说道。
“哼,在这赫府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弄一条蛇进来,此事就是你做的。你还我的威儿!”说着,秦碧柔挥舞着血淋淋的双手朝着赫云舒扑了过来。
赫云舒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别忘了,那蛇是被我杀死的。若是赫玉威不去抓那蛇头,他根本就不会中毒。”
瞬间,秦碧柔猛然想起,赫云舒原本是想挥刀砍掉威儿的手指的,照着那大夫的说法,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被赫明城阻止了。转念间,这缕疑思便被她狠狠否决:“是你!是你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明明是你弄来那条蛇害了威儿,却还假惺惺地出手相救,妄图让我们对你感恩戴德,你好狠毒的心思!”
赫云舒自嘲地笑了笑,她居然还和秦碧柔讲起道理来,她是糊涂了吗?她甩掉秦碧柔的手腕,怒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若不信,自然可以去查。可你若再敢胡搅蛮缠,当心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