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陌毓被侍卫带走去了窑子,也就是青楼后,苏慧兰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以此希望陌程远能够救出陌毓,可这样的闹法硬是把陌程远折腾得失了耐心,直接将她这个当家女主子给关了禁足,并扬言继续闹下去,让她滚回娘家,这才使苏慧兰噤声。
对于陌程远这种为了自己的官职平步青云,都能牺牲糟糠之妻的人,女儿又算得了什么。陌毓自那日在家中出了这样一件丢脸的事,使他这个丞相蒙羞,只要一想到朝堂之上那些隐晦不明的眼神,他恨不能亲手了结了陌毓。
救?怎么可能!不杀了她,已经是对她的格外善待了!
这日,苏慧兰被关在房内,门外还有几个下人守着。她想到今日会有如此下场全都是陌漓这个贱蹄子害得,直恨得咬牙切齿。
“夫人,都是那下作的贱人把二小姐害得这样惨,你可不能放过她呀!”说话的人正是秋月,平日里就是苏慧兰左膀右臂般的存在,关键是她会审时度势。
在看到苏慧兰眼中迸发出的恨意时,她又煽风点火地说道:“夫人,二小姐被她陷害入了那种地方,这可都是被那贱人给害得,如今二小姐不在了,她在府里可谓是如鱼得水啊!”
本就心中强压着怒火,现在被丫鬟一提,瞬间像被点着了火般,“要不是这个贱蹄子,我的毓儿怎可能会被人……”
说话间,她死死地攥紧丝帕,恨不能把丝帕当作那陌漓狠狠地撕碎。
“都是那贱蹄子,明明给她下药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背后有什么高人在帮她?”苏慧兰的脸上一阵恨意,话语间尽是疯狂,“不管是谁,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定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也不想想如若不是她们母女整日净想着一些狠毒的歪主意,这陌漓怎可能会如此还击。而且,就算今日她想放过陌漓,人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秋月小心翼翼地给苏慧兰倒了一杯茶,并把它端到苏慧兰面前,一脸谄媚地笑道:“夫人,眼下这炼丹大会就要到了,你看……”
这丫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一看就是个识时务且极会看眼色的,她知道苏慧兰不喜被人左右思想,便只提醒,且如此反而恰到好处。
果然,一听到丫鬟的话,完全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苏慧兰猛地抬眼。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这炼丹大会马上就要到了,且每次死在那大会中的人不计其数,只要她稍加打点,这贱丫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直接被安排成大会事故,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知道是她做的。
这般想着,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了不少,连日来的阴郁也瞬间被突来的好心情给抚平了。
“你去炼丹大会给那贱蹄子报个名,记住了,在炼丹大会没有来临之前,休要张扬出去,我要让那丫头死于自己的手中,我要让她知道,想要爬到我的头上,岂是她这个贱东西能够的!”苏慧兰恶毒一笑,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
苏慧兰似乎是还不放心,眼神犀利地看向秋月,又再次说道,“秋月,如若走漏了风声,你应该知道下场!”
吓得秋月一脸惶恐地跪在了地上,极其忠诚地说道:“夫人,奴婢明白,夫人放心,奴婢定将事情办好!”
“嗯,下去吧!”苏慧兰也仅仅是给秋月一个提醒,毕竟是她的得力丫鬟,平日里安排她做的事情也都是妥妥当当的,便摆了摆手让其下去。
在接收到苏慧兰指示的刹那,秋月便赶忙离开了房间。
在她走后,苏慧兰勾了勾唇角,眸中的光芒闪烁不定,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暗晦气息。
呵,贱丫头,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了起来,只要一想到炼丹大会上陌漓会死于非命,往后丞相府里就再也看不到那贱人的身影,她就止不住心中的激动,眼里眉间,都是笑意,竟难得有了看窗外景色的心情。
与此同时。
陌漓闲来无事便整日将自己关在了当中,在玉塔结界内潜心修炼。
但是连日来的风平浪静给她一种暴风雨前宁静的这种错觉。
按照以往苏慧兰瑕疵必报的性格,怎可能如此安生!且陌毓进了那青楼,虽说是她先生了害人之心才有了那日的咎由自取,但是以那苏慧兰的小人之心,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给归在她陌漓的头上!
只希望那苏慧兰会因为被禁足顺便让脑袋清醒,如若还是与往日那般,那就休要怪她不客气了。
想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特工,难道还玩不过一个古人?
正这般想着,突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她听到自己的贴身丫鬟洛霞开了门出去。
听得一陌生男人的声音,“不知陌大小姐是否在房内,这里有一名贴需她亲自来接。”
“什么名贴,还需要我亲自来取?”陌漓睁开了那双琉璃般的明亮大眼睛,慵懒地走到房门口,在看到一华服男子的身影时,不禁挑了挑眉,语气当中尽是随意。
华服男子只是恭敬地将名贴递向陌漓,待陌漓接手,便告辞离开。
在看到名贴上的六个烫金大字时,不由念出了口,“炼丹大会入帖!”
陌漓疑惑地看向身侧的丫鬟,但是在看到丫鬟的头垂得更低了,才看向了还立于门外的管家。
也是在陌漓的目光看向那管家时,他才开口解释道:“大小姐,按照老爷的吩咐,每年炼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