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怎么样?”白衣男子见人都不再动弹,便缓缓推着轮椅到陌漓的面前。
夜色太黑,陌漓看不清他的脸,她慢慢起身,“我没事!”
她确实未想到这一个病怏怏的男子武功竟如此高强,也未曾想到仅仅只是一面之缘,这个男人会出手相救。
就在她刚说完话,白衣男子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这个时候,陌漓才通过月光看清男人脸上的苍白,哪里还有一丝血色可言。
她毕竟是炼丹师,怎可能会听不出白衣男子目前的状况,这次听咳嗽声,完全比之前那次还要严重,如果说那次是病入膏肓,靠那些药来掉着一口气,而此时的男人可以说是随时都会死去。
气若游丝,他定是很痛苦的。而就在他不断咳嗽声响在耳畔,竟有种停不下来的趋势。
暗处突然出现一道疾风,一个黑影闪现在眼前。
“少爷,你可有怎么样?”还是之前那个黑袍男子,对方锐利的眼神扫向陌漓,有种怪罪的意思。
此刻白衣男子咳嗽声渐止,脸上虽挂着浅笑,目光炯炯地看着黑袍男子,但却压迫得对方低下了头,说了声:“属下越距了!”
话音落,身影又隐于暗中。
这样一搞,陌漓显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虽说之前就知道这位公子身体不好,但这次引发恶疾,却是因为她。
言语中不免多了份抱歉,但是她仍作了一辑,“谢谢这位兄台搭救,如若不是你,可能我早已死在了那暗器之下!”
白衣男子浅浅一声,声音如沐春风,“姑娘无碍便好!”
看来不止自己认出了他,对方也同样。
既然认出来了,陌漓也不再装作莫不相识,她扬起一抹笑容,“没想到那日一别,竟有机会再见到公子!”
“我这破碎不堪的身体,也出不了远门,只能回了南国。”白衣男子声音仍是低低得,没有什么波澜地说着,好似这是别人的事般。
陌漓只能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身体的主人都这般自暴自弃,自己也不好在对方如柳枝般易倒的身体上再说些什么。
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陌漓又再次询问道:“公子是南国人?”
白衣男子可能是没想到陌漓会问这个问题,他刚刚的话不是已经说明了自己是南国人吗!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白衣男子脸上并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仍然浅笑着回答:“我是南国人,不知姑娘有什么可以帮你!”
听到对方是南国人,陌漓不禁喜笑颜开,没想到自己一遇竟遇到了个土生土长的南国人,且听谈吐再加上刚才那个黑袍男人的称呼,他定是哪个府上的少爷。
这可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可强多了,没准他知道那颜左是谁!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陌漓眸中绽放光芒。
“姑娘请说,只要我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衣男子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眉眼间笑意淡淡。
“你可认识一个叫颜左的炼金师,我有块矿石,想要他帮我锻造成武器。”
话音未落,陌漓只看到白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正纳闷着对方是何意思。
白衣男子先开口了,“如果姑娘是要找颜左,且又是炼金师,那估计指的就是在下我了!”
此话一出,陌漓满脸的震惊。
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那个不近人情,不按理出牌,性格诡异,掷千金却不开大门的那个南国最厉害的炼金师颜左?
不是吧?她看着不像啊,哪一次遇见白衣男子他不是笑脸相待,而且他还主动出手救他,这与她所知道的那个颜左是同一人吗?
但是没一会,陌漓便释然了,所谓有人的地方必有言论,又何必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里!
她该庆幸自己竟如此好运,真是因祸得福!
“颜公子,我有一块三色石,听人说只有你能够将它锻造成武器,故此便想寻你为我锻造此物,不知可否?”陌漓掀起布袋的一角,试图让三色石的菱角展露给颜左一看。
而对方在看到三色石又好似看到的只是寻常矿石,眼中不见一丝起伏,笑容淡淡,低哑着嗓子说道:“为姑娘炼石是在下的荣幸!”
“那就先谢过颜公子了!”陌漓毫不客气地说道。
心里更是暗道,真是天助我也,真没想到这颜左竟如此好说话,那这样自己的武器就有着落了。
想到这里,不禁心里乐了乐。
正当陌漓出神的时候,又听到颜左低低的话语传来,“姑娘,请随我回府吧,三色石本就是不凡之物,而看今夜这般,你有三色石已不是什么秘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随我回府,且我那宅子客房也多。”
许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又轻轻地咳了起来。
听得陌漓一阵皱眉,但是想到络腮胡大叔的贪婪,又想到今日下午在原石采办铺的情形,她也不再推辞,“那就先谢过公子了。”
“少爷,马车来了。”又是那个黑袍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与他一起的还有一辆豪华的马车。
这辆马车与陌漓在京城看到的不同,大且更具特色,明显是经过改造的。
陌漓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向颜左的轮椅上,心中更是了然。
在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过于直接,陌漓又迅速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这一幕皆被颜左看在眼里,但他眼中的笑意并未褪去,像是无所谓般,让人猜不透他的